看着黄牙服务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马馨雅很是气愤地说道:“特么的,你说谁是黄毛......”
话到嘴边后,马馨雅转动了下眼睛,她觉得对这个老妇女不能来硬的,她地换个套路,“呵呵,和您也就开个玩笑,现在是法治社会,那些黑社会的行为我这个黄毛丫头怎么会干的出来。”
看自己说出这番话后,黄牙服务员的情绪有所改变,马馨雅转身走向椅子,她从包里抽出一叠红票子,轻轻往餐桌上一放,“你要是能告诉我这老头的目的,桌上这些钱就归你了。”
黄牙服务员看了下桌子上的红票子,她的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这可是你说的啊,老头的目的我不敢说,不过我把我知道的会全部告诉你。”
马馨雅犹豫了下,便对服务员说道:“也行吧,不过你可不能骗我,不然这些钱你一分都别想拿走。”
黄牙服务员依然是满脸堆笑,“那是那是”,她稍稍思考了下后,“这个老头姓周,我没有骗你,他的年龄确实是106岁了。”
在服务员说到老头年龄的时候,她刻意停顿了下,看着马馨将信将疑的表情,她继续说道:“我们这几个村的人说是守陵人,可实际上现在十三陵这些陵墓哪还用得着我们啊,现在没开发的那几个全是部队上的人在守护,我们这些人早就吃不上这碗饭了,周老头呢......”
......
跟着老头走出饭店后,老头带着九元径直穿过了开着饭店的这条街。
这条街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大街,大街上的柏油路面看起来油光油光的,这个油光感在太阳的照射下、看起来更是光亮,这应该是一个新铺的路面,虽然是在村子里,可这个路面被铺的还是挺精细的。
两人一路向西一直走向村里最西头的方向,随着走下的一段陡坡,他们的身影被淹没在了太阳光照射柏油路面的反光中。
在走到完全没有路的时候,老头的身子往北一拐,穿过几个胡同后,他们来到了一个靠近山脚的院子。
一路上老头一句话都没说,他的步伐看起来非常矫健,这一点都不像是一个106岁老人的样子。
跟着老头的九元心是一直吊着,他虽然觉得老头不会对他怎么样,但他还是把警惕心放到了最高。
老头带到的这个院子看起来很破旧,院子连个像样的大门都没有,在没有屋檐的大门口,大门只是被一个纯手工焊接的铁栅栏充当着,这个铁栅栏的外层已经完全腐掉了,是用手一摸就会掉铁渣子的那种腐朽,这应该是长时间被阳光照射所造成的。
铁栅栏两旁是由黄砖围起来的院墙,这些黄砖看起来也是很破旧,裸露的外表已经有些发暗黄色,砖缝里抹的水泥时不时地裂着口子,使整个墙体看起来摇摇欲坠。
透过大门的铁栅栏,九元将目光看向正房,这个正房看起来很古老,外表完全是北京四合院的那种建筑风格,只不过在岁月的蹉跎中,这个房子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风光,取而代之的是破败不堪。
“这个房子应该有年头了,要是翻修一下应该还可以恢复原貌”,看着正房的九元不由自主地说着。
老头并没有理睬九元的话,他将铁栅门往里一推,在‘嘎吱’一声后,铁门便被推出了一个豁口。
九元朝铁栅门的锁扣方向看了一眼,他发现这个门已经好久没有上过锁了,因为锁扣的方向也是锈迹斑斑,如果经常上锁的话,锁扣的铁屑应该是被蹭掉了才对。
九元一个侧身朝院子里走去,在走进院子的时候,他对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是产生了一些惧意,他刻意对着老头的背影说了句,“您这门该上油了,在不上油这门就打不开了。”
见老头不理自己,九元继续说道:“上完油后给滚轴的地方包层塑料,防止风吹雨淋,太阳暴晒,尤其是一晒,很容易会被蒸发掉的。”,九元觉得这个时候,他的说话声可以给他壮胆,他故意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九元抬眼扫视了一下正房的格局,这个正房很简单、横着一排,房子的内部应该是被隔成了三间,如果是这样的话,中间是客厅,两边分别是一个卧室和一个厨房。
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性,中间是客厅、两边都是卧室,但从这院子的建筑物来看,这正房应该是被隔成了一个客厅、一个卧室、一个厨房,因为在这个院子里,除了西北角那个小房子外,剩下的就是这正房,西北角那个是厕所,如果正房里不隔出一个厨房来,那老头岂不是就没有做饭的地方了?
此时,老头的身子已经走到了正房前,门应该是虚掩着的没有上锁,老头只是轻轻推了一下,门便被推开了。
老头走进屋子后,转身对九元说道:“老房子了,老头子我也是快入土的人了,就凑合着住吧,你别嫌弃。”说着,老头便朝屋里左边的方向走去,紧接着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口。
九元快步跟上,进了屋后,他看见老头正拿着一把钥匙从左边隔出来的房间走出,老头看了一眼九元后,便径直朝他对面的房间走去。
随着老头的身影而去,眼前的画面让九元的内心突然一怔,他发现在老头面前的这个房子上,门口正被一个崭新的防盗门封闭着,这个防盗门和这所房子内陈列的物品相比较,那完全是格格不入。
看着这扇防盗门,九元倒吸一口凉气,“奇怪,大门没上锁,正房的门是虚掩着的,现在这个房间的门却是上着锁,而且还是防盗门!......看来这屋里应该藏着很重要的东西才对。”
就在九元心里刚划过这番话的时候,随着老头‘哒哒哒’的拧门声过后,防盗门‘咔嚓’一声便被打开,老头将开锁过的门往外一拉,一个跨步就走了进去,看见老头走进的身影,满怀好奇的九元快步跟上。
刚走进房间,转身的九元看到老头双腿一屈,‘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跪在地上的老头一动不动,看到老头这突兀的行径,九元的心里猛地一颤,“这是在干嘛?!”
随着九元内心的惊颤慢慢落下,他看到跪地的老头在原地慢慢地俯下身子、然后起身,俯下身子、在起身,九元顺着老头的身影往前看去,他看到老头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人像,当九元的目光落到这幅画像的时候,他悬着的心终于放落,老头应该是在给这幅画像叩拜!
九元扫视了一下这个房间,他发现老头左侧靠近墙脚的地方,有一个2米多长、1米宽的灶台,透过灶台侧面可以看出,这个灶台是用砖块砌成的,灶台的上面铺着一些发黄的报纸,光秃秃一片,没有炒菜锅,更没有厨房所需要的任何用品!
扫过灶台后,九元发现这个屋子除了墙上的那个挂像和墙脚的灶台,屋里空空如也,连个板凳都没有,就在这时,九元的眉头突然一紧,他在心里暗暗问道:“奇怪,这屋子里的光线怎么这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