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太闲了,竟然在这里大吵大闹。沈音,你觉得你有资格跟王妃争论吗,王妃,你觉得你跟沈音闹这像话吗?”
“王爷,臣妾也是一时激动,才会不顾体统。下次不会了。”公主的心情是好了,这一次难得的,官城会站在自己这边说话,虽然是两个人都被说了,但是显然的,沈音就占了弱势,谁让她的出生就是不如人呢。怎么说自己都是公主啊。
“官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就算是全世界都嫌弃我的出生,但是你怎么可以也这样。以前的时候,你还常说,你不在乎的,难道那一切都是说说的而已吗。”沈音精神都要崩溃了,原以为官城会帮着自己的,怎么都没有想到,说中自己伤口的人是他。
“那时候我是说过,不过现在证明了,以前那些话不过就是年少轻狂。好了,我来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既然你们在一起,那我就一块问了,你们谁今天帮着官煜带走了玉儿,也就是说,是谁今天特意去找了母亲,刻意支开了青儿。”严厉的眼神盯着她们。
两个人都安静了一会,公主率先否认了。“我没有,我今天知道太子来的时候是丫鬟说的,我就直接去找太子了,根本就没有去告诉母亲,至于母亲怎么会知道的,我也觉得奇怪,母亲来的不早不晚的,真的是刚刚好啊。”公主极度夸张的说。
“沈音,你是无话可说了吗?”官城目光转向了沈音。虽说公主说话的时候有些过了,但是看得出来,她没有骗人,再说了,公主的性子就是那样,不会撒谎,敢作敢当。
“是我,是我去找夫人的。我就是说了一句,说官煜公子过来接少夫人出去,然后夫人就自己来将青儿支开了,这件事我就算是插手了,但是我不过是说了一下而已,再说,我说的都是事实啊,难道也有错吗?”沈音没有想到,官城这么快就来盘问,再加上是公主也在场的时候,就算是耍赖也是不可能的,只会更加难堪而已。
“你撒谎。”官城站起来了,“如果你是知道了官煜来了要带走玉儿,然后你去告诉母亲的,那么你根本就来不及,而且,你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官煜面前,你又是怎么知道官煜要做什么的。唯一的答案就是,你根本就是跟官煜说好了的,我说的对吧。”
果然是官城,什么都瞒不过他。“不错,我知道了,但是那又怎么样。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又不是故意的。我的目的就是想要官煜跟颜如玉在一起,这样就两全其美了不是吗。”沈音还没有想到怎么解释自己跟官煜的关系,只好先挑起另一个话题了。
“沈音,两全其美?你让官煜带走我的妻子,这叫做两全其美?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跟你在一起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的。还有,你本来就是在宫里的,你不可能不认识官煜,也就是说,你们一直以来都是在联系的,准确说,你就是官煜在金府的奸细,对吗?”官城直视着沈音,眼神冰冷的让人颤抖,这一次真的是戳到官城底线了。
“我不是,我确实是帮了太子可是这些都是因为我爱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真的,我发誓。官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沈音慌张的说。
“我知道,但是就因为我是知道的,我才会担心,沈音,不要想着伤害别人,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不会放掉玉儿的。”官城全部都清楚,连带着自己的心。其实自己的心里是住着玉儿的,知道她不见了,自己竟然会不知所措。知道她跟官煜出去了,自己会不问前因后果的先发火。知道是沈音搞鬼的时候不是难过是生气。
骑着马,现在该是去接玉儿回家的时候,虽然不确定他们究竟是在哪里,但是这附近散心的地方也不多,毕竟是京师,要找到清净的地方还是很难的。
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官城坚决不会放弃的。终于还是找到了,不过眼前的景象太过刺眼了。原以为玉儿是被迫了,是为了躲开公主,才发现,其实她是真的喜欢跟官煜待在一起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很自然伸直比自己跟玉儿在一起的时候更加快乐。
玉儿脸上的笑容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好像就像是之前听谁说的,自己好像就只是给了玉儿伤心。以后,自己真的可以一直守着玉儿,让她放心的留下自己身边吗?
不忍心破坏玉儿的快乐,官城悄悄的回府了。她一定会回来的,等她回来再好好地谈一谈,一切就会清楚的,玉儿究竟是怎么想的,她究竟是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比起自己猜测,这样的方式应该更加有效。毕竟自己还真的是猜不透玉儿的心思。
一直到晚膳后,玉儿才回来,没有官煜,她竟然是自己一个人进来的。官城赶紧上前,牵着玉儿,生怕她摔倒。只是她抽回了手,像是在刻意回避着自己。
“玉儿,你吃饭了吗,是不是饿了,我让厨子给你留了饭菜,你吃点吧。”官城坚持不懈的拉过颜如玉,让她坐下,然后赶紧的让人上菜。只是颜如玉根本就不领情,起身走了。
官城看着颜如玉的背影,心有些凉了。“青儿,将这些送到房里去吧,少夫人饿着肚子会睡不着的。”这是自己新婚之夜的时候就知道了的,那时候她真的很可爱。
青儿赶紧收拾了就跟着回房间了。公主见颜如玉的人也走了,赶紧坐到官城边上去。“官城,你不要为了她不高兴了,我陪你吃饭吧,你刚刚基本上也没有吃啊。”
官城没有回答,只是吃着。眼神直视前方,完全看不出情绪,更是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公主就一直在边上,一边说一边夹菜,也不管官城是不是接受,她自己忙活着就可以了。
公主虽然没有得到官城的认可,但是至少没有被骂啊,这已经是进步了。公主越发兴奋的说话了,直到官城拍着桌子起身离席,公主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官城站在颜如玉的房间门口,看着还亮着的房间,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她在走动,官城多么想要进去,就这样相望不相及,真的是太无奈了。诶,只剩下叹气了。
站了没多久,沈音就过来了,她还真是无处不在啊。“怎么了,是为了今天的事情来跟我解释的吗?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我不想听,就算是听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城儿,你听我说好不好。我真的发现你变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不管我想做什么,你都是会站在我这边的,就算是做坏事。可是现在,你却是站在了颜如玉那边,我还真的伤心啊。你说过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可是我对你的心就没有变过啊。当初我的离开本来就不是我的本意,你也是知道的,为什么就不能坚持一下呢,为什么就变心了呢。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城儿你说,我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的出身,我被你爸妈讨厌,更甚至是送进宫,这一切我都没有错,都是无辜的,可是结果却是要我自己承担的,这样公平吗?”沈音的声音变大了,她觉得冤枉,觉得无辜,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啊。
“是,你没有错,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本来就是不公平。沈音,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也不存在了,没有必要坚持着,到最后受伤害的还是你自己。我已经欠你很多了,不想再欠你更多。就算是以前欠你的我这辈子也不能还了。”
“为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跟我结束吗?我就是告诉了夫人而已。就这样你就不要我了吗?官城,我不服,要是想要跟我划清界线,除非你有让我信服的理由。”沈音最后孤注一掷了。她没有办法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那她的付出算是什么。
“玉儿也是无辜的。是我将她带进了金家,是我让她卷进了这一场风波里,她很无助,除了我,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我没有办法丢下她,也不会丢下她。如果你要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那我给你,因为我变心了,我爱上了她。”官城第一次这样的坦诚。
“我不相信,这不可能。她算是什么,不过就是看不见的颜家庶女。她看不见,城儿,你不要忘记了,你怎么可以喜欢一个瞎子,她以后会拖累你的,会是你的累赘的,你怎么会喜欢她,你只是同情她而已,你清醒一点啊。”沈音摇着官城,不愿意相信。
“对不起,这些都是事实。你以为同情真的可以坚持这么久吗?不可以,所以我对她不是同情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