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大概明白了现在的情况,现在不是自己应该在场的时候,这样只会让一切变得更加尴尬而已。起身,在青儿的帮助下,颜如玉就打算走了。
“玉儿,吃饱了吗?”是不是不舒服,爹看你都没有怎么吃东西。“金墨故意大声问道。
颜如玉愣住了,“爹,我吃饱了,我先回房了。”表情完全的不好了,像是随时都会昏倒一样。突然想起了官人,走到官人事身边,颜如玉没有说什么,便走开了。
官城想要拉住她,可是自己的手却被沈音拉住了。官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爱着谁的。如要做出选择,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城儿,我们这么久没见了,可不可以单独谈谈呢。”沈音的脸都是红的,想来是太久没见了,激动吧,毕竟她也是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这一天的。
官城还在发呆就被沈音拉走了。两个人现在是在单独的空间。沈音以为官城会先说点什么的,只是官城一直在发呆,沈音只好自己先说话了。
“城儿,你是不是怪我了。我知道我不对,当年我要是能再努力一点,就不会变成这样了。但是城儿,你能不能体谅一下那时候我的无助。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丫鬟,我没有什么权利反抗,也没有这个能力。我也很无奈,你能不能原谅我啊。”拉着官城的手,沈音现在是梨花带雨惹人怜。那水汪汪的眼睛真是叫人心疼。
“我原谅你,毕竟这件事不是你可以改变的。你先回去休息吧,玉儿还在等我。”官城只想要清静一下,两种声音搅得他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
一方面,对于玉儿自己是爱着的。这一点自己可以确定。原来自己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改变,后来才发现,她竟然早就走进了自己的心。至于沈音,或许是因为时间的原因,渐渐已经遗忘了,只是现在她又回来了,这个院子里,到处都是自己和她的回忆。
“城儿,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已经离开你这么久了,我受不了在跟你分开了。城儿,在皇宫里的每一天,我都在想念你,你知道吗?”沈音看得出官城的犹豫,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在他摇摆的时候抓住他,不然,他可能永远被别人抢走了。
“你走吧,我想静一静。”官城稍微严肃的说。现在的她,不断地说服,反而让自己更加反感了,因为烦躁。“沈音,拜托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
沈音抱着官城,“城儿,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是在这里。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少爷,当我看到你踩坏了我唯一的簪子的时候,我很生气的打了你。我还记得那时候你惊讶的表情。后来你一直道歉,还给我买了新的,我一直都收着。那时候的你完全不是别人说的那样冷酷,而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沈音就这样,一直不断的讲着他们之间的故事,毕竟是青梅竹马,他们之间有着很多很多记忆,或者已经成为生命的一部分。只要说起,脑海中依旧可以浮现那些画面。
“沈音!”官城大喊了一句,“我求你了,不要说了好不好。”官城已经要崩溃了。
“城儿,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痛苦吗?”沈音带着哭腔说道。“以前你从来不会。因为你的心只属于我一个人,你不需要苦恼。可是现在,你却将你的一般爱情分给了别人。城儿,你可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许下的誓言。”那时候的你,曾那般鉴定完的许我一生真心,可是短短几年,你却已经是移情别恋了,官城啊,终究是你太薄情。
“我记得,我都记得。我如何能够忘记。只是,这一段时间我对玉儿许下的誓言又该怎么办。沈音,给我一点时间吧,让我好好想想。”官城想着玉儿的脸,就不忍心。
“不可以!是你答应我在先的。官城,你之所以会这样不过是因为,你以为我不爱你,所以你为了报复我,就娶了她。后来,你发现她很可怜,所以你同情她。城儿,你想清楚,对于她,你不过是同情,不是爱情!”晃着官城,沈音一直想要强调。
同情,一切都只是同情吗?其实沈音说的没有错,自己一开始大婚的原因,也包括报复她。想着是她抛弃了自己,所以这一天,让她在某个角落看着自己欣喜的娶妻,或许她会心痛。这样自己或许会觉得有快感。可是,之后自己的一系列举动,难道都是同情而已吗?
可是,那明明是爱情。那沈音呢,也是爱情吗?怎么可能会有两份爱情呢?
沈音还想要说什么,终于没有再说了。或许是知道了语言的苍白吧。与其这样劝说,不如用行动直接来劝说,那样或许更加直接有效。
“我先回去了,城儿你早些休息吧。”沈音转身走开。在这个家,不管是金墨还是林安梅,都是自己的敌人。就因为他们以前的狠心,自己跟官城才会变成这样的。这个仇一定会报的,就算他们是城儿的父母,但是他们也是伤害城儿最深的人。
官城一个人吹风,只是过了一夜,一切一就是这样的混乱。算了,还是先这样放着吧。
早饭的时候,公主一到达厅就把沈音叫走了。肯定会发火吧,自己的丫鬟竟是自己夫君的初恋,这真是一件丢脸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还是她自己亲手将那个女人带回来的。
“沈音,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让我选中你的。”官馨雅现在真的是一肚子的火。
“对不起,公主。沈音也是被逼无奈。当初沈音被卖进皇宫为婢,之后便一直没有机会出宫。宫里守卫森严,就算是我绞尽脑汁,依旧没有什么机会可言。可是,公主,我和城儿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不要拆散我们。我不要名分,我真的不要。”沈音说着就跪下了。
官馨雅可不管,“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想得美。官城是我的驸马,岂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染指的。沈音,我警告你,跟驸马保持距离,不然有你好看的。”瞪大眼睛,显得格外的吓人。“我说到做到,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开玩笑的。”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官城刚好路过,见她们好像在吵架,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突然看见官馨雅动手了,官城般不得不出面了。“官馨雅,你在做什么!”这一声,吓得公主松了手。
沈音赶紧起身,直接跑到官城身后躲起来,完全是吓到了的样子。倒是官馨雅气的都想要打人了。还记得刚刚自己捏着她下巴的时候,她还是完全嘴硬的。
“我不会屈服的,就算是天塌下来,我还是会和城儿在一起的,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决定城儿的心!”这可是她说的,要不是她嘴硬自己也不会想要打她。
可是手还没有下去,竟被官城骂了。看来沈音是早就知道官城在后面了,这是故意要给自己难堪啊。“你给我让开,今天本宫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贱人!”
“闭嘴,出嫁从夫,这点道理都不懂吗?还有不要随便说这些话,有失身份。”拉着沈音,官城直接走进了大厅。只是他没有发现,他的身后还有颜如玉。
“青儿,其实官人爱着的人,终究是沈音,不是我。我不过是沈音的替身而已。看来,青儿看男人的眼光一点都不准啊。”颜如玉强笑,浅声说道。
“少夫人,不可以灰心啊。青儿相信,少爷其实是喜欢少夫人的。只是沈音刚回来,少爷还理不清自己的心而已。”青儿握着颜如玉的手,试图劝说。
“是吗?恐怕事实就是残酷的。青儿啊,或许官城喜欢过我,但是跟沈音比起来,那便是不值一提的。他们一起长大,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就算不是爱人,他们的记忆里都是彼此,这一生都不可能抹去了。而我不过是其中的一段而已。”最后还是输给了时间。
“少夫人,这件事还是亲自去问少爷吧,不要自己猜测才好啊。”青儿也说不准。以前,自己是知道少爷爱着沈音的。只是后来少夫人进门了,自己又觉得少爷似乎已经忘记了沈音小姐。万万没有想到,沈音又回来了!这一切会怎么发展谁都不知道。
“好了,我们去吃饭吧。不敢怎么样,还是要先活下去的,不是吗。”苦涩的语气。
走进大厅,颜如玉的位置变得尴尬了。官城拉着沈音进门以后就直接坐在了一起,官馨雅不甘心的坐在了另一边。颜如玉只能是坐在了对面。
吃着早饭,大家都是各有所思的。没有一个人的心情是不错的,这让这一顿饭吃的格外的不舒坦。倒是沈音完全不介意,自己吃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