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不良?”
“他们怀疑我们是真乞丐,不是为壮大乞丐帮而来,只是想跟他们分口饭吃。”
“哈哈,还有这道理!”
“所以,我这几年前前后后也在江湖中混了这许多门派,几番江湖风雨,虽没有取得什么成就,倒是长了不少的见识!”
“见识总也不能当饭吃,你们这么小,怎么生活呢?”
“人只要想活,是不会那么轻易死掉的,当然了,为了活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给人做过苦工,到街上当过乞丐,还爬过几次狗洞,偷窃城里的大户,有一次被逮个正着,管家看我们年小,发了慈悲,不与我们计较,但还是像扔垃圾一样,将我们三人扔出了墙外,还好围墙不是太高,不然肯定摔个半死。
“哎,要是我们能够像道长一样,也会御剑飞行的话,莫说是城里大户的高墙大院,就算是铜墙铁壁、防范严密的城防营,我们也是来去自如,就跟过家家一样。”
“你你还是算了吧,学了我道家法术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吗?”
“嘿嘿……说说而已,说说而已,道长太认真了……”
“总之,只要不是害人的买卖,除此之外,我们都会去做,只要有一点点活下去的希望,我们都会牢牢抓住,但还好啦,我们的运气还不至于差得一无是处,在我们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神仙叔叔出现了,他时常会拿些吃的用的东西来接济我们一下,我们都很感激他……”
“神仙叔叔?”
“是的,跟你一样也是修道之人,因为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只会在我们遇到危险或有需要的时候突然出现,所以我们都叫他神仙叔叔,只是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可还好?”
“修道之人,还跟我一样,那你有没有问他的来历,出自何门何派呀?”
“这个不知道,我曾问过一次,但见他有些为难,便也就不再问了,不过说起门派来,谁不知道,在道门之中,昆仑墟正阳门绝对是老大,只不知若是我们前去投奔,正阳门能收留我们吗?”
“呵呵,我觉得你还是别去了。”
“为何?”
“你这灾星去哪哪倒霉,我们昆仑墟正阳门可不想那么快关门大吉!”
“道长你……”
二人并肩而行,你一言,我一语,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了山门前。
只见一座建构宏伟的冲天式白玉石牌楼赫然立于眼前,趁着向上挺拔的山势,显得更加巍峨雄壮。牌楼两侧各悬挂着一对水缸大小的红灯笼,宛若两颗圆鼓鼓的赤色鱼目,向外散发着幽幽的红光,而在红光映照之下,正面匾额上现出“龟蛇山庄”四个鎏金大字,幽幽红光里折射出刺眼的金光来,看去龙腾虎跃,霸气逼人。进门处左右竖着八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个个动也不动,肃然挺立,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突然见二人来到门前,左首那汉子上前一步拦住,一声断喝:“站住!”
只见这大汉五大三粗的,活脱脱一头黑熊般满身横肉,黑黝黝的脸庞看不出样貌来,正龇着两排吓人的獠牙。
姜小白忍不住偷偷一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们是来拜访屠门庄主的,快带我们上山!”
“可有邀帖或拜帖?我自会传达。”
“没有。”
那黑脸汉子冷哼一声,语气中颇带不屑,叱道:“既无邀帖,又无拜帖,咱龟蛇山庄庄主何许人也,岂是你想见就见得了的,请离开吧,待有了帖子再来!”
两颗眸子咕噜一转,姜小白陪着笑脸,与那黑脸汉子套起近乎来,闭着眼睛一阵夸那黑脸汉子,说他“仪表不凡,威风八面”、“一脸富贵相,妻妾排成行”、“今日守山门,明日做主人”什么的,可黑脸汉子长相虽憨,却一点不傻,并不吃他这一套,始终未曾退让半分,更不用说帮忙通报庄主了。
“照你这意思,你是断断不肯通报了!”姜小白双眉一横,故意压低声腔,拿着威胁的语气道:“我与屠门庄主乃是多年的好友,惹毛了我,他是不会饶了你的,你应该知道他的手段,小心割了你的头,挂在旗杆上清醒清醒!”
站在一旁的逍遥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心下暗道:“这小子牛皮吹上了天,自己才多大年纪,便已是屠门沧海多年的好友了,也不知道这黑脸棒槌信他不信?”
黑脸汉子瞪大了的一双瞳孔,如牛蛋一般大小,冷冰冰地朝着姜小白身上一打,这才发现他瘦小的身体撑着一件不合体的宽大道袍,很是滑稽的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道:“平日里想和咱们庄主攀亲戚的倒也不少,如你这等大言不惭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识相的,赶紧滚球,爷我不高兴了,可就没这好脾气了!”说着朝身后扫了一眼,其他七名汉子登时会意,一双双眼睛齐刷刷落到姜小白的身上,上下去看,指指点点,也跟着黑脸汉子哗然大笑起来。
“哈哈,太可笑了,你看他那样子……”
“小孩儿,你几岁了,这么小就想不开去当了道士,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儿!”
“小孩儿,不,小道士,你捉了几只妖怪了,可别见了妖怪,就吓得尿了裤子,那你娘非打你的屁股不可!”
“……快撑着你身上的道袍下山去吧,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方,哈哈……”
没能唬住黑脸汉子,反倒给他们一伙讥嘲一番,姜小白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大黑熊一身粗肉,心倒挺细,山门都没进,就这样回去实在太没有面子,看来只有硬闯了。于是他挺起胸膛,壮起胆子,咬着牙道:“若是老子今天非见庄主不可呢?”
黑脸汉子一听,登时来了脾气,大喝一声:“找死!”两只“熊爪”如弹簧般猛然弹出,五指屈伸,直取姜小白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