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看过纸条后,淡淡的说:“华顺宾馆离这里隔着一条街,我们要抓紧时间了。”希文已经不耐烦了,第一个离开了现场,陈诺紧跟着希文也一并离开。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华顺宾馆的门前。
鲜艳的红地毯和华丽的旋转门等待着进进出出的顾客,夏日的骄阳早已把大地烘烤的一片炙热,和宾馆中的冷空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希文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刻不容缓的跑进了宾馆的大门,其他人也随后跟上。
希文来到接待台前,接待台的服务员马上就问:“先生,是您订的100号包房吧?”希文气喘吁吁的回答:“啊,是是是!”服务员听罢,微笑着将钥匙递给了希文,希文拿到钥匙后,招呼塞巴斯蒂安一行人:“快点!”
希文打开了包房的门,推开门后,里面收拾的一尘不染,窗明几净。白色的床单和白色的纱帘安静的等待着来人,地板亮的可以反映出人的倒影。
希文冲进去直奔床头柜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希雅蹲在地上,在床下和地板上寻找着线索,陈诺把包房中所有的摆设看了个遍,塞巴斯蒂安则轻巧的跳到了落地窗外,也许,他认为,紫鹤可能把线索藏在不引人注意到的地方。
然而,他们找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希雅从地上站起来,捋了捋额前的刘海:”会不会是紫鹤骗人,她根本就没有在这里藏什么所谓的线索,为的只是浪费时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希雅的这番话引起了塞巴斯蒂安的沉思,线索根本就不在这里?嗯,希雅的这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也许,紫鹤把线索藏在了别的包房中,而这个100包房根本就是掩人耳目的。
塞巴斯蒂安招呼大家说:”我们去101包房!“希文还被塞巴斯蒂安这一突然的举动搞的不知所措,就被希雅拉着去了隔壁,什么情况,不是说线索在100包房吗?
塞巴斯蒂安没有去前台向服务员要进入101包房的钥匙,而是直接打开锁走了进去,同样的布局,同样的摆设,但塞巴斯蒂安的直觉告诉他,线索很有可能就藏在这间包房。
塞巴斯蒂安进到包房后,把能藏东西的地方翻了个遍,蓦地,他看到了角落的花盆。花盆上描绘着复古的花纹,一只鸟雀栩栩如生的被绘在盆面上,盆里的泥土湿润而新鲜,花盆中的吊兰绿意盎然。塞巴斯蒂安蹲下身,捧起花盆,左看右看,忽然,他又似想到了什么,放下花盆,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棍,慢慢的挑着花盆中的泥土。花盆中的泥土被塞巴斯蒂安挑出了一个几厘米深的小洞,大家都站在一旁,不解的看着塞巴斯蒂安的这一举动。塞巴斯蒂安放下手里的小棍,伸手去掏泥土中藏着的”东西“,他掏出了一张便笺。
希雅激动的说:”是线索!“塞巴斯蒂安点点头,打开便笺,浅蓝色的便笺上又是一则像诅咒一样的谜语: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当你们的国花和美酒融入到一起时,当交响乐奏起时,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塞巴斯蒂安露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这笑似乎是在冷笑,又似乎是无奈的笑,他边缓缓的走出包房,边对大家说:”这又是个动脑筋的游戏啊,大家一起想想办法破解它吧。“大家听罢塞巴斯蒂安的话,都不由得为他的淡定而感到无语,但又心生一丝敬佩,自己家的少爷都快成尸体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啊。
大家来到了一家咖啡馆,他们特意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仔细研究紫鹤的”游戏“。大家盯着那张便笺看了会,丝毫理不出什么头绪,忽然,希雅的一句话提醒了大家:”执事先生,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寻找红莲的时候,水晶球给出的暗示,那几句暗示中分别是指地点、人物及东西,而紫鹤的谜语第一句是“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我想这指的会不会是时间?“
陈诺给出了她的想法:”嗯, 我赞同希雅的说法,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们说的那个什么红莲,更没有见过那个水晶球,不过,这样的谜语暗示法,我曾经也见过不少,那么,第二句会不会是指地点?“陈诺瞥了眼便笺上的谜语,”如果说紫鹤把时间订在午夜的十二点,那大家想一想,什么地方在午夜十二点会营业呢?“陈诺觉得,上次几个地方提示的都是营业性的商店,那这次也同样是,因为,紫鹤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让他们去,如果是自己的洞府,那更是无稽之谈。
”如果是宾馆我觉得不可能了,上次不就是吗,紫鹤是不会笨到这个地步,把谜底设在同一个场地。”希雅研究着便笺上的几句话,轻轻的说道。希文抿了一口冰水,凉爽感顿时袭遍了他的全身,这也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姐,你说会不会是酒店啊?”酒店?塞巴斯蒂安深邃的红眸不禁亮了一亮,他指着上面的字说:”如果慕容少爷说的没错,紫鹤暗示的地方确实是酒店的话,那这是哪一家酒店?”是啊,县城里的酒店这么多,如果一家一家的去找的话,那无异于大海捞针。
陈诺淡淡一笑道:”想必我已经猜到了。”陈诺此刻淡淡的笑犹如一朵绽放的百合花,清新淡雅,虽然并不是沉鱼落雁的笑靥,但让人看了,有种踏实的感觉。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陈诺阐述了她的猜测。
陈诺觉得,国花是指英国的国花,并非中国,希雅一开始说是牡丹,却得到了陈诺的否认,因为,陈诺觉得,这则谜语既然是给塞巴斯蒂安的,而谜语中的这个”你“,就一定是指塞巴斯蒂安,并非他人。英国的国花自然是玫瑰,陈诺猜出是玫瑰后,又做出了进一步的猜测,美酒应该是指洋酒中的一种,而在这县城里,正好有一家叫香槟玫瑰的酒店,所以,陈诺认为,这酒是指香槟。而紫鹤说的这家酒店,就是——香槟玫瑰酒店,陈诺说到这里时,真想也随着陈诺的猜测,昭然若揭了。塞巴斯蒂安等人听了陈诺的猜测后,都赞同陈诺的聪明才智,希雅拍了拍手说:”诺诺,你真聪明,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些。”陈诺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塞巴斯蒂安空灵低沉的声音也适时响起:“那这交响乐就是指酒店里的音乐了?”陈诺并没有立刻回答塞巴斯蒂安的问题,而是问旁边的服务员:“今天是几月几号?”旁边的服务员礼貌的回答陈诺:“小姐,今天是6月20日。”陈诺打了个响指兴奋的说:“这就对了,今天正好是香槟玫瑰酒店三周年的纪念日,届时,会有一个假面舞会举办,从午夜十二点开始直至第二天五点,交响乐正是那舞会的音乐!”
大家离开宾馆前,塞巴斯蒂安发现了一个玄机,在紫鹤所有的谜语中,前几句都是暗示他们的线索,而最后一句基本都是陪衬,狡猾的紫鹤,竟然用这种方法迷惑他们,但塞巴斯蒂安却不会那么轻易上她的当。临走前,塞巴斯蒂安抓起桌子上的打火机,一缕红色的火焰从打火机中冉冉迸出,塞巴斯蒂安把浅蓝色的便笺放到火苗旁,便笺瞬间被火焰吞没。
塞巴斯蒂安从咖啡馆出来,一行人已经等在门前,塞巴斯蒂安淡淡的对大家说:“这个谜语我们已经解开了,这是陪她玩的最后一个,这个过后,我们不能再这样任她摆布了。”说罢,潇洒的离去。
午夜十二点,街上所有的人都归家,店铺全部打烊,当然,不包括酒店和宾馆等地。希文兴致勃勃的说:“姐,既然是假面舞会,我们是不是应该买张假面啊?”说罢,还做出了个戴假面的姿势。希雅回答:“希文,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跳舞的。”希雅丢下这句话,进了酒店。
酒店中,霓虹灯迷离瑰奇,闪闪烁烁,交响乐震耳欲聋,名媛淑女们花枝招展,贵妇们衣香鬓影。每个参加舞会的人都戴着一张华丽且诡异的假面,这些假面像是迷惑人神智的脸,让人分不清真假,他们手中的高脚杯里盛着或暗红或明黄的液体,这些人在一起三五成群的说说笑笑,环境显得十分喧嚣噪杂。
塞巴斯蒂安他们进入酒店时,与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那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违和感,因为,所有人都戴着假面,穿着华服,而塞巴斯蒂安他们却以真面目示人,而且穿着一身便衣,这在任何人看了,都觉得违和。
塞巴斯蒂安刚走进酒店的大厅,一个戴着红领结的服务生走过来说:“请先生去一下吧台。”塞巴斯蒂安正疑惑为什么突然叫他去吧台,但那服务生早就没影儿了。塞巴斯蒂安疑惑的来到吧台前,吧台上的调酒师便问:“请问,您是塞巴斯蒂安先生吗?”塞巴斯蒂安微笑着点点头。调酒师看见塞巴斯蒂安点头,确定塞巴斯蒂安就是他要找的“人”后,便从吧台下取出一个小纸袋,这个纸袋是用牛皮纸做成的,并不精致。调酒师拿着纸袋说:“刚才有位穿紫色旗袍的女士来过,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塞巴斯蒂安刚接过调酒师手中的纸袋,希雅他们也跟了过来。
塞巴斯蒂安在大伙儿期待的目光中,打开了纸袋,纸袋里滑落出了一枚墨蓝色的扣子。塞巴斯蒂安一眼便认出:“这是少爷衣服上的扣子!”希雅拿过扣子看了看,没错,墨蓝色的玻璃扣子,只有英伦风衣上才会出现的扣子,不是夏尔的还会是谁的?
塞巴斯蒂安盯着那颗扣子,忽然想到了调酒师的那句话:刚才有位穿紫色旗袍的女士来过,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紫色旗袍?塞巴斯蒂安脱口而出道:“紫鹤,紫鹤刚刚离开酒店,快追!”塞巴斯蒂安丢下手里的纸袋,快速向酒店的后门飞奔而去,希雅反应过来后,也跟着追了出去。
出乎塞巴斯蒂安的意料,酒店的后门,重明鸟在等着他们。亮黄色羽毛的大鸟伫立在门前,像是高大的建筑物一般,把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停下奔跑的脚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陈诺打开了收妖伞,叮嘱大家:“重明鸟的攻击力并不算大,我们可以对付它的,它的主要力量就是催眠,所以,大家不要看它的眼睛。”
陈诺说罢,第一个冲了上去,塞巴斯蒂安也拿出了一束飞刀。希雅的琴弦闪着丝丝寒光,直直射向重明鸟,重明鸟轻巧的躲开。塞巴斯蒂安向重明鸟扔出了飞刀,飞刀划过重明鸟的翅膀,重明鸟啼叫一声,亮黄色的羽毛掉落一地。陈诺把收妖伞抛到了天上,收妖伞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己在空中旋转着,随着希文的一箭射出,收妖伞凌空降下了一道蓝光,这道蓝光把天空映的如同白昼,重明鸟在躲避希文射来的箭时,正好飞到了那片蓝光下面。
重明鸟被蓝光罩住后,不停的在半空中挣扎,猛然间,重明鸟巨大的翅膀挥向了收妖伞,收妖伞受到了重明鸟翅膀的攻击,骤然落地,蓝光也随之消散。陈诺伸手接住了收妖伞,合上伞后,看着重明鸟飞向了漆黑深邃的夜空。
塞巴斯蒂安瞥了眼重明鸟飞走的方向,提醒大家:“向重明鸟飞走的方向追,或许能找到紫鹤!”说罢,黑色的翅膀挥动起来,也升向了漆黑的夜空。
重明鸟来到了一片阴森的树林,在一个黑漆漆的溶洞旁停下,然后一摇一摆的走了进去。塞巴斯蒂安追随着重明鸟,也来到了洞口面前,可塞巴斯蒂安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洞口前张望,希雅一行人随后赶到。
希雅打量了一下这个洞口,黑漆漆的,俨然像一只怪兽的巨口,等着吞食猎物。洞口不断有穿堂的风吹来,令人不寒而栗,本来现在是炎炎夏日,但大家觉得只要在这山洞前多待一秒,就会有被冻成冰块的迹象,陈诺打开了收妖伞,顶在了头上。在洞口前踌躇片刻,塞巴斯蒂安还是决定带领大家走进去。
每走近一步,他们就觉得冰冷几分,头顶上不断滴下的水滴,像是魔鬼的咒语在低声呢喃,令大家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他们走了一段路,周围火光四起,把溶洞映照的一片透亮,他们的眼前,紫鹤正一脸邪魅的看着他们。
“塞巴斯蒂安,没想到你还是找到这里来了。”紫鹤的声音细的像是划玻璃的声音,令大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塞巴斯蒂安淡淡的说:“快放了少爷。”紫鹤却压根不提这事儿,她反问塞巴斯蒂安:“怎么样?我的游戏好玩吗?”希文正气凛然的向紫鹤叫道:“紫鹤,你说过,如果我们赢了,你就放了夏尔,现在我们赢了,你应该遵守诺言吧?”希文身旁的陈诺打着油纸伞,冷冽的看着对面的紫鹤,如果不是她手里有人质,陈诺早就出手了。
见大家不回答,紫鹤阴笑了一下:“想救人?好啊,跟我来。”话音落罢,紫鹤瞬间变作了一缕紫色的迷雾,消失在大家眼前。塞巴斯蒂安不由分说的往溶洞更深的地方追去,一定要救出少爷!
塞巴斯蒂安他们一行人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紫鹤,只见,紫鹤邪魅的笑着,她的手里抓着的赫然是夏尔,紫鹤的另一只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紫鹤威胁塞巴斯蒂安道。塞巴斯蒂安停下脚步,微微一笑:“你想怎样?”紫鹤邪魅的笑意加深:“交出羊皮卷轴!”还没等塞巴斯蒂安回答,希雅便抢先说:“休想!”见紫鹤准备对夏尔动手,希雅冲一边的塞巴斯蒂安喊道:“执事先生,把卷轴给我。”塞巴斯蒂安掏出那个古老陈旧的卷轴,扔给了希雅:“接着,慕容小姐。”卷轴在空中抛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的落在了希雅手中。
希雅打开卷轴,又掏出了打火机,橙红色的火苗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希雅把打火机放到卷轴下,她冷笑着威胁紫鹤:“紫鹤,如果你不放了夏尔,我就毁了这卷轴!”见紫鹤稍微犹豫了下,希雅把打火机拿的更近了。
这时,塞巴斯蒂安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说:“紫鹤,你不就是想拿少爷威胁我们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手里的那个人,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你随便把他怎么着吧,反正,卷轴是不会给你的。”塞巴斯蒂安冲紫鹤淡淡一笑,“你现在手上的那个人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个累赘,我恨不得他赶紧离开我呢,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可惜,有契约在身,我没法抛弃他,现在好了,你帮我把他解决了吧。”在场的众人听了塞巴斯蒂安的话,都不由得惊愕起来,就连紫鹤,也惊诧的张了张嘴巴。塞巴斯蒂安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夏尔对于他来讲,不是最重要的人吗,他现在怎么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放弃?
“塞巴斯蒂安,你疯了吗,夏尔可是你的主人,你怎么能这样?”希雅收起卷轴,显然不理解塞巴斯蒂安这样做的道理。一直保持沉默的陈诺也开口了:“是啊,塞巴斯蒂安先生,平时见你对夏尔少爷照顾的挺周到体贴的,现在怎么说放弃就放弃呢?”希文也气的直跺脚:“塞巴斯蒂安,原来恶魔就是恶魔,再怎样,都是无情的,虽然我平时讨厌夏尔,但毕竟,他也挺可怜的,他还那么小!”希文越说越激动。塞巴斯蒂安用轻蔑的眼神盯着希文道:”我是恶魔?我无情?慕容少爷,你可别忘了,他现在也是恶魔。“塞巴斯蒂安指向紫鹤抓着的夏尔。”你。希文无话可说,真想过去一箭射死他。
紫鹤得意的问道:“怎么?塞巴斯蒂安,你真的不在乎他的安危吗?”塞巴斯蒂安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在乎。”紫鹤邪魅一笑,匕首的刀尖狠狠的刺入了夏尔的肩膀。
“啊!塞巴斯蒂安,你。夏尔的声音气若游丝,听得出来,他现在很虚弱,还没等他说完,已经昏死过去。
“塞巴斯蒂安,你这个疯子!”希雅丢掉了手里的打火机,泪水潸然而下,她抹了一把眼泪,准备过去给塞巴斯蒂安一巴掌,可塞巴斯蒂安只是轻轻一推,希雅就被他推远了,她向后踉跄了几步,希文过去扶住希雅:“你这个疯子恶魔,你不救你家少爷也就算了,还推我姐!”陈诺也看不下去了,她略带愤怒的对塞巴斯蒂安说:“塞巴斯蒂安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塞巴斯蒂安微微一笑:“陈小姐,请你不要多管闲事。”紫鹤看这边的“戏”正看的出神,塞巴斯蒂安忽然向她扔出了一把飞刀,紫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落地,陈诺的收妖伞射出了道道蓝光,袭向紫鹤。紫鹤慌乱中丢下了手中的夏尔,自己躲开了蓝光的袭击,塞巴斯蒂安一个飞身,在蓝光快要射到夏尔时,把他从地上飞快的抱起,躲向了一边。
希雅擦干了眼泪,瞪了一眼一旁的塞巴斯蒂安,她把头上的凤凰琴变大,和希文一起帮助陈诺对付紫鹤。
陈诺一个箭步,拦在了紫鹤面前,她不疾不徐的拿出了一张黄色的收妖符,上面红色的收妖符文,是妖怪们最害怕的东西,陈诺将收妖符抛出去:“紫鹤,看我今天不收了你!”紫鹤刚躲过希雅的琴弦,一支箭又向她飞来。
“少爷,你醒醒。”塞巴斯蒂安温柔的叫唤着夏尔,可夏尔双眸紧闭,任凭塞巴斯蒂安怎么呼唤,都没有醒来,他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淌着鲜血,他白皙的皮肤上已经变得皮开肉绽,伤痕累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被鞭子抽打过的血痕清晰的显现了出来,华丽的衣服已经被血迹沾污。塞巴斯蒂安看到夏尔这个样子,愧疚而悲痛的自言自语道:“对不起,少爷。”
紫鹤的处境越来越不好,她深知自己不是三人的对手,于是,又施了一计。她拿出了一颗紫色的珠子,这珠子就像太上老君的丹药,她把珠子狠狠的抛向了希雅等人,陈诺赶紧收回收妖符:“不好,大家快躲开!”紫色的珠子炸开,一股浓重的紫色烟雾弥漫开来,大家都被呛的直流眼泪,等烟雾散去,紫鹤早已没了踪影。陈诺从地上站起来,气愤的说:“可恶,又让她给跑了。”
“姐,卷轴!”希文看到希雅身上的卷轴闪着淡淡的金光,希雅赶紧拿出卷轴,这次,卷轴会给他们什么暗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