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前后矛盾,宋岚珠不明白他到底在闹什么,“可您已经发了话,要把臣女赐给安王,君无戏言,难不成您要反悔?”
是,他后悔了,他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经不起试探,“随口一提,尚未下令,做不得数!”
他闹这一出,就不怕影响他们的兄弟情分吗?“可是安王当真了啊!到时他追究起来,皇上又该如何答复?”
“朕可以跟他说,你勾引朕,爬上了龙床,已经是朕的人,无法再赐给他,只能另择佳人。”
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宋岚珠可不想背这骂名,“明明是您的责任,为何要推给臣女,诋毁臣女的声誉?”
“因为朕是皇帝,朕想怎样便怎样,容不得你置喙!”
她想出宫,想做老九的女人,他就偏要将她变成他的女人,一辈子将她禁锢在此,让她再也不能做白日梦!
赵景尧凶狠的将人推至帐中,撕扯她的裙摆,宋岚珠花容失色,仓惶哭喊着,“不要!我不想这样,我愿意做宫女,不做安王的妾,求您放了我!”
这会子才拒绝?晚了!但凡她方才拒绝赐婚,他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对她。此刻她的话已经不是她的真心话,他不会再信!
赵景尧嫌她聒噪,直接掐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噙住她唇瓣,想借此堵住她,让她闭嘴。
宋岚珠对这发疯似的亲近十分抵触,惶恐的她逮住他的唇,趁其不备,反吆他一口!
吃痛的赵景尧立时抬身,震惊的望向她,眼中怒火冲天,“你敢吆朕?”
愤怒的他扬起手掌,就见宋岚珠红着眼,噙着泪,委屈的望向他,她也不闪躲,倔强的仰着脸,瞪向他的眼中满是恨意。
赵景尧手指微颤,怒气盈心的他很想教训这个女人,可那巴掌却是迟迟落不下来。
他恨透了自己的犹豫,她都敢杀他,他为什么不能打她?大抵是因为,不打女人是他的原则吧!
对!一定是这样!他才不会舍不得,他只是不想破坏自己的原则而已。
尽管她反抗激烈,赵景尧依旧不肯放过她,直接抬手去解她系在颈后的带子,他长指一勾,带子瞬时散开,她的抹腹也被他揭开。
雪域山峦间的美景瞬时映入他眼帘,熟悉的春景轻易就勾起了往昔的回忆,那时的两人柔情蜜意,怀中佳人娇哼浅唱,温顺而羞涩的感受着他的强劲。
此刻的两人却是刀锋相对,她不愿意,而他偏要用强,无视她的意愿,一心只想占有这个揣着二心的女人!
他要堵死她所有的退路,不给她一丝希望!
尽管宋岚珠再怎么推拒,她的力道也抵不过一个男人,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是皇帝,而她只是一个宫女。
皇帝要茶,她得倒,皇帝要她暖帐,她得进龙帐,即使皇帝要她这个人,她也得给,她没有资格对皇帝说“不”。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宋岚珠越发悲楚,她只恨自己命运多舛,遭遇这一切,承载着委屈的眼眶再也裹不住晶莹的泪花,滚烫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落,而赵景尧正在气头上,即便看到了她的眼泪,他也没有停止欺凌。
前世一看到她哭,他就心疼,如今不一样了,这个女人的心并不在他这儿,他为何要心疼她呢?她愿不愿意,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开心就好,才不会在乎她的感受。
一想到老九看向她时那欣赏赞许的眼神,赵景尧便酸涩不已,前世的宋岚珠是独属于他的,今生也一样!
他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被人觊觎,哪怕她是个坏女人,那也该由他来惩处,别的男人休想染指,即便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也不例外!
她越是挣扎,他越要征服她!
宋岚珠哀呼出声,指节紧掐着他那结实的肩臂,而他所承受的这点痛与她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前世的他在帐中温柔体贴,从不曾如此蛮横的对她,即使是头一回,她也没那么惶恐不安。
因为他很有耐心的安慰着她,那时的她可以感受到尊重,甚至能体会到当女人的快乐,此刻她能感受到的只有羞辱和痛楚!
宋岚珠只觉自个儿快要散架,他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要将她大卸八块,拆吃入腹!
再次被他占有的那一刻,宋岚珠的心都凉透了!
她以为重生之后,她的命运可以有所改变,可不论她如何的努力,仍旧摆脱不了赵景尧,哪怕她做了宫女,到了还是又成了他的女人。
这次还不如前世,连个名分都没有,就被他给霸占了。
所以老天让她重生的意义是什么?换一种死法?
那还不如让她前世就死得透透的,这种心惊胆战的人生,她实在是不想再过一遍了。
心知哭没用,不会换来他的一丝良知,后来的宋岚珠不再哭出声,微弱的亮光逐渐熄灭,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片昏暗。她蹙眉闭着牙关,默默承受着初回的疼痛,那种感觉就像是镰刀割肉,不断的在人的伤口上划拉,根本不给人缓息的机会。
宋岚珠面上的泪痕湿了又干,她的痛苦和屈辱无人懂得,也无人怜惜。
疾风骤雨过后,一切逐渐归于平静。
周遭一片寂静,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赵景尧环拥着宋岚珠,感受着熟悉的没药香,竟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情不自禁的想将怀中之人揉碎,融入他骨血之中。
然而这错觉并不长久,很快他就恢复了理智,想起她的真实身份,他再无一丝温存,立时松开了她,面色变得如常般沉冷,再无一丝情浴。
仿佛被人碾碎的宋岚珠强撑着不适,抬手抹去面上的泪痕,仓惶起身,迅速找到抹腹和衣裙,颤着手给自己穿好衣衫,可即使穿好了衣衫,她丢失的尊严也捡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