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峰与祁半蝉几人着手调查武校被陷害一事时,另一边,并城大酒店里是另一番景象。
就在半个小时前,李子煜接到了钱副会长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钱副会长笑呵呵说道,
“子煜啊,你给的办法果然不错啊!
那祁半蝉一开始还嚣张得不得了,现在倒好,武校被查封、我看他还怎么笑下去!”
李子煜握紧窗台上的栏杆,脸上浮现欣喜,
“武校被查封了?
不错不错!
钱兄,做得好啊!
这回多亏了你的帮忙,不然还真收拾不了这姓祁的!”
钱副会长笑声不断,连忙谦虚说道,
“唉~子煜你这就客气了啊。
要不是你点醒我这武校会涉及偷漏税,甚至还派人去举报了武校,
我又怎么能亲眼见证武校被查封呢?”
听着钱副会长的笑声,李子煜也高兴得笑出声,
“好好好,说到底都怪他们活该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身为武林人士,竟然敢偷漏税,简直是丢我们习武者的脸!
钱副会长,你这番举动,也算是见证了除去武林败类的全部过程啊!
您这么深明大义,以后定能升迁!”
钱副会长被李子煜的话捧得飘飘然,
“话不能这么说,我升迁还早着啊。
不过啊,这祁半蝉还真是人面兽心,嘴里喊着为了武学、为了老百姓,
实则啊,还是瞅着老百姓兜里的钱!
还好查封了,不然咱们西山省的老百姓啊,都被他给祸害了!”
李子煜眯起眼、眺望远处,
“是啊,我来西山省,不正是要除去这种铁佛拳宗门里的败类吗?
钱副会长,你放心,接下来由我出手,肯定让祁半蝉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李子煜又和钱副会长闲聊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李子煜随手把大哥大扔到茶几上,随即走到沙发上坐下。
此时,正中间的沙发上坐着李子煜,在他左手边坐着李金鑫,李金鑫另一边则是李阳炎。
而在李子煜的右手边,则坐着张高义。
除了李阳炎外,其余三人脸上洋溢着痛快的笑容。
茶几旁边摆了几箱酒,李子煜翘起二郎腿,冲李金鑫扬了扬下巴。
李金鑫意会,弯腰拿起两三瓶酒摆在茶几上,他动作利索,给大家都倒了酒后,这才看向师父。
李子煜端起酒杯,看向张高义,
“今天,我们终于扳倒了祁半蝉开办的武校。
这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大进步!
当然,在这里,我们必须要感谢我的小徒弟、张高义。
要不是有他的帮忙,武校也不会这么快瓦解!
来,让我们干杯!”
看李子煜这架势,俨然提前庆祝他们的胜利。
徒弟们不敢忤逆师父,纷纷举起手里的酒杯和他碰杯。
茶几上不光有酒,还有李金鑫和李阳炎特地买来的卤味。
四人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庆祝武校被查封。
酒过三巡后,喝得满脸通红的李金鑫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放,殷勤看着李子煜,
“师、师父,你跟我们解释解释,你怎么扳倒武校的嘛?”
李子煜正在小酌,他一听李金鑫这么问,呵呵一笑,指着张高义说道,
“其实很简单。
这些功劳,都得算给张高义。
张高义,你来说吧。”
抱着酒杯的张高义愣了下,随即挠挠后脑勺,憨憨一笑,
“其实很简单。
我是寒白杨的工人,平时总爱往武校跑。
这一来二去的,武校的人都认识我了。
而那个祁半蝉,我求了他半年他也不收我为徒,他这明摆着就是在耍我。
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师父的帮助下,弄来两本假账。
哼,我趁去武校办公室帮忙的时候,把这假账往里一塞!
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等着之后去举报就行了!”
张高义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就好像他不是在栽赃陷害、而是吃了顿便饭。
听完张高义的话,李金鑫流露出佩服的表情。
他高举手中的酒杯,
“小师弟这一招高啊!
我觉得,小师弟这么做也只是促进了武校被查封。
他们啊,私下肯定也有不少烂账,只是藏得比较深罢了!”
说完,李金鑫冷笑一声,一口闷了酒杯里的酒。
张高义也双手举起酒杯,一脸敬佩,朝李金鑫说道,
“大师兄,之前也是我不懂事,才惹了你生气,还请你不要怪我。
经过上次那件事,我也清醒了。
他祁半蝉就是装模作样,根本比不上师父和大师兄你。
这杯酒我先干了,我希望我和大师兄你一笑泯恩仇!”
见张高义话说到这份上,李金鑫当然不会拂了他的面子。
师兄弟两人便你干了、我随意间,喝完了两三瓶酒。
见他们其乐融融,一旁的李子煜也高兴,难得露出笑容。
可三人没有发现,坐在最角落、一直没有说话的李阳炎脸色越来越沉重。
等茶几边的酒快要清空时,李阳炎站了起来,忍不住吼道,
“师父、大师兄!
你们真的觉得这么做是对的吗?
你们这么做,真的就对得起自己这一身武艺吗?”
正在碰杯的三人被李阳炎吓了一跳。
李子煜很快回过神,他眉头一皱,
“李阳炎,你现在又在犯什么病?
自从来了西山省,你就不正常了。
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金鑫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淡淡看向师弟,
“师弟,你有些不对劲。
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有什么不对?
倒是你,三番两次说我、说师父不对,你怎么回事?”
面对师父和大师兄的质疑,李阳炎倒退了两步,双手捏拳,
“我怎么回事?
师父、大师兄,你们应该问问自己怎么回事?
明明来西山省之前,一切都很正常,你们也绝对不会去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怎么一来西山省,一切都变了?
这根本不是习武者该做的事!”
李子煜一听,脸色阴沉,
“李阳炎,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们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是你师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这个废物,只管照办就是了!”
说到这,李子煜还没骂够,直接站起来,快步逼近李阳炎,像一只要扑食的、凶恶的老虎。
李子煜在距离李阳炎一拳之隔的地方停住,他弯腰、逼近李阳炎的脸,冷冷说道,
“我大发慈悲收你这个废物为徒弟,不是让你来质疑我的决定的。
要知道你今天这么扫兴,当初我就不该看在你师兄的面子上,把你收入我门下。
你啊,连你师弟张高义都不如!”
狠狠奚落一番李阳炎后,李子煜一指卧室,看也不看脸色发白的李阳炎,
“从今天起,你被禁足了,除了卧室,哪里都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