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冉颜2025-03-16 17:246,009

「前几日纪大小姐那事传的京中沸沸扬扬,皇后娘娘大为震怒,故派老奴来传话,纪大小姐不知廉耻,道德败坏,此等行为甚是荒唐,皇后娘娘将纪大小姐禁足,直至出嫁。」

嬷嬷一挥手,一群宫女太监纷纷上前,手中端着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其中一株红珊瑚格外耀眼。

「皇后娘娘说郡主受委屈了,这些是娘娘给郡主您的补偿,娘娘说了郡主身份尊贵,这等忘恩负义之人不值得郡主记挂,满京城的勋贵之子,只要郡主看上,便让皇上给您赐婚。」

王嬷嬷的话,让众人都震惊了。

5.

是了,我纪挽青,国公府的嫡小姐,皇上亲封的郡主,我的姑母是当今皇后娘娘,我的姑父是当今皇上,太子殿下是我表哥,我身份尊贵,岂容一介养女欺辱我。

我鼻子一酸,瞬间热泪盈眶,前世姑母也是最疼我,我与林序秋成婚时,父亲母亲嫌我丢人,随意几间铺子几百两银子便打发了我,姑母怕我受委屈,给了我足足五十抬嫁妆,

又求了姑父给林序秋安排了一个兵部侍郎的职位。

「有劳嬷嬷替挽挽谢过姑母,挽挽有姑母惦记着,不委屈!」

嬷嬷指向那株红珊瑚说道:「郡主,这株红珊瑚是南蛮进贡的,全京城只此一株,陛下赏赐给了娘娘,娘娘想着您向来喜欢珊瑚,便一同送了来!」

「娘娘还说郡主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便只管去找娘娘,别自个受着。」

「挽挽很喜欢!这些时日挽挽身子不爽利,待挽挽身子好些了,便去看姑母。」我点头应声道。

「嗳,那老奴就先回宫了。」

「嬷嬷慢走。」

林序秋紧紧地盯着那株珊瑚,眼中的势在必得被我瞧得清楚。

纪云裳死死的瞪着我,眸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我看着她扬唇笑了起来,「姐姐这些时日就安心待在家中待嫁吧。」

纪云裳与林序秋的婚事定在一了月后。

母亲给林序秋置办了一间三进的宅子,林序秋入京时身无分文,我念着恩情,便求了父亲让林序秋暂住在客房,让他安心科考。

半月后,纪云裳苦苦哀求父亲母亲,说自己知道错了,不敢奢望父亲母亲原谅她,马上便要嫁做人妇,她想去城外的凌云寺为父亲母亲祈福,来报答她们的养育之恩。

母亲本就喜爱纪云裳,如今见她苦苦哀求,心软答应了她的请求。

她又来求了我,说对不住我,请念在姐妹一场,让我陪她去寺庙为父亲母亲祈福。

呵,打着为父母祈福的名头,我若不去,便是不孝,我若去了指不定有什么阴谋等着我呢。

第二日,我早起梳妆打扮好,领着画屏画扇走到门口,便见纪云裳已早早的在那等候。

见了我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妹妹,难为你还愿意原谅我。」

「姐姐可别误会,妹妹只是去给父亲母亲祈福!」

半月未见,消瘦了许多。

也是,她历来骄傲,一心想要嫁给太子哥哥,如今只是嫁与林序秋这个穷秀才她定是不情愿的。

纪云裳听闻垂下了眸子,神色落寞:「姐姐知道自己做错了,妹妹不肯原谅,也是自然。」

我不再搭理她,转身上马车。

纪云裳也钻了进来,我闭眼假寐。

看着烟雾缭绕的寺庙,我竟有种安心的感觉。

「见过郡主。」

「许久未见,主持别来无恙!我今日来是想抄写经书的。」

「郡主里面请。」

6.

我随着主持而去,纪云裳则垂眸跟在身后。

我红唇轻启:「姐姐不是要给父亲母亲祈福吗?跟着我做什么?」

主持见状,安排了一个小和尚:「安平,你领着这位施主前去正殿祈福。」

「施主这边请。」

我母亲经常来凌云寺拜佛祈福,我与主持也算是老熟人了。

纪云裳选在这作妖,真是蠢到家了。

主持将我引到藏书阁,便离开了。

我潜心抄写经书,约莫一刻钟后,纪云裳带着贴身丫鬟碧云来了,「妹妹,累坏了吧,这是母亲做的,尝尝看味道如何?」

我瞥了眼纪云裳,讽刺般地勾了勾嘴角。

还真是迫不及待。

食盒中摆放着两碟点心,一盒桂花酥,一盒八宝糕。

我拿起桂花酥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是我喜欢的味道。

纪云裳捂嘴笑道:「母亲怕我饿着,非要亲手做,拦都拦不住。」

我没错过她眼神里的挑衅和得意。

仿佛在说你是她的亲生女儿又如何,她疼爱我却甚过你。

「姐姐不如也尝尝?毕竟这可是母亲亲手做的。」

「那是自然。」

纪云裳拿起一旁的八宝糕轻轻咬了一口。

我眸中划过一丝幽暗,低头吃完了手中的桂花酥。

片刻后,纪云裳扯了扯衣领,嘤咛了一声,脸色潮红。

「姐姐可是感觉浑身燥热不堪,十分难受?」

她惊叫道:「是你?」

「可是这糕点你也吃了,怎么会?而且我明明吃的是另外一盒……」她脸上布满了不解,疑惑,惊诧。

「这两盒糕点中都放了药,而我自然是提前便吃了解药!」

纪云裳阴狠的眸子陡然射向碧云,「是你背叛我?」

碧云低下头,并未说话。

「好你个贱婢,我待你亲如姐妹,你竟然背叛我?」

「大小姐,你若是真的待奴婢亲如姐妹,那为何要将奴婢嫁给一个门房?」碧云仰着头,质问道。

「奴婢五岁便到了大小姐身边伺候,同大小姐一起长大,这些年大小姐吩咐的事奴婢都照办了,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可您呢?私自退了奴婢与表哥的婚事,害死了奴婢的表哥,如今竟还要将奴婢嫁给一个门房?」

碧云满脸怒容,眼神憎恶。

纪云裳害怕了,哭求道:「妹妹,姐姐知错了,你原谅姐姐这一次好不好?」

「我从前也是这般求你的,可你依旧划花了我的脸,让我被凌辱至死,你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吗?」

窒息的恨意像是无边的海水吞噬脑海,脑子里的那根弦快要断裂开来。

纪云裳被吓到了,瘫坐在地上。

我欺身上前,掐住她的脖子:「若你老老实实的就此嫁与林序秋,我或许暂时还不会动你,可你偏偏要自己找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我眼眸发红,掐住她脖子的手缓缓收紧。

7.

纪云裳眼中浮现出惊恐,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小姐,时候差不多了。」画屏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了许多。

平缓了情绪,淡淡道:「走吧。」

没一会儿,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偷偷摸摸,左瞧右盼的。

抬手扣了扣门,见没动静,便推门而进。

林序秋刚推门而进,纪云裳的身躯便缠了上来。

「啧,你不是自诩清高吗?如今吃了这药,不也成了荡妇。」

我领着画屏碧云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刚才走时将我换下的外裳披在了纪云裳身上。

房内昏暗,林序秋瞧见我的衣衫,便不会疑心,我在房中点的熏香药效很快,待药效起来了……

我带着画屏去竹园中转了一圈,遇到了曲意棉,姨母的女儿,我的手帕交。

「你这小妮子,叫我来此处做甚?」她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亲昵道。

「棉姐姐,挽挽请你看场好戏!」

我笑看着曲意棉,眼中充满温情。

前世我死后,曲意棉抱着我的尸首,哭得伤心欲绝,替我收了尸后,提剑去了宰相府找林序秋算账,却被纪云裳让人乱棍打死。

我们在寺庙中走了一会儿,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便去找了主持。

「太子哥哥是来给姑母祈福的吗?」

「孤是听这丫头说,这有好戏看,故而专程赶来看戏的。」

萧元影眨巴着一双桃花眼看着我。

我瞥了眼曲意棉,她吐了吐舌头,「害,这不是一时……嗯,说漏嘴了嘛!」

我白了她一眼!

「主持,经书已抄好,只是家姐不知去了何处,劳烦主持帮我寻一下家姐。」

主持吩咐了几个小和尚去寻找纪云裳。

片刻后,一小和尚急急忙忙的跑来,脸色绯红,在主持耳边低语。

「郡主,随老衲来吧!」

主持神色晦暗。

藏书阁门口,聚着一众看热闹的。

「殿下,殿下,裳儿好喜欢你!」

太子哥哥的侍卫一脚踹开门,香艳的场景将众人惊呆了,太子哥哥伸手捂住我的眼,暗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挽妹妹莫要让这些污秽之物脏了眼睛!」

污秽之物?

嗯,形容的甚好!

当真是污秽之物!

「何人竟敢在这寺中行苟且之事?」侍卫一声大喝,林序秋清醒过来一看,神色慌张的将纪云裳推开,纪云裳正陶醉其中,立刻又贴在了林序秋身上。

口中呢喃着:「殿下,太子殿下……」

我瞥向太子哥哥,他的脸色像吃了什么恶心东西般难看至极。

林序秋眼中带着惊恐,愤怒,将纪云裳狠狠地推开。

跌倒在地,纪云裳吃痛,也清醒了过来。

见门口围着许多人,她脸上浮出欣喜,刚想说什么,便听见众人对她指指点点,低头一看,身上居然未着寸缕。

她大叫一声,连忙捂住身子,意图用手遮住外泄的春光。

「怎么会是这样?」

「应该是纪挽青才对啊?」

她猛地抬头,眼神有些疯狂,「是你,是你做的?你这个贱人。」

8.

她起身向我冲了过来,却被太子哥哥一脚踹飞老远,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什么脏东西,也敢肖想孤。」

「这谁家姑娘啊?这般不知羞耻。」

「这,好像是纪国公家的纪大小姐。」

「就是那个前些日子主动勾引自己妹夫的?」

「可不就是她吗?」

「这两人可真不要脸,偷情都偷到这寺中来了。简直就是败坏门风啊。」

「真是世风日下啊。」

「姐姐,你都已经与林公子定亲了,你就且忍耐一些时日,你,为何就如此急不可耐呢?」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吩咐丫鬟去给她披了一件衣衫,随后将她抬上马车。

随即满脸愧疚,向住持福了福身,「这实在是对不住主持,家中姐姐前些时日得了失心疯,竟在佛门圣地做出这般……望主持见谅。」

「既是得了失心疯,那郡主日后可得将人看牢些,莫要让她再出门发疯了。」

「自然,多谢主持宽宏大量。」

我带着纪云裳回了国公府,父亲得知此事后,震怒不已。

「丢人现眼的东西,当初就该让你死在外面,省得今日祸害我国公府。」

父亲看着跪在地上的纪云裳,眼中万分厌恶嫌弃。

纪云裳跪着爬向父亲,抱住他的腿,「父亲这能不怪裳儿,是妹妹,是妹妹害我的。」

哭得好不凄惨。

「啪!」

父亲一脚将纪云裳踹开,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暴怒道:「你勾引你妹妹的未婚夫是她害你?你在寺中不知廉耻,与人苟且也是她害你?」

「本公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母亲,母亲,您是相信裳儿的对吗?」纪云裳又看向母亲,目露期待。

「裳儿,你糊涂啊,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在寺中私会情郎。」

看着母亲眼中的失望,纪云裳知道她完了。

「你即刻便收拾东西,滚去林府,日后你是生是死与我们无关,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女儿。」

父亲的话,犹如一记惊雷砸在纪云裳的脑海中。

她面色惨败,凄凄惨惨的哭着。

收拾好东西后,她拿着包袱去了林府。

母亲心疼她,到底还是给她置办了好些嫁妆银票。

前世父亲嫌我丢人,母亲怨我连累纪云裳,败坏门风,连嫁妆都不肯给我好好置办,随意弄了几间铺面,给了我两百两银子便打发了我,如今到了纪云裳这却是嫁妆丰厚。

虽然我早在前世死时看清了他们,可免不了还是有些许难过。

林序秋对她终归还是有那么几分情分在的,让她进了门。

「真是不知羞耻,本宫当初便说过让你父亲和母亲早点将那纪云裳送出去,你母亲舍不得,她说毕竟在膝下养了那么些年,总归有几分母女情分在的,如今可倒好,整个国公府都叫她给连累了。」

「真是越上年纪越糊涂,放着自己亲生的女儿不要,偏偏去要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皇后娘娘咬牙切齿的说着。

9.

「姑母别气了,为这么一个人生气不值当,当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总归她现在已经去了林府。」

我伸手抚向姑母胸口,给她顺了顺气。

「姑母,挽挽今日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您得做好心理准备。」

我正襟危坐道。

「哦?何事?」

「此事当真?」皇后听了后眼神微怒。

「姑母,挽挽不敢欺骗姑母,挽挽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故而特意告知于姑母。」

「这个纪如风,他是糊涂了不成,自己的嫡亲外甥他不帮,居然去支持那贱人的儿子,真是狼心狗肺。」

皇后怒骂道。

从凤仪宫出来后,我去了东宫。

「什么风把挽妹妹给吹来了!」

「太子哥哥,挽挽今日来是有东西要交给太子哥哥。」

太子听闻后顿时露出了兴趣,「哦,何事?」

前世林序秋当上宰相后,父亲与林序秋转而投靠了二皇子,在两人的帮助下,太子被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下了狱,被二皇子私自用刑,又不给治伤,没过多久便病逝了。

皇后怒极攻心,吐了血,伤了身子,缠绵病榻,没过几年也病逝了。

姑母是纪家唯一真心疼爱我之人,今生他与太子哥哥我都一定要护住,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

重生之后,我便暗中调查二皇子,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竟然被我查出他豢养私兵,还与敌国暗中勾结,企图与敌国联手颠覆我大安王朝。

我将证据呈给太子哥哥,他看了之后面色凝重。

「若这些是真的,那他可就难逃一死了,还有国公府,你当真忍心吗?」他看着我,眼中划过一抹幽暗。

「我父亲母亲这些年是如何待我的太子哥哥应是都看在眼里,只有太子哥哥和姑母姑父对我好,我早已将姑父姑母还有太子哥哥当成是我最亲的亲人,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

「所以太子哥哥不必顾忌我,就算纪国公府没了,我不是还有姑父姑母和太子哥哥吗?」我看着太子哥哥展颜一笑,眼中透着真诚。

9.

次日,二皇子被指控豢养私兵,勾结敌国意图谋反,被贬为庶人,关入大理寺,十日后问斩,贵妃被降为答应,幽居冷宫。

纪国公府则参与其中。

圣旨下来时,国公府众人皆惶恐不已。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挽青郡主,淑慎柔免,勤免克己,故赐封郡主府邸。钦此!」

「挽青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郡主请起,且在一旁候着吧。」

我点了点头,起身候在一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纪国公有负皇恩,参与二皇子意图谋反,故褫夺爵位,贬为庶民,钦此!」

父亲愣住了,高公公说道,「国公大人还不接旨?」

父亲颤颤巍巍的接了圣旨,随后瘫坐在地上,瞬间老了十岁。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参与谋反,是不是皇上误会了?」

母亲焦急不已,连忙问道。

10.

「母亲,这不是误会,二皇子谋反证据确凿,已被关入大牢,只待十日后问斩,贵妃降为答应,幽居冷宫。 而纪府,皇上顾忌着皇后娘娘,已然是从轻发落了。」

母亲闻言豁然看向父亲,厉声问道:「你当真参与二皇子谋反了?」

父亲沉默不语,母亲心下明了。

「母亲还是想想日后该何去何从吧。」

说完我便指使着丫鬟收拾我的东西搬去郡主府。

「挽挽,你帮帮咱们家,你去求求皇上,皇上一向疼爱你,你去求求他,让皇上收回成命好不好?」母亲拉住我的手,恳求道。

我甩开她的手,冷漠道:「我为何要去求姑父?」

「父亲自己造下的孽,便要自己承担。」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大堂。

母亲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眼中有着愧疚,有着心疼。

「挽挽,母亲不是有意要打你的,母亲只是气急了。」

说着便想来拉我的手,我侧身躲开。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迈步离开了这里。

姑母派了好些宫女太监来给我,都是手脚麻利的,很快便将我的东西都搬到了郡主府。

「娘娘说了,郡主刚搬府定是人手不够,这些宫女太监,便是娘娘赏赐给郡主的。」

「既是姑母的一番心意,那便留下吧,也省得我出去采买人手了!」

「那老奴就不打扰郡主了,郡主好生歇息,老奴先行回宫了。」

「嬷嬷慢走!」

送走了嬷嬷,我便带着画屏画扇去了城东的破庙。

我坐在马车中掀开帘子,远远的便看到一群乞丐在抢东西,一身姿瘦小的被一群乞丐围殴。

「叫你清高,叫你不给我们东西吃,打死他。」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敢不听老大的话。」

纪璟。

前世你怨我阻拦了你的幸福,害死了你心爱之人,如今我不插手你的事,没想到你却沦落到这个地步。

纪璟当初偷了母亲的银票首饰,将首饰拿去当了,替江月赎了身后他手中的银票便没剩多少了,去了扬州后,两人每日花钱大手大脚,没过多久,便已捉襟见肘,他自幼锦衣玉食,没吃过什么苦,又不会谋生之法,便只能靠江月去街头卖艺为生,江月嫌弃他无用,骂他窝囊废,两人常常大吵,甚至动手,后来江月勾搭上了一个富商,便抛弃了纪璟,与那富商跑了。

纪璟又恨又怒,一路乞讨着回了京城,却听说纪国公府早已不复存在,流落街头成了乞丐。

那林序秋没了纪国公府做靠山,失了我这个助力,他屡战屡败,科考落榜,一日日疯言疯语:「不对,不该是这样的,我是当朝宰相。」

后来,林序秋喝多了酒,不知怎的,与纪云裳大吵起来,失手将她给打死,有人报官,林序秋以故意杀人罪被抓进牢里,疯疯癫癫的,叫喊着自己是郡主的夫君。

没过多久便死了。

纪璟与人抢食,被打断了一条腿,一月后被人发现死在郊外破庙,死时瘦得皮包骨头,活活饿死。

我端坐在郡主府,慢悠悠地听着画屏讲述他们的死亡,缓缓起身,天边光芒万千,一飞鸟迎着朝阳振翅,我唇角微微勾起,我,终将赋予自己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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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灭了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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