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玄门的长老都没有能力破师父的阵法,那女鬼到底认识了个多厉害的道长。
苏念安一身黑衣在黑夜中奔跑,脸上的面具闪着阴冷的白光。
很快就到了下一个阵,许是那紫袍老头不服了。
这次的阴体竟然是个魅。
苏念安也是玩心大起,和那魅竟玩起了捉迷藏。
就在紫袍道长觉得下一秒就能抓到苏念安的时候,苏念安手起刀落。
紫袍道长废了十几年才炼制出来的魅当场报废。
苏念安一路连着破了四处,每到一处就是这样那个道长在玩捉迷藏,气得那道长哇哇吐血。
苏念安停下脚步,看向祝家的后山处,那是最后一处。
没必要背着一条人命,苏念安转头就重新找了个墙壁。
刚在吃饭的时候,苏念安的脑中冒出了一个天大的想法。
那就是凭借着祝家这次,一炮而红。
柳君如能找到的,自然不会是寻常的道长,只要自己打败他,那众人肯定都会知道自己的厉害。
随后在报出自己之前就想好的名号,用这个名号开店,那还能担心没有钱赚吗?
一想到此处,苏念安都忍不住想要为自己鼓掌,实在是太聪明了。
紫袍道长擦干净嘴角上黑色的血渍,原本还有些气色的脸顿时已经凹了下去,眼窝发黑,就连头发也开始掉落。
他已经受到了不少的反噬,灵体正在被那人消灭的阴体不住的折磨。
旁边的柳君如和祝振业已经吓破了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花巨资找来的高人竟然被伤成了这个模样。
难道是天要亡他们一家吗?
“你可知错!”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女声。
众人纷纷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一个整个身子都融进黑暗中的女子带着白色的面具,就那样站在墙边。
背着月光,更有种不可亵渎的神圣感。
“谢大师手下留情!”紫袍道长顿时就明白是眼前的人故意留下最后一个阵眼好保自己一条命,急忙道谢。
强忍着噬心般的疼痛,急忙行了个大礼。
“祝家罪孽深重,不可再帮!”
柳君如和祝振业内心一震,刚想质问,一抬头却看到墙边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敢问大师何名?”紫袍道长强忍着想要吐血的冲动急呼。
“单字为玉!”
清冷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那清楚的劲像是在每个人的耳边说的似的。
在听完苏念安的话之后,紫袍道长吐出一大口血,阵中的阴灵此时就像风一样全都堆了过来,只觉得周身的阳气都要被阴灵吞完。
紫袍道长带来的道童一看到自家师父这样,也是束手无策。
而祝振业和柳君如全都被刚刚重新那个神秘人的话吓破了胆,都战战兢兢的,尤其是看到那高人道士倒在地上疼痛的样子,瞬间就觉得毛骨悚然。
柳君如内心慌得不行,定然是凌菲那个贱人要来复仇,定然是她找了个厉害的道长,那女人为何死了都阴魂不散!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自己想象中的完成了,苏念安本人是非常的开心,蹦蹦跳跳的就回到了凌菲待着的那处山头。
只是,苏念安刚到附近就看到了黑白两道人影。
看这装饰,应该是普通的黑白无常。
苏念安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凌菲到了投胎的时间,鬼魂投胎,生人勿进,她肯定不会去破坏规矩。
凌菲在走的时候,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回头一看,苏念安手上拿着面具,正看着自己笑,凌菲也甜甜的笑了,脸上却留下了两道血泪。
苏念安朝着凌菲摆摆手,下一秒,山头上什么都没有了。
苏念安没有磨蹭,转头就向出发的地方跑去,沈斯年那个呆子肯定还在那里站着。
“沈斯年!”
苏念安刚从山上跑了下来就看到了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那里,胳膊上还搭着一个黑色的外套。
苏念安轻声喊了一下,急忙跑了过去。
“没事吧。”沈斯年急忙迎了上去,将提前准备好的外套紧紧裹在苏念安的身上。
接着,沈斯年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苏念安。
苏念安一愣,她感受到了沈斯年的手臂在微微发抖,他特别用力,像是要把自己揉进身体里一样。
沈斯年低下头,将脸埋在苏念安的脖颈,鼻息烫人,胸膛起伏剧烈。
“怎么了?”苏念安试探性的问道。
怎么都想不明白沈斯年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反常。
这么紧的力度,苏念安怀疑自己的内脏都快被拘出来了。
苏念安哪里知道,沈斯年一想到苏念安要单枪匹马的去面对那么些个提前准备好的人,沈斯年就担心得不得了。
只好拿上外套往苏念安跑的方向去,也没敢走太远,走到山脚下就停下了。
沈斯年抱着苏念安,将苏念安的脸埋在自己胸口,他的下巴轻轻的蹭着苏念安的头发。
“对不起,是我没用,没法帮你分担这些。”
没等到苏念安回答,沈斯年忽然一把将苏念安抱起,抱着苏念安就向车的方向走去。
“沈斯年,你干什么啊?我没受伤,可以自己走。”苏念安的眼睛瞪得超大。
“你累了。”沈斯年的脚步没有听,声音依旧的低沉。
苏念安语尽。
爱抱就抱吧,苏念安彻底摆烂了。
只是,看着眼前熟悉的别墅,苏念安脸都绿了。
“不是说好送我去酒店吗?”
“不顺路。”沈斯年打开车门,将苏念安所坐的副驾驶门打开。
“鬼才信。”苏念安低头嘟囔,却还是从车上下来了。
反正昨天都睡了一觉,现在不过是再睡一晚。
苏念安回到熟悉的客房,将自己整个人都扔在床上。
别的不说,沈斯年家里的床还是很舒服的。
这一觉,睡得真是天昏地暗。
苏念安是被一阵电话声音吵醒的。
一看到电话上的来人,苏念安彻底醒了。
是赵景泉的,肯定是铺子开业的事情。
“景泉叔。”
“苏丫头啊,你总算接电话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铺子不是明天要开业吗?我已经将横幅啊那些全都订好了,但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你今天有时间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