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原地,看着牧邈的一行车慢慢驶去,郁闷的踹了踹路边的石头,真的很想跟着这位大佬做事,他看起来真的好酷啊。
“带到我那里去。”牧邈对着前面开车的人说道。
他现在正坐在后面,紧张的看着自己手下的医生正在给苏念安处理伤口。
“你轻点行吗?”牧邈有点生气的瞪了正在清洗伤口的医生一眼,他瞎吗?没看到苏念安的眉头都紧紧的皱着吗?
医生无奈的攥紧了手上的酒精棉球,他真的已经很轻了,只是,清洗伤口原本就是一个比较疼的事情,他是真的没有办法。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医生无可奈何的说道。
遇到了这么一个老板,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顺着了。
“老板,苏小姐的伤口会留疤,现在有联盟各种缝合方法,一个比较麻烦,但是会减少留疤的可能,还有一个就是简单的缝合,是肯定会留疤的。”医生清理完伤口对牧邈说道。
这种事情不是他这个医生可以拿主意的,还是要问一下负责人。
“那肯定是留疤风险小的,她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让她身上留疤。”
“但是,那个伤口缝合起来会非常的疼,即便是打了麻药,也是会有一点的不舒服。”
牧邈看了苏念安一眼,这么深的伤口她都忍了下来,只是缝针,她肯定是能承认的,作为女孩子,肯定也不想自己的身上有疤痕。
“就不怎么留疤的那个。”牧邈肯定的说道。
沈斯年的锁骨上也是有伤口的,同样也是需要缝合的。
车晃晃悠悠的开了好久,等到牧邈的住处时,三个人身上的伤口也都处理完了。
童言原本已经十分的疲惫,长时间受到的折磨,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去睡觉,但是心理惦记着沈斯年和苏念安的安全,就一直强撑着。
等知道苏念安和沈斯年没有什么问题的时候,童言才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因为牧邈这边也是个庄园,自然是有童言睡觉的地方,找了一个人就带着童言先上去休息了,这一趟下来,童言竟然是受伤最轻的人。
“老板,在车上的时候,那个男人用了我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我听不太清,反正是很生气,最后也说让他们不要来了之类的话。”童言车上的人在见到牧邈的时候说道。
因为童言知道牧邈是苏念安的师兄,所以也没有提防,就这样直接打了电话,那个男人作为牧邈的人,定然是第一时间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给牧邈。
“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牧邈拜拜手,对眼前的手下示意道。
那人对着牧邈轻轻鞠了一躬就走了。
牧邈双手紧握着,看来,沈斯年是原本就留有后手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或者是没到达什么时间,所以他吩咐的人没有来。
也或许是因为苏念安的到来,打乱了沈斯年的计划。
牧邈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这么看来,沈斯年并不是因为不小心或者是能力不足被沈哲翰给抓到了,而是他原本就有所图,一想到这里,牧邈的心情更复杂了。
这么看来,这沈斯年还真的是很狠,就他身上的伤,真的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到底有什么东西,需要他将自己的生命当作筹码算计进去。
就在牧邈无奈思索的时候,一声痛苦的尖叫响彻整个庄园。
在这个阴冷的夜晚,显得异常的瘆人。
牧邈是在苏念安手术室的门外等着,因为他和他的手下时常会受伤,所以专门弄了一个自己的小型医院,虽然小,但是里面的东西很多厉害的医院都比不了,而他现在正在苏念安这个手术室的门外等着。
这么大的一声,牧邈的心脏都提到胸口了,什么也不管的直接将门给推开进去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牧邈着急的问道。
那样子,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医生手上拿着一个剪子,正一脸蒙蔽的看着牧邈,而苏念安应该是疼醒的,此时正一脸苦艾艾的看着牧邈,“师兄,好疼啊!”
见里面的情况没事,牧邈才算是放心了,看着苏念安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于心不忍,但是这个手术还是要做的。
“你稍微忍忍,很快就好了,我先去看看沈斯年。”牧邈想着苏念安差不多都醒了,沈斯年应该也差不多了,便给苏念安交代好了之后就出去了,去了隔壁沈斯年的那边。
而事情也正如牧邈所料,沈斯年果然已经醒了,因为听到了苏念安的惨叫声,正打算挣脱医生的束缚去看苏念安。
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牧邈急忙喊道:“沈斯年,你有病啊!”
沈斯年挣扎的动作一僵,转过头看向牧邈时,眼睛都是通红的,近乎是哀求的问道:“念安怎么样了?我听到她的惨叫声了,她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我依稀记得我好像看见念安了,她一身是血的趴在地上,牧邈,她到底有没有事情,我要去看她!”
见沈斯年这已经称得上是惶恐加哀求的表情,牧邈的心中还是有些动容的。
沈斯年真的是一个骄傲的人,以他的本性,真的不是爱到极致,不可能是现在这副样子,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脆弱的石膏娃娃,一碰就碎。
话说,他不会是以为念安没了吧?
沈斯年见牧邈不说话,心中更是不淡定了,也不等牧邈说话了,挣扎的动作更大了,直接将医生都给推倒在地上了。
倒在地上的医生真的表示自己是遇到怪物了,他娘的,明明都已经打了麻药了,为什么话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他娘的是个怪胎吗?
这么一阵挣扎,也总算是让牧邈回神了,但是吧,沈斯年现在的状态,就是他喊都没用了,最后没有办法,将沈斯年搀扶着,去了苏念安所在的手术室门口看了一眼,当沈斯年看到苏念安正安安静静的趴在那里缝针的时候,才总算是冷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