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点放在袁捷身上适不适用已经无从得知,但放在陈慧娟那里,绝对货真价实。
不知得知此事时,冯成轩是怎样的心情。他会因此想起曾为他放弃一切还惨被抛弃的结发前妻吗?他会相信这是自己喜新厌旧的报应吗?他后悔吗?他体会到袁捷当时的恨意吗……
不得而知,也已经没人在乎。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绝非袁捷先前所能料,但郑艺却主动找上她,认为此时是争回女儿抚养权的绝佳时期!
于是袁捷向法院起诉,以冯成轩生意破产屡被逼债,无法给孩子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为由,请求法院变更女儿抚养权。索性证据十足理由充分,再加上冯成轩已经火烧眉毛根本无心争抢,孩子的抚养权轻而易举被郑艺争取下来。
案件审理当天冯成轩并没有出庭,法院最终缺席判决。但判决下来那天,冯成轩却出现在法院门口。
郑艺远远的看见跪在袁捷面前的她的前夫,思绪飘离了好久,继而轻缓的落地,默默地拉起袁捷的女儿,先一步转身离开法院。
父亲毕竟是父亲,郑艺不希望在孩子的心灵里留下父亲如此不堪的记忆。
可是她知道,袁捷已经走出来了,如今的她是全新的她,无论冯成轩如何下跪求和表姿态,经历过彻骨之寒的她,依然破茧成蝶,她一定明白何为真心,何为假意,更知道该如何做出正确的抉择。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
郑艺看着右手边笑的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慢慢展现一抹释然的笑容。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吧……
……
我叫乔哲桉,我的父亲叫乔照林,我的母亲叫褚缘,他们是同学,是初恋。
就像我之前讲的故事一样,父亲后来娶了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却并没有断绝和我母亲的来往。于是我的大妈生下一个儿子,名叫乔胜远,而我妈妈生下了我,名唤乔哲桉。
我家里有一位德高望重的爷爷,几十年前他白手起家创办了本市最大的集团公司,正因为全家都惧怕他,在我父母车祸意外身亡后,我才能被接去那个家生活。
我在那个家生活了十多年,除了爷爷,就连保姆都在那个女人的授权下给我脸色看。这些年,受虐待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
直到大学毕业,爷爷让我接手集团旗下一家半死不活的投资公司。我知道那是爷爷给我的考验,因为在那之前我的哥哥也曾接下一个烂摊子,只不过他没过两天就玩砸了。
那天以后,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全部扑在公司上,吃在那里、睡在那里,因为我知道这绝对是扭转命运的一次关键机会,如果我不能证明自己比哥哥厉害,在爷爷那里我将毫无存在的意义。
功夫不负苦心人,没过多久,那家公司从财务到管理到经营,被我捋的一清二楚。我说服了爷爷拨给我一笔救命资金,从此那家公司扶摇直上,成了整个集团最赚钱的子公司。
就在这个时候,我无意间得知爷爷已经立下了遗嘱,在他死后,会将自己所有遗产全部遗赠给一位名叫郑艺的女子。
刚开始,我很愤怒。我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得到整个公司,我要让那个虐待我的女人和她的儿子再无立足之地,我要将他们踩在脚下以报我多年心头之恨,我要拿到属于我和母亲的一切,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