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安易好奇地问她。
见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自己身上,郑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乔哲桉和安易看了很久……
“没什么,”她淡淡地瞥过眼去:“只觉得你们俩长得真像。”
那两个大男人闻言默默对视一眼,安易笑了笑回答:“儿肖母,女肖父,恰好我俩的母亲长得一样——双胞胎。”
郑艺这才恍然大悟。
当天晚上郑艺在乔哲桉家里睡的,可能为了避免郑艺尴尬,乔哲桉让安易也留宿他家。可是这种奇怪的操作反而让郑艺更觉得怪异……
乔哲桉这处公寓本来就是两室一厅的普通结构,安易又死活不愿意睡沙发,只能活生生和乔哲桉挤一间房。
半夜郑艺去洗手间,回去以后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有择床的毛病。
第二十次翻来覆去后,郑艺实在受不住,起床去客厅,窝在沙发上继续翻。
天近黎明,终于招来一丝睡意,迷迷糊糊中脑袋越来越沉,神智进入一种似真似假的恍惚状态。那种状态很奇怪,她明明感觉似乎有个黑影走近自己,残存的一丝清醒命令自己睁眼起床,可身体像被绑上一块巨石沉入湖底,挣扎不动……
她就只能用那十分之一的神智感觉着那个人缓缓走近、站在她身边、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和脸颊……
然后一把抱起她。
神奇的是被人如此剧烈的翻动非但没让她完全清醒,反而在下一秒彻底陷入沉睡。她甚至回想不起来几秒钟后被人放到床上的感觉……
天色大亮,郑艺洗漱完毕出来,正见安易和乔哲桉一黑衣一白衣相对而坐正在吃早餐,安易还用一种诡异的笑容热情地招呼她就坐……
下一秒她便知道那抹“诡异”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哎,哥,你有没有感觉我说话有哪里不对劲儿?”
乔哲桉瞥他一眼:“你比谁都正常。”
“不是,我觉得我感冒了。”安易认真道:“昨晚前半夜我是抱着你睡的,后半夜你人突然没了,我想我一时适应不了,感冒了……”
说完别有所图地看向郑艺。
……
刚开始郑艺真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直到看见乔哲桉用筷子迅速抽了他的手背,她才反应过来那家伙是什么意思……
一阵尴尬……
“那个……我能见见你家人吗?我得当面告诉他们,我不会觊觎属于他们的财产,别有用心之人就不会揪着我不放。”
这这个环境里里浑身不舒服的郑艺终于忍不住提议。
安易和乔哲桉非常默契地摇着头。
“没有人会相信你的。”安易率先解答。
“那个家一向金钱至上,没人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不爱钱,更不会相信会有人不爱他们家的钱。”
显然安易在公司没少被他们乔家人欺负,说起这种话来一点不嘴软,甚至有点告状申冤的嫌疑。
“爷爷还活着,遗嘱没有生效,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表态没有任何法律意义。”
继承法规定,被遗赠人应该在继承开始后,知道受遗赠之日起两个月内做出接受遗赠或者放弃的意思表示,过期不做表示视为放弃受遗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