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寒,我没记错的话,你和佩佩一直都很亲的,是吗?”
她笑着看向邵寒,邵寒问心无愧,也答得利索:“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
不说亲也不说不亲,沈明月却是从这一句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瞬是心中了然,她放下心来,对邵寒说:“邵哥请放心,我没有要为难谁的意思,只是我和佩佩似是有误会,有误会还是解开的好,变成陈年旧事难免就会生疮发脓,到时候再难得安生。”
邵寒是个聪明人,知道沈明月的言外之意是叫他不要管这事,他马上应声:“那就好那就好,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
说着还是自己喝掉了手中那杯举了半天的酒,之后自顾坐下。
边佩佩脸上丝毫没有难堪之色,眼神带着若有若无的挑衅看着沈明月。
沈明月笑着,颇为从容:“上次鹿良庄园的事,是你叫我和顾慎之间生了误会,我不管你是有心之过还是无心之失,我不原谅,当然,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就是当着大家的面儿,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原谅,非但那一次不原谅,以后若有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不原谅,只不过,我心眼儿向来不大,过去的事情我不会怎么样,以后,我可是要有一说一锱铢必较。”
沈明月的一番话里,边佩佩的脸色逐渐难看,她看准了顾慎是个好面子的,也从邵寒和肖希鸽这里听了许多关于顾慎的事情,却没想,在这帮人面前,他万全不要面子,愣是把沈明月举在头顶上。
这番话非但告诉她不要有非分之想,也在告诉在座的所有人,不要来打顾慎的注意,连在他们之间,挑拨离间都不行。
反观顾慎,面色柔和,看着沈明月的眼神里带着光。
沈明月很满意边佩佩的反应,她向来大度,也不愿去和别人计较,很多时候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自己少许多麻烦,可是在和顾慎的感情里,你真的是睚眦必报锱铢必较。
她笑着说:“这杯酒我就不受了,顾慎也别喝,等下次,你要是觉得,可以心中坦荡的坐在一桌吃饭,再喝吧。”
这摆明的就是,看表现的意思了。
边佩佩红着的一张脸,煞白,这面儿,可是跌到桌子底下去了。
有人出来打圆场,活跃气氛:“嫂子威武啊,以后我们可谁都不敢打慎哥的注意啦!”
“慎哥,你不行啊,夫纲振一振啊!”
“男人不能说不行!再说,嫂子在呢!嫂子说的行不行才算话!”
“行不行还用你说?人大胖小子都半大了,你再看看你自己,行不行不言而喻啊!”
……
话题逐渐跑偏,桌上的氛围其乐融融,沈明月和顾慎也和大家一起说笑,邵寒、肖希鸽和边佩佩,三人脸色各异。
邵寒是觉得没脸,是他带着边佩佩,却让边佩佩变成这样,他虽然也比边佩佩大不了几岁,却有不教之过,肖希鸽心思复杂,他从一开始就觉得,顾慎变了个人,更有甚是不适合当他们集团总公司的排头老大。
而边佩佩,却是把沈明月深深的恨进了心里。
回到家中,顾慎磨着沈明月给她煮中午煮过的面条吃,他说:“一桌子好菜都给那帮人的口水给淹了,没吃好,你下面给我吃。”
沈明月倏的红了脸,她说:“行行行,我也正好没吃饱。”
顾慎却是搬过她的肩膀,眼含询问的说:“你没吃饱就没吃饱,红什么脸啊?”
莫不是——顾慎好似是想到什么,顿时勾起嘴角。
沈明月和顾慎想的不是一处点,却是殊途同归,一巴掌拍在顾慎的胸口:“滚滚滚!滚去客厅等着去!”
顾慎佯装委屈:“呀,果然!”
沈明月睨着顾慎:“果什么然?”
顾慎说:“得到了就不珍惜,你看看你,现在,明摆着过河拆桥。”
沈明月翻了个白眼:“我都在这里给你台前灶后了,你还嫌我呢!?”
顾慎从善如流,环抱住沈明月的纤纤细腰:“不嫌不嫌,我高兴。”
沈明月回头瞪着顾慎,俨然一副‘那你还废话’的样子。
十分钟后,两碗丰盛的面条上桌,顾慎埋头吃得香,说:“肖希鸽那小子有问题,明天我去找他说说,这之前他要是来找你,你别搭理他。”
沈明月正想说起这一茬儿,倒是不想顾慎先提起了,她应道:“我和他们都只有过几面之缘,邵寒心思细腻,能看透你我之间的关系,肖希鸽却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你和他好好说,要是说不通,就过阵子再说,左右他们这次回来,要呆上半年才会走。”
顾慎囫囵着说道:“知道了。”
隔天,边佩佩跟着肖希鸽到了祥云文传,看见这一对组合,花雨泷和杜清颜皆是惊奇无比。
边佩佩好奇,自己到处溜达去了,肖希鸽靠在沙发上喝咖啡,花雨泷笑着打趣:“啧,你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思啊!?”
肖希鸽白了花雨泷一眼:“吓扯什么,我和她没那份意思。”
花雨泷满脸写着不相信:“那不然?”
他指了指门外的方向,意思是,那不然你为什么带着她,而不是邵寒带着。
肖希鸽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那个臭女人!”
花雨泷不解:“哪个臭女人?”
肖希鸽胡乱比划着:“就那个——那个沈明月。”
听到沈明月的名字,花雨泷瞬间敛了神色,毕竟,他和沈明月的关系还算熟悉,也清楚沈明月的为人,他从不觉得,沈明月和自家老板在一起,是谁站了谁的便宜。
肖希鸽见花雨泷表情微冷,顿时以为,花雨泷和自己一样讨厌沈明月,喝了一口茶,说:“也不知道老板怎么了,天下的女人千千万,偏偏就被那一个迷了眼,你是不知道,昨天饭局上,那女人的态度有多嚣张,仗着顾慎对她的心思,可谓是大杀四方,偏偏那帮不要脸的,还死命的吹彩虹屁,我都怀疑,那女的是不是会下降头,给那些人全都下了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