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男主角又出场了~
路上遥2025-07-02 20:014,154

遇到南国的那天,正是从孙员外的府上出来。季冰拿着赚了的银钱给我买了个烧鸡,一路上我沉浸在烧鸡美味的喜悦中。

  我就差吃完细细的在把手指头嘬一遍了,我吃完靠在树上,眉梢之间都带着满足,我长叹了一口气道,“季冰,若是以后都能如此就好了。”

  我垂下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腰间的荷包,只觉得荷包不似小摊上卖的绵软,反而有些坚硬。我顿了顿,疑惑的拿起荷包,放到鼻子间仔细的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

  季冰抬眸看我,“闻什么呢?”

  我皱着眉头拿给他,让他仔细的温温,“你给我买的荷包怎么没有香味啊?我看别家姑娘的荷包都香味穿几里呢!”

  季冰几不可察的顿了顿,旋即他将荷包扔回我的怀中,抱着胳臂靠在树上,闭了眸子轻声道,“能有什么味道?人家的是香囊。你一副男儿的打扮,若是腰间还挂了香囊会被别人误会。”

  我说,“误会什么?”

  季冰张了张口,眼神看着颇为心虚的飘向别处,“你、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我依旧固执的问,“那到底为什么不能啊?”

  季冰小声说,“会被别人误会你是兔爷。”

  我,“……”

  忽然整个大地一阵细微的晃动,我毫无预料的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才有些懵然的爬起来,我回头看季冰,显然他也有些懵然,他蓦然抬头看向天空。

  我便也顺着他的眸光看过去。此时,天光万顷,日光将河水映照的波光粼粼,荡漾出一片水光。万鸟徘徊于天边,就连河中的鲤鱼都微微的探头。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异样,季冰已经坐在一大树后面遮阴,不知道哪里扯来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微微眯着眸子望了望,悠悠道,“天降祥瑞啊,有神仙降临啊。”

  纵使我对着这个世间抱着美好的期冀,相信山海大川皆是美,可是好像后来这个世间原来真的有鬼。

  我压下满心的心事,故作深沉道,“哦?何以见得?”

  季冰冷冷的瞥了我一眼道,“你还会不会好好说话了?”旋即,季冰缓缓站起来道,“走吧,河边有人。”

  我跟在师父身后,眼瞧着方才还空无一人的河畔,躺了一个玄衣男子,那男子满头青丝凌乱晕倒在河畔。

  我师父对着我微抬了抬下巴,“去扶。”

  我同师父一起将那玄衣男子救回我们有些潦草的茅草屋,我用毛巾细细的为他擦拭满脸的血污,擦干净之后,我发觉这人面如敷雪,即使微闭着眸子,却还是好看的紧。

  季冰始终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我回头小声问,“季冰,他是神仙吗?神仙都长的这般好看吗?”

  季冰冷笑了一声说,“我劝你别做梦了。”旋即他给我掏出了几粒碎银子轻声道,“去医馆买几副药来,回来给这人熬着喝。”

  我不满的小声嘟囔了几句,捏紧了手里的银钱跑出了茅草屋。

  可能我觉得我这几年是真的流年不利,刚买了几副药草,便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

  我勉强压制下要跳到嗓子眼儿里的心,加快了脚步朝着人多的地方走过去。

  禾列莀一身黑衣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眸光冰冷的看着对面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脸,眸光几不可察的黯淡了下来,“禾列芒,我奉劝你老实一点,不要多生事端。”

  禾列芒伸出舌尖儿舔了舔殷红的嘴巴,细长的眸子睨着他的哥哥,轻笑道,“哥哥,你这性子比柿子还好捏,若是没了我,你可怎么在上疆一族活下去啊?”

  禾列莀下意识的提高了嗓音道,“她是升引的宗女!你都敢动!”

  禾列芒冷笑一声,“还有什么我不敢动?可是哥哥,你不是照样疼我这个弟弟么?”

  禾列莀攥紧了拳头,额间的青筋都暴起,他咬牙切齿道,“你若是不听话,不知悔改,我便一刀杀了我自己!反正……”他眼睛红了,声音也有些颤抖,“反正……砚砚都已经走了。”

  禾列芒眸光冰冷,面无表情的看着和他拥有同一张脸的孪生哥哥,向前走了几步,最终眸光缓了缓,妥协般的低声道,“哥哥,我不找他们兄妹的麻烦。可若是南陵蛮大人吩咐我,我却是不能不听。”

  我手里提着药疯了似的往家跑,途中经过竹林的时候,脚下一崴蓦然倒在了地上,有尖锐的石头硬生生的将我的腿都划破了,我忍着疼站起来,攥紧了手中的药,只好一瘸一拐的往家走。

  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忽听林中传来一阵公鸡的吼叫,那道鸣声尖锐且沙哑,仿佛要将人的耳膜给刺破了。

  我先是一愣,旋即心中涌现出无法抑制的惊喜,我循着声音缓缓走过去,却看到一只红冠顶大,色泽艳丽的大公鸡颇为傲娇的站在一处石头上,正缓缓的煽动着翅膀,大有振翅而飞的冲动。

  太熟悉了,实在是太熟悉了!我看着那大公鸡,欣喜出声,“破喉咙?!”

  那大公鸡微微一顿,乌漆漆的眼睛向我这边看过来,然后竟然一动不动了。

  我又叫了一声破喉咙,一边叫一边缓缓的迈了步子往前走,那大公鸡却是见我往前走了一步,便顷刻之间跳下石头,往后一颠一颠的跑了几步。

  我心里大喜,大叫一声,“破喉咙你别动啊!”

  它便果真就不再动了,我一瘸一拐的朝着它走过去,紧紧的抱住它,我觉得活生生的像是要将它纤长的脖颈给要搂断了,破喉咙终于也这样觉得了,它挣扎着挥了挥翅膀,我放开它还是很欣喜,欣喜的同时用随身携带的麻绳将它两只腿紧紧的绑住,我便一手拎着药包,一手拎着大公鸡,一瘸一拐的往茅草屋走。

  一路上破喉咙都生无可恋的头朝着地,顶大的红冠随着我一瘸一拐的步伐来回晃动。我毫无察觉般的对破喉咙说,“原来你是一只凤凰啊。”顿了顿,我想起前几年的时候,和阿思去茶楼听戏折子,那说书先生讲九重天帝有十三子,十三子各有不同。其中有一子其状如鸡,五采而文便是凤凰。

  我便提了提拎着的麻绳,破喉咙咯咯哒了几声,微微有些挣扎,我说,“你当年怎么自己跑出笼子了呢?你不知道你要是没跑就好了。唉,哥……季冰说你是个凤凰,凤凰又如何会甘心屈居于一个小巷子里?你真的是凤凰么?你一定不知道一衣姑娘死了……”说到这儿,我只觉得鼻子一酸,我沉了口气道,“我都不敢在季冰面前提起一衣姑娘来,生怕他难过。”

  老远的我就看见季冰站在茅草屋前,他看到我一瘸一拐的身影微微皱了眉,迎上来问,“腿怎么了?”

  我实在是不敢告诉他路上的时候有人跟着我,便只好说,“路上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

  季冰皱了眉,接过我手里的药,“你还是小孩子么?走路都能摔倒?我看看,摔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便蹲下身轻轻的撩起我的裤腿儿,磕的挺疼的,膝盖上都流血了,已经干涸了血沾在我的裤腿儿上,轻轻一揭开,就生疼,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站住,我皱着眉头,手紧紧的抓在季冰的肩膀上,“疼疼疼!哎哎哎,你别管了,真没什么事儿!”

  季冰却是一把将我抱起来,这突如其来动作,吓得我差点松手放了手里紧紧攥着的麻绳,我这方才想起了破喉咙,我往上提了提麻绳说,“季冰,季冰,你看,我找到破喉咙了。你看,顶大的红冠,靓丽的鸡毛,不是破喉咙是谁啊?”

  季冰眸光一顿,面无表情的看向我手中的大公鸡,他声音冷冷的,“放开,我先去给你敷药。”

  我听话的松开麻绳,小声对着破喉咙说,“你可千万别跑啊。”

  季冰小心翼翼的将我放在凳子上,一只腿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黏了血的衣衫揭了下来,我说,“你就不能温柔点儿么?”

  季冰仔细的看着我的伤口,拿了湿毛巾仔细的为我擦了上面的沙子和血,这才拿出药盒子里的药膏为我抹上。

  起初那药膏有些清清凉凉的,随之而来的便是疼,那疼犹如被上百只蜜蜂给蛰了,不光是疼,还痒。

  我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忍不住,一拳垂在季冰肩膀上,我带着哭音委委屈屈的说,“你就不能别给我用这个药!太难受了!”

  季冰连头都不抬,只是淡淡道,“这药还是当年那老道士给我的,可治百病,而今被你活活的浪费了。”

  我说,“就这点小伤口,去草屋前面拔掉青蒿就可以了。”

  季冰说,“不行。”

  我知道这是季冰心疼我,瞬间心口跟吃了蜜似的,我瞧了一眼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人,我小声说,“季冰……季冰,你把老道士给你的药给那个公子敷一些,方才救他回来的时候,我看他浑身都是血。”

  季冰冷笑一声,阴测测的说,“死不了。”

  你看看,我就说季冰最护内了,只要是没有威胁到我,别人是死是活根本同他无关。依照这么多年来我对季冰的了解,他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么多年来他已经铸造了一副‘狼心狗肺’般的冷血了,而今竟然难得的主动将那人给从河边背了回来,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我这人又向来是有些好色,看到好看的走不动路,实在是看着那位面冠如玉,却又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的美人有一种‘怜香惜玉’之情。

  便趁着季冰去熬药的时候,悄悄的将药盒子拿出来,将药小心翼翼的敷在那人的胳膊上和脸上,但凡是看得见的地方我都仔细的为他敷了药,眼看着被季冰视为宝贝的药膏还剩下了小半瓶,不由得一时间有些心虚。

  我眼神一晃便眼见的瞅见其实这美人的脖颈往下还有伤口的,这美人皮色如玉,本该是白玉无瑕,却偏偏多了几道伤口,这便让我有些不忍心了。我艰难的想了一番,最后还是色胆包天的伸手想要给他解开衣服。

  手指刚碰到他的衣襟,便听见破喉咙一声细长的鸣叫声,我被吓得一哆嗦,顷刻之间做贼心虚的站了起来,我一回头破喉咙正用芝麻绿豆大的眼珠子紧紧的看着我。

  我一皱眉有些不爽,不耐烦的道,“让你在院子里呆着,还敢跑到内堂来!小心我拔了你的鸡毛炖汤喝!”

  破喉咙大概是没有想到多年不见,我的凶残不减多年,硬生生的被我吓了一个激灵。

  我走过去捡起它脖子上的麻绳,将它绑在门外的竹柱子上,指着它的硕大的红冠头说,“别乱叫了,在乱叫我就让季冰吃了你!”

  我便迫不及待的跑进了内堂,看着床上那美人还是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模样,便搓了搓手小声说,“美人啊美人,你在不醒过来,我就只好脱你衣服为你敷药了。”

  我觉得我此刻的模样甚是猥琐,简直像极了之前企图打劫我和季冰的那一伙蒙着脸露出绿豆眼儿的强盗一般猥琐了。

  我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自己色/欲/熏/心了,我刚要走过去为他拢好方才被我扒了一半儿的衣襟,季冰便端着熬好了的药走了进来,他开口问,“你在做什么?”

  猝不及防的一声,我登时打了个激灵,季冰眼见的瞅见被他收拾好了的药盒子有被拿了出来,一时放下手中碗,翻了翻,最后颇为忍耐着指着躺在床榻上毫无知觉地人,咬牙切齿道,“你、都给、他、用、了?!”

  我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心虚的攥紧了手中里面药膏为数不多的药瓶,我说,“没、没有,还有很多。”

  季冰沉了一口气,大抵上是觉得不该跟我这个二百五计较,冷笑了几声过后,打烂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我就不该给你拿出来!”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手拍在药盒子上,不经意的将药盒子打翻,药瓶子洒了一地,我就清楚的看到一包包着的药掉了出来,流了一地的黄色的药粉。

  我看着那打散了的药粉,只觉得那纸越发熟悉,我蹲下身仔细辨别了一番,回头怒不可遏的瞪着季冰,“你竟然偷偷拿了我的定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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