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苏夏曾亲口对他说“苏清婉就是苏明珠,苏明珠就是苏清婉”,只是当时他并未留心,等事后问起来,苏夏又矢口否认说是误会、认错人了,以至于他没再追究。
可现在詹妮妮一说,过去被忽视掉的细枝末节全部显露出来!
比如,从见第一面开始,苏清婉就对苏夏有着不正常的敌意和排斥。
他当时不知内情,先入为主的认为那只是女人的嫉妒心作祟,而且千席身为苏清婉的孩子,跟所有人不亲近的时候,不亲近母亲似乎也没得说,可突然间跟苏夏那样亲近……
苏清婉肯定会生气或者没有安全感。
他仅仅以为是这样,根本没有去怀疑苏清婉也许不是千席亲生母亲的这个可能。
如果詹妮妮说的话有根有据,那苏清婉送来靳家的孩子,十有八九就是苏夏被迫为堂姐生的那个孩子。
但……
靳岂之皱起眉。
他已经连着几天都没合过眼,可此时此刻,大脑仍旧在飞速且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所有目前已知的信息——苏夏告诉他,她肚子里的孩子没能生下来。他在村子里养伤的那段时间,也有去看过,那个没能有运气见人世的孩子跟苏夏的外婆埋在一起。
在靳岂之沉默的这段时间里,白迎雪也迅速在心里盘算。
“苏夏曾经替她堂姐生过孩子,最后却被骗得外婆跟孩子双双保不住”这件事,詹妮妮很清楚。
“千席很可能就是那个孩子”这件事,却只是靳岂之的心里猜测。
而给母子二人做过DNA鉴定的白迎雪,可以确定“苏夏就是千席的生母”。
介于在场还有很多人不知情,反复深呼吸冷静下来的詹妮妮简单的说了一下苏夏跟这位蛇蝎心肠的“堂姐”的恩怨,引得两位女性长辈白迎雪和林仲秋连连惊呼。
不敢置信那女人竟然这样心机深沉,手段歹毒!
也可怜苏夏小小年纪,未经人事就被骗得那样惨。
听完詹妮妮明显的前后呼应的话,在场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有了一个确切的猜测,但只有白迎雪,开口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千席是苏清婉抱来的,当时岂之做过亲子鉴定,的确是父子关系。可是谁也没想过,父子是亲父子,母子竟然却不是。”
世上曾有一个恶俗的笑话,夫妻二人吵架,丈夫越看越觉得儿子不像自己,想起之前妻子跟前男友打得火热,便说“这说不定就不是我跟你的亲儿子!”,妻子也在气头上,冷笑,“是不是你的亲儿子我不知道,反正是我的亲儿子”。
孩子打从母亲的娘胎里出生,若非是中途收养,世人会怀疑的只有父子关系。
在这方面靳家也没能免俗,过于想当然。
苏清婉曾经是靳岂之的床伴,有过几次性关系,最后一次还没戴套。
靳岂之曾经怎样也想不通,明明是自己亲手塞进苏清婉嘴里,亲眼看她咽下去的避孕药,怎么会没起作用?哪怕医学上有专业解释,说事后吃紧急避孕药,避孕率也只是较高的80-90%左右,有一定失败的概率存在。
他也不愿意接受。
而如果说,五年前跟他发生关系的从来都是苏夏,不是苏清婉的话,那为什么没避孕成功就可以完美解释了。
——因为他去而复返,避孕药喂的是苏清婉,可被他借着酒意肆意占有的女人,却是苏夏。
所以苏夏怀孕了,她被苏清婉藏在地下室。
假如这个就是真相,那么身为堂姐妹,为什么只有苏清婉认出了苏夏,苏夏却没在第一时间认出苏明珠?
这个疑问不用靳岂之提,靳彭飞已经先问出口。
回答的是莫江,他跟苏清婉的地下恋情长达四五年之久,“因为她整过容,一开始是微调,后来不满足,做了垫骨手术,隆鼻手术,有一次开眼角还发炎了,气了小半个月没见人。”
詹妮妮也说:“小夏跟她那个堂姐本来也没多熟,她大伯一家早早到城里打工,一年到头不会回来几次,小夏只是为了外婆的手术费去借钱跟跟苏明珠相熟起来。而且被骗后回到乡下也已经过了四五年,认不出来是正常的。”
所以,当初就是苏夏。
一个才成年的,身体都还没长开的女孩子。
她的身体是青涩的,内心却早已经被残酷的显示折磨到千疮百孔。
靳岂之疲倦的眼前阵阵发黑,已经听不下去。
“抱歉。”他起身的时候身子轻微一晃,立刻支了下桌面才站稳,他没有让大家看出自己的异样,只一瞬就恢复了语气和神色,“你们先聊。”
他回到房间,重重倒在床上。
困倦像是万千蝼蚁直接往他身上爬,明明微不足道,但数量太多,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他的心也在无数的未知力量拉扯中越来越沉,沉到了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那里一片黑暗,却开始幽幽浮现一股馨香。
那香味不是任何一款沐浴露,也不是女人身上那各式各样人工香水味,那味道有些像土腥味可又不是,它有点甜,甘甜多汁的感觉像是在吃一个清脆可口的梨,又捧了一掬清冽解渴的山泉水。
他无意识的朝着那微妙的香气靠拢。
她在颤抖。
单薄的身躯僵硬又透着几分青涩的勾引。
他想起来她是个演员,是那个穿着白裙飘飘饰演着最单纯无辜、不谙世事的小师妹,他喉结滚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压着低沉的声音夸她:“演技不错。”
然后开始从头到尾一点点把她剥落,她的演技从一开始维持到结束。
饰演出来的紧张和害怕,点燃了他骨子里本来并不多的欲望和占有的冲动,他顾不上她是第一次,无法在黑暗中给与一个女孩子温柔,他只奖励一般,做着以前从没跟床伴做过的事。
掐着她的后颈,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她的嘴唇。
他强行的吃掉了那股令人舒适的香味,在天还没亮的时候离开,他叫助理多给一点钱,他不是做慈善的,也没那么多廉价又无用的善心,他只为有价值的东西买单,并且不在意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