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苏罂慢慢地从地上抱起,那个人笑着说:“不过是我最新研发出来的东西……”
莲祭的脸色更冷,然后想要从那个人手中抢回苏罂。那个人抱住苏罂速度鬼魅地往后退去,巧妙地躲开了莲祭的手。
莲祭满脸的怒气,然后冷冷地说道:“最新研发的东西?意思是安全性完全不能得到保障……你竟然拿苏罂做试验品!”
那个人伸出手去,抚摸着苏罂的脸:“完全没有害处,只是会唤醒她的力量而已……”
莲祭的脸色白了白,然后定定地看着他:“如果苏罂有什么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毕竟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他,不然苏罂也不会被当成试验品。
苏罂把他当做知己,昨天在他表现出绝望的时候,还是留下了他。
可是……莲祭看着自己白皙的手,青色的血管完全清晰可见,如果苏罂知道这一切全部不过是一场骗局……
那个抱起苏罂,然后缓缓地向卧室走去,把苏罂轻轻地放在床上,再给她盖上一层薄被。
倾斜着头,用手支着轮廓分明漂亮的下巴,那个人缓缓地出声:“呐,快醒过来吧,你,是被选中的人呢。”
莲祭从客厅慢慢地走过来,然后双手环胸,倚靠在白色的墙壁上面:“你忘记我们的祖先立下的规矩了吗?”
那个人冷笑一声,然后勾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规矩?规矩是人定的,既然他可以订,我就可以破。”
莲祭闭上眼睛,冷冷地说道:“小心你下面那群老家伙又不安分。你这样做,他们就找到借口,想尽办法可以把你从家主的位置上面拉下来。”
那个人扭过头来,然后嘴角勾起惊艳的笑容,只是带了几分冷意。
看着莲祭,那个人冷冷地说:“把我拉下来?那也得他们有那个本事!”
莲祭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话不能说得太满。”
看着那个人沉默着没有出声,莲祭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天赋异禀,甚至超过了当年的幻……可是……”
莲祭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你知道,所谓慧极必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懂。”
那个人嘴角慢慢勾出一个漂亮的笑容,像是一朵耀眼的花,惊艳地开在了空气之中。
淡淡地看着莲祭,那个人冷冷地说:“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那群家伙要是想拿规矩来压我……”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慢慢明媚的阳光却猛地暗淡无光,整个房间里都像是被黑暗笼罩了一般。
那个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却带着冰冷的凉意:“那就要做好被毁灭的准备……”
一朵开得正好的花猛地被折断,几瓣大红色掉落在了莲祭的脚边。
莲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说:“但愿你以后不要有软肋,万事不可能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那个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莲祭:“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今天你的情绪不对?”
莲祭看着在白色的大床上睡得正香的苏罂,然后嘴角不自觉地使劲抽了抽。他情绪能够正常才怪,妈的,他这次真的是被坑死了。
那个人双手环胸,然后转过身去,看着床上睡得很沉的苏罂:“放心吧,她不会有事儿的。那个药只是可以唤起她的体内潜在的力量……”“不会有什么伤害吗?你的药,一向药力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我体内过于强大的力量,都是因为你的药所以有所控制。”
“那不是要感谢我?”那个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莲祭很不雅观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嗤笑一声:“对啊,当然要感谢你。你对哪个试验品有兴趣的时候,就把一年的药全部丢给我,你当真是喂猪啊?”
而且……莲祭担忧地看了苏罂一眼,如果是唤醒体内的力量,苏罂她……可以控制得住吗?
如果没有办法控制的话,苏罂也会被反噬的。力量太过强大,便会丢失心智。
“对了……”莲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当年你们家的那个圣手榕,突然消失不见了?”
那个人扭过头去,看着窗外,漂亮的云彩飘在半空中。橙色,橘红,乌黑,相映陪衬。
一条一条,像是白色的长线,被拉长在一边。那些白色的云彩,像是花边一般,却渐渐地被其他的颜色吞没。
“不知道啊,当年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吧。”那个轻轻地闭上眼睛,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榕的手艺,足以让整个家族不倒。”
睁开眼睛时,外面白色的云彩已经全部被吞没了。
那个人有些自言自语地说道:“他是我唯一佩服的一个人了。当年,如果他还存在的话,家主这个位置,怎么也不该轮到我那个草包爸爸上位。”
莲祭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然后高傲地扬起头,带着得意的笑容缓缓地说道:“啊,反正我是搞不清楚你们家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估计要是谁以后嫁给你,要进你们家的门,估计都得累得够呛!”
看着那个人沉默不语,莲祭更加得意地说:“哎呀哎呀,还是我们伊斯卡顿家族好,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而且祭这个位置,我可是稳坐,丝毫不用担心被拉下位来。”
他生来就有一身高贵的纯血,是伊斯卡顿家族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出现的如此纯粹的强大血脉。就连当年的冥,也只能比得上他的四分之一而已。
伊斯卡顿家族是一个崇尚血统和力量的家族,他需要的,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潇洒肆意,不受约束,就算是任性也没有关系。莲祭看向自己的白皙的手,然后小指微微弯曲,在手心划出一道血痕来。
一股奇异的香味立即飘满了整个房间,刚刚掉落在地上的花朵娇艳欲滴的大红色慢慢地褪去。
就像是加入了水不断被稀释的红墨水,那漂亮的红色竟然最后全部变成了枯黄。最后那朵花迅速萎缩凋零,只留下干枯的尸体。
那个人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冷冷地说:“你发什么疯?等会儿所有闻到你的血的味道的……都会癫狂。”
莲祭将手指慢慢地伸到空中,然后伸出舌头,慢慢地舔去鲜红的血液。
整个动作极为魅惑,偏偏莲祭还一脸无辜,嘴唇上沾着诱人的大红色,满脸毫不在乎地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全部疯了,那也是我的傀儡。”
那个人戏谑地看着苏罂,然后好笑地说道:“哦?我倒还真的是很好奇,怎么你和她呆了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莲祭的脸色黑了黑,然后有些崩溃地说:“什么叫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你懂什么叫做知己吗?”
那个人一脸嫌弃地看着莲祭,然后更加嫌弃地摆了摆头:“啧啧啧,我倒是真的佩服她,能够不被你这个妖孽收了……或者说……能够在你的美貌下活着爬起来的,还真是没有过……”
莲祭的脸色更黑,然后忍住暴走的冲动,有些愤怒地说道:“美貌个鬼!我那是美貌吗,都和你说了多少年了,那叫做天生丽质难自弃,天生丽质啊!”
莲祭本身就是那种长得极度妖冶的男子,但是因为皮肤白皙个子纤长,总给人一种好弱的错觉。
而且……不说话还好,有的时候只要一说话,就感觉他整个人跟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偏偏他有的时候还一脸无辜地看着你,让你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可是,他的妖异却又不是那种阴柔美,而是带着一股贵气和久居高位的王者之气。让人不自觉地,就会默默地跪拜。
莲祭是个极度复杂的人,有的时候天真任性,让人感觉他整个就一没长大的傻白甜。而有的时候,其手段之很辣残忍,让人不寒而栗。
他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眼光,想要什么就是什么,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的心智完全都不不成熟。
然而,他其实看事情看得特别的透彻,什么事都会在心里默默地有个主意……
所以,他才可以作为祭带领着伊斯卡顿家族越来越强大。
那个人默默地站在阴影里面,然后优雅而缓慢地说:“哦……是啊,你作为祭的确万事不用操心,不管干什么都会有人替你扫尾。”
莲祭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骄傲的神色,然后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扬起头。
那个人又接着说:“日日夜夜,你都不用担心受怕。因为你的位置稳固,所以不用像我一样,时时刻刻,都在布局。”
莲祭的脸色变得更加骄傲,他就说,从小到大他就没有什么可以比得过这个家伙的。
一直都被他压在下风,哈哈,不过现在看来,他可真是太幸福了。终于有一种翻身做主人的感觉了。
那个看着莲祭近乎得意忘形的笑容,然后好笑道:“唉,不过家主这个位置……最大的好处就是……”
“不用去急着结婚啊。至少没有一群人会迫不及待地塞一堆乱七八糟的女人给我……”
“啪……”莲祭感觉自己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然后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用手指着对面,莲祭气得声音都是抖的:“你……你……”
结果莲祭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一句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