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感受到了凝视,微微皱眉,醒了。
而林馥婉赶紧闭上眼睛,假装还在睡。没谈过恋爱的她的确不知道如何应对亲密后的见面。
元宗明看了看旁边,女孩的手紧握着床单,睫毛还在微微颤动,他并没有拆穿,而是起身,往浴室走去。
隔着浴室雾化玻璃,隐约能看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像他这种长相儒雅、身材高大威武的男人,现实中一定有很多女人扑上来,可他为什么选择用这种不光彩的方式满足欲望呢?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阿征在外面小心翼翼,生怕打搅了男人的美梦。因为男人今天起晚了。
浴室的水声很大,元宗明并没有听到敲门声像闹钟一样,两分钟敲一阵,而林馥婉赤裸着,更不可能去开门。
终于水声停了,男人穿上浴袍,边擦头发从浴室走出。
他打开门,接过干净的衣物,阿征进来,迅速收拾起地上的衣物和酒杯。
待男人穿戴整齐,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眼,轻飘飘的对阿征说了声,“留下吧。”
“明白。”
门“啪”的一声被锁上了。
林馥婉听见人走远了,赶紧起来检查门锁,无论她怎么拧拽门把手都打不开,她确实被囚禁起来了。
屋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她找了找,在床头柜子里找到了遥控器,调高温度还要过一会才能循环过来,于是寻找衣物蔽体保温。可是这房间里没有任何衣物,唯一的浴袍还被男人穿走了。无奈,她只能将床单扯下来,裹在身上,简单的打了个结充当暂时的蔽体之物。
没走几步,大腿酸痛不止,她低头查看,发现两条腿都有大片的淤青。她气愤地跑到浴室,用力搓洗自己的身体,想把那男人留下的痕迹全都洗掉。热水从头上浇灌下来,水汽蒸煮着眼球,委屈和愤恨一起流下。
她痛恨这群人贩子。从投简历开始,她和邱妍就掉进这个陷阱了。
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办?!她认真思考了一下,这里的产业链如此完善,逃跑被抓的概率几乎是100%,而一旦被抓住丢掉性命也说不准,她付不起逃跑被抓的沉没成本。
明亮干净的房间和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相差甚远。房间里除了配套的浴室和卫生间,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套沙发和一张桌子,唯一的一扇窗户不仅是雾化玻璃,而且加筑了许多横横竖竖的钢筋,她开了下窗户,那窗户只能开一个小缝,外面是葱葱郁郁的草木藤曼。
这里看起来不像个常住卧室,只能算得上一个圈养性奴的囚牢,或者,这里是很多男人发泄性欲的地方。
也许她不该立马逃,那样只会招来毒打和残害,况且目前的情况是,就算一只蚊子都很难从这个房间里飞出去。现在她与世界唯一的接口就是那个男人。也许现在她只有先扮演好性奴这个角色,让他放松警惕,取得他的信任,再升级为情妇,这样就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的世界了。只有这样,才有机会逃出牢笼。
窗外忽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从窗户缝隙看,一个赤裸的女人被两个壮汉拖拽着,她大声嘶吼着,一双脚在石子路上使劲蹬踹,血淋淋的。
几秒钟的时间,痛彻心扉的嘶吼声就随着汽车尾声消散。她被带离了,不知道她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糟糕的结果。
“咚咚咚”几声敲门,一个面相严肃、仆人打扮的老妇人推着餐车开门进来。
“您好。”
“您好,这是您的早餐,请慢用。”老妇人讲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林馥婉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哦,谢谢你哦,我现在没有衣服穿,房间里一件蔽体的衣服也没有,可以给我拿件衣服吗?”她指了指身上的床单,眼神里满是期待。
“不好意思,我只负责您的餐食,之后如果有安排的话,应该会有服务。”
空气突然安静,人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好继续追问,只能偃旗息鼓。
老妇人没有错,她只是做自己该做的本职工作罢了,也许她早已习惯了那个男人的“快餐生活”。
想逃出去首先要将身体养好,只有好好的活着才有出去的机会。她瞥了眼桌子上的食物,没有凳子,于是干脆盘腿坐在地上,大口吃饭养精蓄锐。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那个老妇人过来打扫,将床单焕然一新。
一连几天,除了一日三餐,和床单换洗,没有人给她送衣物,也没有人跟她交流。自那晚以后没见过那男人,也没有其他男人造访。但这里每天都有车辆进出,不过往往是夜晚开进,早晨驶出。她更坚定了想法,这里就是服务于有钱人的场所。
到了第四天晚上,外面已经黑黢黢一片,林馥婉也早已躺上床了,房间门却被突然打开了。
那人并未开灯,林馥婉惴惴不安,竖着耳朵听男人的一举一动。脱掉的西服随意的扔在了地上,扯领带的动作干净利索,之后是腰带的齿轮声......
他走到窗前打开了床头灯,身上独特的香水味林馥婉一闻就断定是他回来了。
俨然她的身份已经确定,元宗明的性努。还好,没有沦落到公共的地步,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元宗明瞥了一眼紧闭双眼的女人,并不介意她是否已经熟睡或装睡,将她整个身体翻了过去......
一连几天,交织的情欲都在夜半进行,而每当林馥婉醒来,宽大的床上就只剩她一人。被折腾了几夜,她的骨头像散架一样,头脑昏沉,怎么睡也睡不饱,浑身酸痛的很,要不是前些天自己修养生息,按这个劳累程度,她必定倒地不起。
这天她刚起身,腿就软了,一个踉跄跪在地板上。
然而谁知道会咬人的狗不叫,元宗明不知什么时候一声不响的从浴室出来了,这一幕刚好被元宗明看到,他走近,一双湿淋淋的大脚离林馥婉的膝盖不到二十厘米。这把林馥婉吓得退了又退,元宗明伸出手要拉她起来。
不知怎的,林馥婉一下被拉到跪立起来的姿态,气氛凝固,刚来的兴致顿时变了味,此刻他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可爱到飞起,他发自内心的大笑了起来。
这样的反差真是奇怪!这男人前两天在床上的时候还像个冰山一样,别说大笑了,连话都不多说几句,现在却又这样不顾形象的大笑,真是神经。
林馥婉一只手臂挡在酥胸,一只手扶着地板,低头掩饰脸颊的红晕。
元宗明蹲下,握住她的脖颈,轻轻抚摸。
林馥婉轻微震动的瞳孔对上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