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明握住秋千绳子,手动停止了摇摆。
“今天怎么这么早?”
“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这里真美,我今天一下午都待在这里。”林馥婉又摇动起来。
“嗯,喜欢就好。”
目光从她脸上收回,他暂时还没有心思和她花前月下。即便美人再美,他也总是先把事业放在首位,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原则。
“怎么了,看你愁绪万千。”林馥婉关心道。
为了海运的事情,他这几天都在愁绪之中。
货船装载着欧洲女人运到泰国时被jun方扣下。老爷子知道后高度重视,命令元宗明一定要将此事妥善处置。他们本就和当地jun警都有勾结,但由于这位新上任的海jun统领软硬不吃,很是棘手。屋漏偏逢连夜雨,更令人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手下居然绑了jun长的女儿。
当时在他们的地界,那女人的保镖正好不在身边,而手底下的混混也不可能把这些大官的女儿全都认一个遍,所以就出了这样的乌龙事件。好在另一个混混机灵,听到女人说出jun长的大名后赶紧汇报,才避免了事态恶化。
桩桩件件说不上来的奇怪,直觉告诉他,这个事情不简单。他找了私家侦探,果然不出所料,新上任的jun长想敲山震虎,就是想要保护费,他的胃口远比上一任的要大得多。那女人也不是他的女儿,只是为了多给他加一份罪证,多一些谈判筹码。搭上线后,说希望元宗明能来参加他的私人派对。
他必须去参加,他在乎的是权力,管他谁当jun长呢,只要他是,他们就有谈的可能,毕竟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只是现在,他咽不下这口气,他早晚要建立自己的力量。
“没事。”
他们默契地并排走在石子路上,一路沉默,谁也没有打破宁静。
微风习习,带来了淡淡的花香和草香,令人心旷神怡。虫鸣声此起彼伏,微风拂过,树叶轻轻摇曳,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她穿着一件白色长裙,是上午造型师夸她的那一套。
她低头整理自己裙摆的时候,温柔又清纯,就像青春剧里的女主角,只需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元宗明停下脚步。
“怎么了?”,林馥婉将碎发别在耳后。
“会跳华尔兹吗?”
“大学的时候学过一点。”
“我教你。”
“教我?那我跌倒的时候你要拉住我哦。”
脸上的阴霾消失不见,元宗明终于微笑了一下,一只手扶着门把手,另一只手示意林馥婉先进卧室。
他站在黑胶唱片架前停留几秒,挑出一张,BriaSkonberg的《luckydevil》。撩人浪漫的音符从复古的唱片机中悠扬。
跳舞前怎么少得了红酒呢?元宗明给她斟上一些。
酒精的作用,她脸色泛起粉红。
元宗明走到她面前,微微鞠躬,动作缓慢而优雅,伸出手来邀请她,十分绅士。
林馥婉轻轻将自己的左手放入他的掌心,大手轻盈一握小手,右手自然地搭在他宽阔的肩上。
元宗明的手臂环住她的腰间,大掌握住一大半腰,顺势往怀里一拉。视线刚好在他的喉结处。
“把手放在这里。”元宗明抓着林馥婉的手往他的胸口放。
他的喉结十分明显,在他说话的时候,上下滚动。
“是这样的吗?”因为她老师教的是女生的手要会放在男生肩膀上,而元宗明却告诉她要放在男生胸前。
“这样更好。”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这种距离让人心跳加速。
元宗明的舞步跨度很大,林馥婉的脚步显然有些生疏,偏他身体高壮得像一座大山一样,害得林馥婉差点摔倒。
他眼疾手快,迅速捞起她的腰,稳稳地将她托起。
“捞起来了哦。”他心情大好,也开起玩笑。
林馥婉轻轻摇头。
元宗明摸了摸林馥婉的腰窝,她应激地往前一顶。
他忘了,她对后腰窝很敏感。
“慢慢来,你会跳得很好的。”
他引领着她的舞步,随着音乐的旋律而舞动,他的动作坚定而有力,她的步伐轻盈而自然。
白色的裙摆随着旋转舞步轻盈飘扬,乌黑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他看着她,眼睛闪烁着光芒,“你很美。”他用泰语说。
她懂泰语,但还是迎上他的注视,温柔地问:“什么意思?”
“你很美。”他凑近她的耳朵,用泰文中文各说一遍。
她低头,笑得温柔。
他们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身体的靠近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加速,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两人之间荡漾开来。
音乐渐渐落下,舞蹈也慢慢停歇。他轻轻地把她拥入怀中,用泰语说,“亲吻”。
林馥婉学着他的泰语重复了一遍,“亲吻?”
“嗯。”元宗明轻轻吻上她的唇,“是这个意思。”
“亲吻。”她又说了一遍。
元宗明又吻了一下她的唇。
气氛很好,“First love怎么说?”
元宗明教她,词有点拗口,林馥婉舌头打结,快要转不过来,趴在他胸膛上笑起来。
元宗明抬起她的下巴,“亲吻。”他又用泰语说了一遍。
她的脸颊泛起微微的红霜,深深吻上去。
鱼儿一旦上钩,就撤不掉了。
她的呻吟声很细,他听不得那声,喘着粗气,迫不及待将她按在桌子上。
小声的呜咽淹没在一片欲海中。
他们疲软的依偎在一起,身边充斥着情欲的味道,他们宛如一对刚结婚的新人,激情之后就紧紧的相拥,这里是专属于他们的空间。
“我还能再见到我的朋友吗?她叫邱妍,她介绍我和她一起来这里工作。我这几天都梦到她,梦到她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摸了摸她的头没说话。
“她现在去哪了?你能帮我找一找吗?”
她又用第一次见面时那种乞求的语气,好让人心生怜爱。
这让元宗明心里不快,他觉得刚才林馥婉的表现是带有目的性的。
“她不会再回来了。”元宗明走开,仰坐在沙发里。
林馥婉又靠近走了几步,卧在他身边,急切的问:“她死了吗?”
“这个不好说。”
她觉察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解释道:“我只是想知道我的朋友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