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星也不清楚她当时是怎么想,总之她鬼使神差陪着乐师跳了楼。
那些黑衣人莫穷追不舍名,温如星其妙被这些黑衣人疯狂追杀围堵!
连带整整被他们追了八条街!真是些有毅力的人!看起来来这年头没有两把刷子,也当不了杀手!
温如星跑着跑着也忘记了她有灵术保身,两个人东躲西藏,好不容易藏身在破庙里,这才险险躲开了黑衣人的追杀。
“真是太刺激了。我还从来没有遇过这么刺激的事。”温如星表示玩得很开心。
牵着温如星的手的乐师这时候才把手一放,对着她歉然一笑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没事没事。四海之内,相逢即是有缘,你与我前世必定是有不可不说的缘分,所以今生我们才会相遇啊!”温如星素来很会安慰人,便随口一说。
乐师闻言轻轻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搞音乐的缘故,这笑声也分外清雅好听!
“果然不亏是卖艺的,有两把刷子。连声音都如此好听!”温如星嘀咕了句。
之前还没有仔细看,现在这么一看,眼睛蒙着纱布,丝毫不影响到他得上天独宠精雕细琢的五官。
此人甚是好看,她看得出来的好看就是不一般的好看!
夜幕已沉,火光在温如星面前跳跃着。
乐师坐在温如星的面前,一手护着他手上的那盆花,他身后那把琴造型有些独特,虽然放在琴盒之中,但是还是夺人眼球。
“这花长得好特别。你这么护着它,这花对你很重要吧?”温如星好奇地问了句,哎,现在才恢复了一丝理智,她跟着人家跑什么,哎,平白无故惹了这么个大麻烦。
“是。这花极为难得,在下的家人正等它救命。”
“原来如此,这花是竟是药材。性命攸关,怪不得你如此拼命。”原来是这样啊。
“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乐师很是尊敬地问道。
“大家都叫我阿忧,叫我阿忧就好了。你呢,乐师。”她随口说了个化名,出门在外,萍水相逢,自然不能全部交代了底细,最重要的是,万一九夜因此找来,那可怎么是好?
“青檀。”乐师淡淡开口道了一句。
“这名字不错!”据闻,九州有把法琴唤龙麟青檀,为龙骨所造,龙筋为弦,传闻弹奏此琴者若是道法高深便可以呼风唤雨,是为不可多得的神品!温如星平日里面素爱看些神通杂记。这个恰好就记住了,九州十圣器之龙鳞青檀琴那可是件大宝贝!
“冒昧问一句,你怎么会被人追杀啊?”温如星很是好奇,这乐师身手不凡,虽然是盲人,看他的功法可不比九夜差,若不是他眼睛上那一抹纱巾,谁能看得出来他是一个瞎子呢!简直就是比正常人还要猛上三分!
九夜那小子是温如星近百年来见过天赋最高,进步最快的修灵武者。
没想到,九州大陆人才济济啊!这一趟没白出来,这不,又开了眼界!
“因为这一株奇花。这花与他人是株毒物,但若是善以利用,便可制作成救人药方。”青檀清笑着回应道,语气歉然极了:“当下若不是因为它,你也不会被人追杀。”
“没关系没关系。温如星一脸的无所谓。”其实那些人在她眼里根本就构不成任何威胁,反而,好玩得很!
不过接下来她又该往哪里去?
离开了天墟,她又该去往何处?
温如星突然很是迷茫,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这无聊的时光了!
“九州五国哪一国风景最好啊?”温如星好奇问道。
既然出来了,那便去游历大川美景,吃遍各国美食,反正她温如星也不可能再回去了。
“小兄弟,你是特地从家中出来游历名川山水,好雅兴。”
“是啊,一年半载不准备回去了。”何止一年半载,也许百年之内她都不会再踏入天墟一步,等到她那优秀到爆徒儿老死挂掉,她就可以回去老巢了,时间也不久,也不过就只是百年罢了,
这么一丢丢时间,她还是浪费得起。
“若是论风景,自然是天曜的皇城风景独好,我眼下刚好要去天曜皇城北朝。既然你并没有选定目地,不如我一路结伴同行到北朝可好?”
“天曜国北朝城,就是传闻中养生小天地排行榜第一名北朝?一年四季风景如画的北朝,好好。我正想要去喝闻名九州的美酒红颜醉呢!”温如星欢欣不已,天曜国是天鉴国死敌,九夜是绝不可能想到她会到天曜,虽然青檀是盲人,但是绝对要比她这个路痴要好上无数倍。
也正因为他是盲人,所以她可以放心跟他结交啊。
反正他看不见她的脸,也不知道,她就是被九州通缉的忘忧妖邪,是的,自从七年前开始,温如星莫名其妙的就从上神变为了妖邪,都说人类都是善变的,此话果然不假。她一个做精灵的还能够说什么呢?妖邪就妖邪吧。
温如星深觉有趣看着破庙墙上贴的满满的捉拿告通告笑出了声,通告看起来纸张陈旧,有些年头了。
“画得还真好!栩栩如生,分毫不差。”温如星毫不吝啬地开口称赞道。
“墙上贴的是什么?”青檀用手摸了摸墙上的宣纸,问道。
“没什么,不过就是九州那什么狗屁忘忧上神的画像罢了,话说回来,早年期间,忘忧上神的画像……那在天鉴国这可是居家旅行辟邪必备,人手一张,你要不要撕一张走?”温如星强力安利道,这可是天鉴国的特产之一,啊喂!不多带几张吗?
“原来如此。不了,不了,谢谢阿忧的好意!”青檀赶紧摆手拒绝,眉头还几不可见地微蹙了下。
这哪个天才画手画的,那头发,那五官,还怪好看的!邪气指数简直爆表!温如星撕下一张画来不住欣赏,她摸了摸她的头发,心里暗道,她现在的形态跟七年前可是有着天壤之别。起码跟画上的那个邪里邪气的男人相差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