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能挡住我手中的蓝鞭不成?”
男子爱怜的抚摸着自己手中的蓝鞭,眸光的森然寒冷确令付天赋感觉置于身冰天雪地之中。
“是。”
付天赋毫不犹豫的回答。
男子挑了挑眉,眸中阴戾之色尽显,手中的蓝鞭已经向付天赋挥出。
付天赋抿了抿唇,露出笑意,他终于可以解决这个可怕的梦境了。耳畔疾风掠过,他感觉自己的脸被劲风吹的变了形,五官已经变得狰狞。
身上没有任何的疼痛,付天赋疑惑的睁开眼,那名男子将身体斜靠在树干上,手中的蓝鞭似蛇般缠在他的腰间。
“你怎么不动手?”
付天赋着急了,难道想死也这么难吗?
“你到是动手呀?”
付天赋见男子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般,静止的靠在树干上,对他不理不睬。
“你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呀,既然被疯婆娘选中,你就好好的练功吧。”男子闭着双眼,嘴唇一翕一动的说出了最令付天赋反感的话。
“想死也这么难吗?我只是想结束自己的这个梦境而已。”
付天赋声嘶力竭的喊道,整个森林都回荡着他委屈的吼声。
“想死自然不难,但是活着才有意义。”
男子墨黑色的眸底溢出错缩复杂的神情,那紧勾的唇角将他完美的脸部轮廊增添一抹惑魅之色,明明姿态慵懒散漫,神情确异常认真。
“唉,我倒了八辈子血霉,居然做这种梦,想结束都不可以。”
付天赋全身已然没有多余的力气,他一屁股瘫坐在身下的草地上,脑袋耸拉着,哀声叹气。付天赋伸了伸胳膊,正准备躺在草地上全身放松,不料下一秒确被男子似拎小鸡般的提在手中。
“你到现在还在以为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男子冰冷如雪的目光迫视付天赋,迫使付开赋不得不看向他。
付天赋试着挣脱开男子抓住他衣领的手,出乎意料对方的手劲竟然如此大,他感觉自己就似是蚂蚁与大象在搏斗。
付天赋无奈只能听之任之,不再做任何的争扎。
“回答我。”
男子用力抖了抖付天赋的身体,伴随着男子的抖动,付天赋感觉自已的身体像是散了架,他举手投降,这样非人的折磨不是他应该承受的。
“大哥,我只是做个梦而已,你用不用这么认真,这是我的梦,我是梦的主人好不好?”
付天赋觉得自己又无辜又无奈。
“彭”的一声,付天赋落地了,屁股也开了花,他一手捂着屁股,嘴里吱呀的喊疼。
“你才是这个梦的主人?真是可笑至极。”
男子冷冷的说道,带着讽刺的笑意:“也可以如你愿,那你就当成你的梦境吧,带着你主人的思想,闯出这片森林。”
“我才不要闯出这片森林,我要赶紧找到一片悬崖,跳下去,这样我便可以出梦了。”
付开赋强烈反驳,带着九分怒意,一分希望,他做梦的时候时常会梦到自己落空而跳下悬崖,而他也便从梦中醒来。这是付天赋认为可以出梦境的最好办法。
“疯婆娘真是给我带了一个有才华的人。”
男子眸底映出付天赋那自傲的身影随即便被他的不屑淹没,飘无踪迹,直至眸中只剩丝丝怜悯:“被她选中到是也可怜。”
“你是在说我可怜吗?”
男子的话付天赋听的稀里糊涂的。
“不是,是说我自己。”
男子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悠闲惬意,几只鸟儿从头顶飞过,留下它们的踪迹。
男子和付天赋同时伸手抹去头上鸟儿留下的粪便,付天赋大声咒骂,而男子则艰难的管理着面部表情,一字一顿的吐出几个字:“虎落平阳被犬欺。”
天空本是晴空万里,突然便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付天赋吐槽完鸟儿,又开始吐槽突变的天气,而他面前的男子伴随着雨点儿下落转瞬间便在他面前消失不见。
“喂,你就这么消失了,留下我自己吗?那个疯婆娘不是让你照顾我吗?”
付天赋伸出手想去抓男子,确终究停在了半空之中,虽然那个人他不喜欢,但是毕竟两个人在这一片森林之中不乏安全感,而如今只剩他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雷声如咆哮的狮子,彰显着它的威力,闪电轰然显现,似与天地相接,不可遏制的挥洒着它的步态。
明暗交错,照亮了付天赋惶恐的身影,他想到那日与余馨儿深情的告白,自己的梦境仿佛就从那一刻的天崩地裂开始。
想到余馨儿,付天赋恍然回神,他连忙转身望去,余馨儿依旧躺在地上,雨水已经将她身上的衣服打湿。
付天赋迅速起身,将余馨儿抱起,他现在唯一的想法便是保护好余馨儿,不能让她与他一起吃苦,哪怕是在梦中,也不能。
付天赋抱着余馨儿艰前的向前走,左摇右晃的身躯令他终是不稳,跌倒在泥泞的路上。
付天赋的体力已经透支,但是他不能放弃余馨儿,他将身体微微倾斜,背靠余馨儿,双手紧紧的拉住余馨儿冰凉的手,用力向左一翻,余馨儿便趴在了他的背上。
他便这样背着余馨儿用手向前艰难的爬着,不知为何,天空中的闪电似是在追随着他的身影,明暗交杂中,他看清了前方有一处石洞,他要带着余馨儿去避避雨。
石洞果然是避雨的好去处,不管外面是狂风暴雨,还是电闪雷鸣,洞内的付天赋早已经累到倒地便睡。
付天赋觉得自己的脸湿乎乎粘稠稠的,这种感觉就似是自家的狗舔他起床。
想到此,迷糊间付天赋猛然睁大眼睛,眼前一只纯白的豹子正趴在他的身边舔着他的脸,付天赋感觉自己头顶上已经悬有一把利剑,只要他动一下,他的小命便会一命呜呼。
付天赋不敢乱动,保持与白豹动峙的姿势,眼角的余光确瞥向余馨儿,看到余馨儿躺在枯草上依然安祥的熟睡,付天赋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