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成赋迷茫而震惊的看向谈成美:“鸡皮疙瘩正是入口之时?你的神兽就这逻辑思维?你不管管它吗?”
“是你说要照相的,相片,永久纪念,我要将你们此时的模样画下来。”
谈成美兴奋的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将笔墨纸砚铺在石桌上,微笑的看着付成赋,手中的毛笔在白纸上苍劲有力的挥洒着。
付天赋感觉此时像谈成美手中的玩物一般:“我说的不是画,是相机,手机,一瞬间就能好,等你画好,天都亮了。”
付天赋有气无力的反驳道。
谈成美只顾作画,完全没有将付天赋的话听进去,就算是听进去,估计也听不懂,付天赋完全放弃了,他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馨儿感觉一股热乎乎的气息扑在了自己的脸上,一股粘稠的液体在余馨儿的脸上蹭了蹭,长如蝶翼的睫毛眨了眨,如清泉一般的眼眸睁开,眸中映入了白豹那担忧的神情。
余馨儿微微一笑,将白豹亲切的搂入怀中。
白豹身上的毛油亮柔软,贴伏在余馨儿的脸上,舒适如春风般轻抚面颊,余馨儿用双手紧紧搂住白豹的颈项,缓缓的抚摸。
忽然,余馨儿想到什么似的猛然坐起身,确由于用力过度,身体摇摆不定。
余馨儿努力稳住身形,她想去抓固定物体,确发现自己摇摇晃晃在一片深紫色的花海之上,抬眼望去,有两个成年人高的紫色大花竞相盛开着,黄色的花芯由七瓣紫色花瓣相拥,形成美丽的花海,而此刻的余馨儿正处在黄色花芯之上。
“我们这是在哪里?”
余馨儿紧紧的抓住花芯,随着左摇右晃而保持稳定。
“这当然是你的房间啦,你不能光学习不睡觉吧?”
余馨儿顺着声音望去,紫色花瓣上躺着一个身穿紫黑色的衣裙的女子,一只手托伏在自己的脑后,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悠然自得的晃着。
“紫黑神者,这是我睡觉的房间吗?”
“是呀,不错吧,我特意为你选的。”
紫黑神者说罢,用力拽下一根花芯在嘴里嚼了嚼吐了:“太难吃了,这花叫地心幽兰,吸收岩浆的灵力而活,所以它的周边都是火红的岩浆。”
“原来这岩浆也有灵力。”
余馨儿从来没有想到,她总以为灵力是要修炼的,而岩浆确自带灵力。
“生活在地底下的人,都要有灵力,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你和付天赋如果有一天修不成灵力,那么,你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紫黑神者飞身跃到余馨儿的面前,郑重其事的说道。
“原来如此,地底的生物原来都不需要氧气,而是灵力。”
“没错,所以你要劝付天赋用点儿功,奉劝他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想到逃跑。”
紫黑神色双眼一眯,神色暗了下来。
“逃跑?”
“对,逃跑。”
“天赋要逃跑?不会的,一定是有人要为难他,那个谈成美昨天差点害死他。”
余馨儿的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谈成美是地心学院最赋有天赋的灵力修练者,将来她便是我的替代者,你们不要无端的去挑衅她。”
若说地心学院最让紫黑神者欣赏的人那便是谈成美,无论是在灵力修为,还是聪明才智,都是神者的不二人选。
“天赋在哪里?我要见他。”
余馨儿现在只想找到付天赋,想要确定他是否安全。
“他很安全,没有生命危险,他现在被一条红色蟒蛇盯着,没人敢伤害他。”
紫黑神者低下头轻轻的摸了摸白豹的脑袋,白豹对紫黑神者说救人之时,紫黑神者匆忙赶来,在地心学堂后院看到一条红色蟒蛇认真执著的追逐着付天赋的滑稽样子,便觉得好笑。
谈成美以付天赋要逃离地心学院为幌子,让她的神兽追击付天赋,但是紫黑神者的双眼又怎么可能被她的三言两语所蒙蔽,付天赋能逃到哪里去?滚烫的岩浆之中,还是打洞逃到地面上?
谈成美的骄傲任性也不是一次两次,紫黑神者如果不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上,也不会如此骄纵于她。
但终究,紫黑神者没有拆穿她的谎言,任由谈成美任性,她只救下了余馨儿。
“求求你,让我见见他。”
余馨儿双手抓住紫黑神者的手臂,泪水涟涟,双眼泛红。
“好,好,我带你去。”
余馨儿模样楚楚,惹人生怜,紫黑神者心疼不已,轻轻的为余馨儿抹去眼泪,余馨儿聪明好学,谦卑有礼,性格温和,紫黑神者本想收她为徒,但是偏偏那个闪电劈中的不是她,命运弄人。
伴随着一声叹息,紫黑神者带着余馨儿幻化成一团紫色雾气,来到了地心学堂后院,学堂后院一堆人围着一个圆形,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极为热闹。
余馨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艰难的穿过人群,最终视线定格在付天赋的身上,此时的付天赋双脚缠着蟒蛇的身体,双手抱着蟒蛇的脑袋,汗流浃背,紧紧的咬着牙关。
而那条红色蟒蛇也学着付天赋的样子,蛇身紧紧的缠着付天赋,圆圆的脑袋与付天赋较量着力气。
“天赋,紫黑神者来了。”
余馨儿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对付那条红色蟒蛇,便将紫黑神者拉扯了过来。
紫黑神者对着大家微微一笑,突然弯下腰,对着红色蟒蛇张开大嘴,蹭的一下变成了一条七尺长的青蛇,蛇尾一甩,将红色蟒蛇甩向百米之外。
随即,紫黑神者又变回了人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你是蛇?”
付天赋和余馨儿同时惊讶的瞪大双眼。
紫黑神者嘿嘿一笑,坦然的点了点头:“很奇怪吗?你们不觉得我刚才很威风吗?那么大的一条蟒蛇居然被我一下甩远了。”
“你……你……”
余馨儿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付天赋跑到余馨儿的身旁,将受到惊吓的余馨儿搂在怀中。
“没有很奇怪,我记得昨天老师说过我和余馨儿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类,所以你们所有的人都不是人。”
付天赋望着围着他的一群人,虽然他们的皮相与人相似,但是他的行动举止确与人不同,甚至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