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兰楼说罢,拿起两根筷子,在桌子边上敲了起来,起一个《念奴娇》词牌的歌调,唱道:
“十年旧事,醉京花蜀酒,万葩千萼。
一棹归来楼下看,俯仰心情今昨。
强倚雕阑,羞簪雪鬓,老恐花枝觉。
展眉笑眼,雾中相对依约。
?
闻道家燕团栾,光风转夜,月傍西楼落。
打彻仙都春自远,不饮何时欢乐。
沾惹天香,留连国艳,莫散灯前酌。
袜尘生处,为君重赋河洛。”
“啧啧,沾惹天香,留连国艳,哈哈哈,咱们陛下呀,他也是个多情的人呐,哈哈哈。”这话也就破七军这样的人敢说。
宋渔亭剜了一眼破七军,又悄悄看了一眼钟青柠,然后色厉内荏道:“燕兰楼,你这厮搅和什么呢,丫头现在要许愿了,就你废话多。”
大家哄然而笑。
宋渔亭还是板着个脸,不过钟青柠当然这知道这家伙心里肯定是又尴尬又得意的,她也不去拆穿他,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然后把那根红烛吹灭。
“呀,哈哈哈,祝主母大人心想事成!”贾南风等人起哄道。
钟青柠冲他们笑了笑,然后拿起竹刀,切蛋糕。
“爷爷,您先来,尝尝好吃不。”钟青柠先给宋墨递了一块。
然后是宋渔亭、破七军等人,剩余的就让欧阳小鱼来动手了。
宋墨也不客气,也不拿小竹匙蒯着吃,张开大嘴,咬了一口,嘴巴周围沾了一圈淡淡的奶油,跟他老人家的白胡子倒是相得益彰。他老人家舌头一舔,把奶油舔进嘴里,吧唧吧唧嘴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哇,好吃好吃,等老夫大寿,老夫也要吃这个。”宋墨一边霸气的三口两口吃完,想要再去拿一块,发现已经没有了,转头看向破七军,破七军跟一个护食的老狼一样,赶紧把自己的蛋糕保护的严严实实,还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他舌头一伸,把上边的奶油舔下一半来。
“你个小王八犊子,懂不懂尊老?还吃的这么恶心,滚一边去,看着你就来气。”宋墨笑骂道。
破七军倒好,如临大赦一般,嗖一下就调到一个角落里,细细品味手里的蛋糕,果然,好吃啊。
钟青柠拿着手里那块,递给宋墨,说:“爷爷,您老慢慢吃,着什么急呢,不过仅此一块哈,老年人少吃甜食。”
宋墨本想客气一下,不过还是接了过来,说道:“老年人?谁是老年人,老夫现在健壮如牛,比破七军那个王八犊子还年轻呢。”
钟青柠赶紧顺着他,说:“是是是,您老谁不知道呢,东篱帝国第一的健将、悍将,哪能老呢,您老这块顽童的心啊,比我们在座的都年轻呢。”
宋墨一副欣慰的模样,捋了捋胸前的长髯,说道:“嗯嗯,还是你这丫头最可心。”
说这,用小竹匙蒯着蛋糕,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细品。
宋渔亭把他那块递过来,钟青柠瞥他一眼。宋渔亭立马会意,赶紧用小竹匙挑起一小块,钟青柠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