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A 大！”
苏糖正疑惑着呢，怎么跟做贼似的？
而没过一会儿，她就明白了。
“我去，后面这些车咋回事？”
司机抱怨了一句，从他们上路开始，就有几辆黑色的车一直跟着。
跟就跟了，还要别他们的道。
苏糖有些慌了，赶紧问女同学。
“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这些车怎么回事？”
“我，我怎么知道！”
女同学脸色有些发青，但还不承认。
司机骂骂咧咧的，好不容易把车开到离A大不远的干道上。
只要拐个弯，就不远了。
可就在车头要转向时，跟着的黑车一个猛子扎过来，竟是硬生生堵住那条路。
另外一边也逼上来一辆车，就这么一左一右，逼着计程车往另一边继续开。
而这条路再往下，就是郊外了。
这时候，女同学已经害怕得在发抖了。
苏糖有些气恼，又问了一遍。
“你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
“我，我就是拍了照片啊！”
女同学失控地喊了一声，焦虑地说道。
“那个大波浪其实是个公关，去评委办公室能干嘛，她想开后门就不要怕人拍啊！”
“这根本不公平，凭什么！”
女同学恐惧中又一腔愤慨，刚才就是假借上厕所，偷偷去拍了点“证据”。
苏糖一听，脸色瞬间变了。
难怪这些车来者不善，眼看着已经被逼到郊外，她有些急了。
“师傅，你能不能……”
她刚想让司机想想办法，谁知车子猛地一转，竟是停下了。
“下车！你俩都给我下去！”
司机显然不想惹事，不耐烦地催促。
“你怎么能这样？这里哪里还打得到车啊！”
女同学急了，都快哭出来了。
可司机的态度很坚决，就是不走了。
见她俩不动，就下车粗鲁地要拉她们下去。
没办法，苏糖她们只好下车了。
被扔在这个地方，前后都看不到过路的车，更别说人了。
“怎么办啊？”
女同学这会儿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抱着苏糖的胳膊啜泣。
苏糖面色微沉，没有说话。
她只是直直看着前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因为那些追着她们的车子，已经不由分说靠了过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LIX总裁办公室，门打开后，客户笑容满面地走出来。
似乎还有些不想走，回头说道。
“具体方案两个工作日内我会让人送来，到时候我们大干一场！”
早上的合作明显谈得很愉快，厉云霄从善如流地送到门口。
单手把着门框，背光的身影挺拔优雅。
此时已经临近午休时间，他垂眸瞥了一眼光洁的表盘。
忽然想起来什么，开口问道。
“对了，你是不是和tomorrow有合作？”
他这一句话，客户那句“留步”生生咽了回去。
也许是觉得意外，回身看了看这位很少亲自向人打听的大佬。
厉云霄的表情没有半分波动，淡淡说道。
“听说那边最近正在面向社会寻找项目投资。”
“哦，是这样啊？”
客户愣了愣，但似乎对此毫不知情。
但他还挺慎重对待的，毕竟是厉云霄问的。
“Tomorrow……是创投还是竞标？”
客户十分认真地想了想，但似乎还是没有头绪。
厉云霄微微沉眸，倒也不意外。
因为这家公司太小了，小到一些资讯都很难在商业情报网里流通。
厉云霄不了解，对方也很难企及到这些大公司。
他只能问，可客户也家大业大。
“不清楚的话就算了，没事。”
厉云霄也不强人所难，想着让秦秘书去查一查。
却在这时，客户的秘书忽然自告奋勇，上前一步说道。
“厉总，这家公司……我可能知道点内情。”
她的措辞方式有些暧昧，两个老总同时看向她。
客户比厉云霄还急呢，立马催促道。
“你知道就快说啊，好好说说这家怎么回事！”
“其实，我有个同样是做秘书的朋友，前公司就是tomorrow。”
秘书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说完这一句，抬头看向厉云霄，表情就有些变了。
她眼里分明有愤怒，再开口就根本不客气。
“那边的项目根本就是个幌子，负责人手脚不干净，还不光是吞钱这种不干净。”
她咬了咬牙，肉眼可见的嫌弃。
“从里到外都脏得很，负责的那几个人还暗示来提案的乙方进行权色交易。”
“反正乌烟瘴气的，到底有没有实质投资也不清楚，我朋友就是看不惯这种作为才辞职的！”
秘书越说越激动，感觉恨得咬牙切齿。
这会儿终于有个地方能把这些憋屈事说出来，不吐不快了都。
她忽然将手里的文件夹往胸前用力一拍，更加忿忿不平地说道。
“还不止，那群人没有底线的！”
“怕我朋友曝光他们，就找人堵她威胁她，各种使绊子。”
秘书说到这里，大喘了一口气，显然气得不轻。
惊觉自己有点失态，才赶紧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
“以我朋友的资质原本应该是很容易跳槽的，结果被闹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
“那地方，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狼窝。”
她最后下了这个结论，就不再说了，说多了晦气。
客户听得皱眉，这屁点大的地方还挺能闹？
厉云霄则是沉下冷厉的眸光，直接说道。
“把你那位朋友的简历交给秘书室。”
说完，他对旁边抬了下手。
等候着的秘书立刻靠近，恭敬地行了一礼。
“厉总。”
小秘书还带着一个小助理，助理负责接受简历，两步就走到客户秘书跟前确定其他信息。
没办法，首席二秘三秘都不在，负责总裁办公室就得增加人手。
厉云霄只沉吟了两秒钟，便吩咐道。
“你，马上去查苏糖的行踪。”
说着他再次扫了一眼时间，棱角微微收紧。
“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早从tomorrow出来了。”
“是！我马上去查！”
小秘书领命后如临大敌，转身就要去干活。
客户和自己的秘书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惊诧。
但也都很懂，这恐怕是厉云霄的私事。
“那得抓紧啊，这样吧，我秘书也给你留下，看能不能帮上忙？”
客户立马对自家秘书使了个眼色，她算是半个关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