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怕痒你又不是不知道！”
馨然干笑两声，想糊弄过去。
“快点换衣服啦，我预定的药汤，为你量身定制！”
苏糖一脸高深莫测，但马上有别的人要进来。
她也就先不玩了，换了衣服先进去。
馨然预定的是单独的房间，一进门鼻尖就萦绕着淡淡的药材味。
苏糖并不排斥这种味道，相反，闻着还挺安心。
其实她的感冒几乎快好了，连咳嗽都没有。
只是因为连续整理遗物太久，眼睛有点酸涩而已。
看着氤氲着热气的温泉，她在边缘先蹲了一会。
探手捞了一下温热的泉水，汩汩从指尖淌过的感觉，很舒服。
“哈哈哈！”
隔壁传来欢声笑语，苏糖微微弯了下嘴角。
“那就泡一泡吧。”
小心地从阶梯往下走，苏糖挑了个比较好靠的位置。
结果刚要闭上眼睛，木门“唰啦”一下被打开。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疾走的动静，而后“扑通”一声巨响。
水花溅得老高，差点溅苏糖一脸。
“哈哈哈哈！”
直接蹦进池子里的馨然，从水底豪迈地冒头。
她甩了甩头发，得意地说道。
“我的肉弹冲击，威力怎么样啊？”
苏糖有些哭笑不得，直接泼她一手水花。
“你是不是比之前重了啊，这大动静。”
“怎么可能，我最近减肥了！”
馨然一脸不服气，就对着打水仗。
“看招看招！”
苏糖还被打起了些兴致，直接站起来。
双手捧水，不甘示弱。
手泼的水花太小，玩着玩着，两人就上盆了。
那打的是一个惊天动地，排山倒海。
苏糖还会稍微躲一下，馨然是照单全收。
“卧槽，进我眼睛了！”
“哎呀呀，投降！投降！”
玩了一会儿，馨然先举了白旗。
两人气喘吁吁地靠在一起，地面一片汪洋。
木盆从她们面前，打转着飘过去。
看到这有，俩对视一眼。
晶亮的眼眸里清晰地看到彼此，都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已经许久没这么开怀大笑过，苏糖只觉得身心一轻。
“我这不会打完水仗，回去就再大病一场吧？”
她都发汗了，调侃了一句。
“呸呸呸！”
馨然立刻打打嘴，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好的不灵坏的灵，我可是带你来药到病除的。”
苏糖笑了笑，稍稍沉下身体。
正经泡个温泉，还是相当不错的。
扭头想拉好闺蜜也消停会，可这一转，她却怔了一下。
苏糖的眼神，分分钟变得探究。
她默默再坐起来，假装很随意地说道。
“今天是圣诞节哦。”
“对啊，昨晚还想喊你来这，超级热闹！”
馨然提到活动，还很激动。
“这样……”
苏糖幽幽，眸光一转，就是一句。
“后来你们干嘛去了？”
“喝酒啊，开心的时候当然就是要……”
馨然脱口而出，但说到后面，傻眼了。
她猛地看向苏糖，一脸难以置信。
“什，什么我们，你怎么知道？”
听着好友漏洞百出的样子，苏糖有点想笑。
她憋着笑，煞有介事道。
“你要是不想让我知道，就不该约我泡温泉。”
“啊？”
馨然明显没听懂，这跟泡温泉啥关系？
苏糖清了一下嗓子，抬起一只手。
指尖垂下的水滴，在水面画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交织在一起，混合成模糊不清的水线。
最后，停在馨然胸前。
她也不明说，眨巴眨巴眼睛。
馨然很是疑惑，低头去看。
这不看还没怎么，一看吓一跳。
她懵了，盯着自己私密部位附近的红色淤斑，看了得有五分钟。
而后，噌一下沉入水中。
“哈哈。”
苏糖扭头看着害臊的好友，一脸姨母笑。
馨然只露出半张脸，身上的热度感觉都要把水煮沸了。
这赵之焕，睡就睡了！
特么，居然在她身上留痕迹！
“哎呀，我们馨然长大了。”
苏糖在旁边故意打趣，用长辈的语气开始感慨。
“不错不错，什么时候把小伙子带来我看看？”
她忍着笑，学着三姑六婆说话。
“年轻人，血气方刚的，也正常。”
“……你别说得跟我阿婆似的，今年贵庚啊？”
馨然没好气，默默从水里浮上来些。
但脖子以下的部位，必须死死摁在水里。
她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吻痕，脸上火辣辣的。
苏糖想笑，但勉强还是收住了。
她还是关心好友的，正经问一句。
“所以，你俩交往了？”
这么说的时候，苏糖随手拿过套餐里的葡萄，摘下一颗。
吃之前，先品评一句。
“赵之焕这个人吧，看着有点强势，但本性不坏。”
“你也就工作中接触到他吧？”
馨然这时有点心烦了，闷闷不乐。
“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我俩没交往呢。”
一说到这个，她就忍不住想抱头尖叫。
“啊啊啊！我就不该喝酒！”
一切都推到酒身上，馨然掰过苏糖的肩膀。
郑重其事，讳莫如深地说道。
“糖糖，我如果再喝酒，我就是狗！”
“不止这辈子，下辈子也是狗！”
觉得毒誓还不够狠，她立马补了一句。
苏糖差点笑出声，直接说道。
“现在投胎成狗可不是惩罚，看来你还有余地啊？”
“……”
馨然一下像个泄气的皮球，噗噜噗噜地在水里冒气泡。
苏糖看她真的很烦恼的样子，苦口婆心道。
“既然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就两个选择。”
一听到这个，馨然竖起耳朵。
“哪两个？”
“其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并和他保持距离。”
苏糖伸出一根手指，明显看到好友蹙了下眉头。
她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不等馨然说话，就提出第二种。
“其二，就是认真考虑两人的关系。”
“做过的事当然要负责，不管是你还是他。”
“你喜欢他吗？”
苏糖问得直接，她现在已经疲于应付感情中的弯弯绕绕。
馨然却是有点别扭，犹豫了许久。
她像是不想承认，又好像真的不知道。
半晌，闷闷冒一句。
“我也不清楚……”
“那，你讨厌吗？”
苏糖算是个过来人了，循循善诱。
馨然却没怎么听懂，茫然道。
“讨厌什么？他这个人？”
“我是说，和他做这种事。”
苏糖也是挺服气的，到底是谁阅言情小说无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