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看了眼手机,确定是这个号码没有打错,再次将手机贴近耳朵,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你笑什么?”
“我笑我怎么会有个这么蠢的傻儿子!”雷关之眼中满是轻松。
“你!你不是我的人!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赵怀真当然没有那么蠢,很快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眼底闪过一抹恐慌。
明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当中,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了掌控权。
“我当然不是你的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追随,至于我是谁,你管我呢。”雷关之满眼嘲笑,懒得和赵怀真废话,说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赵怀真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已挂断,整个人暴跳如雷,嘭的一下竟直接将手机摔到了地上,手机的界面被他摔的四分五裂。
而此时,叶秋荷家。
张妈收拾好了家务之后,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最近发生过的一切,她越想越觉得对不住叶秋荷。
叶秋荷如此信任她,宁可怀疑姑爷都不会怀疑她。
这种信任让张妈觉得无比愧疚。
平常这个时候张妈收拾完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都会休息一段时间,可如今张妈怎么也没办法休息。
只要她一坐下就能想起陈川告诉她的,叶秋荷从头到尾都没觉得偷拍叶秋荷照片的人会是她。
只因为张妈在叶秋荷心中和她真正的妈没有任何分别。
因为张妈在她身边照顾了这么久,不管这么样,叶秋荷都愿意相信她。
张妈想着,不知不觉间,两行眼泪流淌了下来,脸上也是一片滚烫,心跳也格外的快。
“张妈?你怎么了?”叶秋荷的声音在张妈耳边响起。
张妈吓了一跳,也没功夫想叶秋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连忙伸手摸了一把眼泪:“没事,没事。”
“你怎么哭了?”叶秋荷眼底满是担忧的神色:“是不是你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要是有事情我可以给你放假一段时间,你别哭啊……”
张妈看着叶秋荷情真意切的模样,心中更是陷入了自我厌恶。
她愧对于叶秋荷的信任……
叶秋荷对她这么好,她竟然背叛叶秋荷……
张妈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
叶秋荷更加担心了,伸手摸了摸张妈的额头:“张妈,你别吓我,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出来,我好看看我该怎么帮你。”
张妈再也支撑不住了,双腿一软,跪在了叶秋荷脚边:“小姐, 我对不起你啊,小姐。”
“你怎么了?”叶秋荷一脸的迷惑,但一个念头飞快的在叶秋荷的脑海闪过。
叶秋荷顿时有些慌乱,转身想离开张妈的身边。
但张妈实在承受不住了,若是再不说出真相,她真的会难过死:“小姐,是我拍了你的照片传给了坏人,小姐,你不要责怪姑爷,一切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
“小姐,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一定不会还手的,我看了网上对你的谩骂,我知道你最在乎你的名声。”
“我也知道因为我的过错让你没办法顺利的完成你想完成的工作甚至还可能受到你叶叔的弹劾。”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小姐,你打我吧,我对不起你。”
张妈说着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双膝在地上行走,一把抱住了叶秋荷的大腿:“小姐,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叶秋荷满脸的痛苦,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捂住耳朵,拒绝听张妈的话:“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算了,我不想听。”
自从她亲生母亲去世之后,她就更加珍惜张妈了,是真的将张妈当作亲生母亲。
张妈的吃穿用度,叶秋荷都会尽力给她最好的,与其他人家的保姆相比,张妈从来都是最好的待遇。
甚至每次叶秋荷开了奖金都会拿出来一部分当作张妈的奖金。
她自认为对张妈已经非常好了。
可张妈竟然背叛她,叶秋荷心里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姐……”张妈心里也很痛苦,还是忍不住将实情说了出来:“他们……他们抓走了我儿子,还打他,还说想让他死啊…… 小姐……我……我没有办法…… ”
叶秋荷也不是那不近人情的人,也明白张妈是真的没办法,可心中那股被背叛的感觉一时半会真的很难被抹除掉。
叶秋荷费力的挣脱了张妈的束缚,大步走了出去,不让张妈看见她那早已变的红肿的眼眶:“这件事以后再说。”
陈川一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叹了口气。
他刚才和雷关之通了个电话,赵怀真终于知道了。
他们就快和赵怀真开始明牌战斗了。
他就是要让那个赵怀真知道,他自以为是的以为在背后操控着一切,但其实,他狗屁都不是。
陈川如今脾气已经好了很多,还愿意和他玩一玩,要不然按照年轻时候的暴脾气,这时候早就派人杀到他的家里赐死赵怀真了。
他应该感激陈川还允许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陈川将张妈从地上扶起来之后,让张妈别着急,便回了房间准备休息了。
第二天。
几人同往常一样上班。
陈川来到办公室里。
谭映雪正在完成陈川份内的工作,她看见陈川便紧张的走到陈川面前:“秋荷这几天还好吧,她手上很多工作都被强行停止了。”
“我陪了她几天,但是我们俩还有很多工作,我必须要回来完成了。”
陈川宠溺的拍了拍谭映雪的额头:“你还挺关心她的。”
“那当然,我和秋荷始终都是好姐妹。”谭映雪点头。
陈川轻笑一声:“那的确是,你们两个都跟我在一起,的确应该以姐妹相称。”
谭映雪娇笑着拍了一把陈川的肩膀,知道这是陈川在想办法逗她开心。
经过两人这么一闹,她心中那股紧张的情绪确实散去了不少。
谭映雪叹了口气,重新做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