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咕跪下祈求起来:“鬼尊大人,求求你帮帮小姐,她会累坏的,她会累坏的……”
“阿咕,封闭自己。”
又被抓住,放在了手心。
阿咕只得乖乖的蜷缩好。
“我说了封闭自己!”
阿咕支起了脑袋,就对上它小姐一双严厉的眼眸,虽然疲惫得不成样子了,但这双眼眸却充满震慑力,这也是它没见过的眼神。
“快点!”
她也竟然分辨得出来,它是不是真的封闭了。
可它不能听她的,要是真封闭了,它就完全感知不到外面的事了。
它又被捧了起来,被轻轻抚摸着:“不要怕,还会回来的。”
还没等它回话,就感觉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她竟然可以强制封闭它了!
它绝望的蜷缩了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虚弱的喊出了一声:“鬼尊大人快些回来……”
接下来,言司南看见古汐月将阿咕攥紧在手心,笔直而立,将手反在了身后,再抬头,已是极为威严的神情,威严得好像把她脸上的疲色全都掩盖掉了。
她踱了踱,语气悠然:“今日,把你们四域的王都叫来,是有好事落在你们头上。”
她停了下来,但并没有停顿:“我决定将我的肉身献给你们万恶林,供你们分食。”
言司南紧起了眸。
“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我说的是分食。”
这里应该有一番对峙,结果就是被古汐月的气势压住了。
那时候的万恶林,还没吃她这个古煞之体,确实实力与现在相差甚远,以当时的古汐月一人,就可以解决掉整个万恶林。
只是,如今,恐其他几界联合,才能不分伯仲了,她的古煞之体就是这么有效。
古汐月又缓缓踱起来:“我说的分食,必须按我说的要求来分配,若我发现有人哄抢,或者有半点差池,我是还会回来的,到时,莫怪我铲平了你们万恶林,你们知道,我有这个本事的。”
言司南眼神阴冷,狠狠盯着那轻飘飘说出这句话的人。
“呵,不信?那就暂且当我不会回来算账吧,你们哪个单独吃了我,有没有那个本事立即厉害得可以与外面的几界,以及伏灵宗相抗?你说他们若知道我在万恶林被你们吃了,会不会找上门来呢?”
给他们吃,还要控制他们怎么个吃法。
她又语重心长起来:“都是在万恶林为邪灵的,互相要和气,一致对外才是,不然,你们万恶林何时才能壮大?你看,你们单独的一域肯定比不过外面单独的一界对吧?你就是修炼个千万年也比不过……”
她踱了踱,“如今,我给你们这个机会,把我分着吃了,你们每一域的能力都会大涨,假以时日,外面六界都奈你们不何。”
前半辈子都在对付这些邪灵,这会竟然要他们抗得过六界,言司南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哎,别走啊,我不诓你们,今日你们不把我分食了,我是会立即端掉你们整个万恶林的,我可是说话算话的。”
竟然逼着人吃!言司南捏紧了眉心。
“来来来,容我给你们分析分析,外面的六界,不可能会团结,这是他们的弱点,就算他们攻进来,也是单独进来,你们吃了我之后,虽然功力不会立即大增,但也会提升个百倍不成问题……”
“想必你们也听说过鬼界的鬼尊吃过我的血后的反应,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凡人,当然也就他即使是凡人吃我的血也有效,你们不同,你们可是邪灵,如此,你们团结起来,抵抗一界是不成问题的,当然死伤肯定是有的,但做大事者,要不拘小节,对吧?”
又拿他当起了例子,还给他们分析抵御的方法。
“这伏灵宗的人,你们最要当心,毕竟他们就像我一样是你们的克星,不要解释任何,不要说是我逼你们吃的,他们不会听的,只打,拼命打就是了。”
“妖界的呢,妖界那个小可爱,你们千万不要看着他还小,本事可是不小的,这个你们尽力解释,最好让他相信,但他还不是妖界的头把手,所以第一次不足为惧,但你们不可伤他和另外一个小可爱,我说的是不可伤半分,第二次来,他应该长大了,当了头把手了,那会,你们就准备好顽强的抵抗就行了。”
外面上空的白色身影一怔。
“魔界和妖界的大队伍也会进来地毯式搜寻一番,你们能躲则躲,躲外面去都没关系。”
“如此,你们放心了吗?”
纵使分析得头头是道,谁会信,突然跑过来,突然要他们吃,突然不吃还不行,突然还告诉他们怎么抵抗外面的各界。
他们万恶林想必从来没想过,那刻,肯定觉得还是过安稳日子,做点小恶好。
“怎么?还怕?!”
这个人不耐烦起来:“我可是给了你们选择的,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你们以为天天有?既然这个馅饼你们不愿意吃,那我出这万恶林之时,就是你们整个万恶林从这六界消失之时!”
古汐月愤愤转身,好像一个恨铁不成钢的母亲,刚教育完一群扶不起的阿斗。
但她立即止住脚步,好像被一句话给惊了的。
再回过身来,已是满脸笑意,只是这笑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已疲累不堪的脸色还是怎样,显得有些苦涩。
她又背过双手,只是手指捏在一起,摩挲着,脸还是挂着笑容:“噢,他啊,你们说得没错,他确实是最厉害的那个。”
她踱回来,“不过不用担心,他我已经帮你们解决了,一时半会出不来,出来了也打不过你们了,一个都打不过。”
言司南咬紧了腮帮子,眼里聚满了寒意。
“又不信?想必你们也听说了,他次次都是栽在我的手上,这次也不例外。”
言司南怒气冲天的冲了过去,但被一道力止住,和传来的音劝道:“鬼尊大人息怒,我们暂且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后也不知道何时有机会去了。”
言司南停了下来。
“为何?呵……哪那么多为何,我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休息了。”
“少废话了,分配情况,你们吃的时候自会知晓,哪个强制吃不该属于你的那份,你们还是信我会回来算账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