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咕,你快帮我看看,我的背,啊!太痛了啦!是不是刚才摔断了?”
“小姐,你不要吓阿咕,鬼尊大人求您快帮小姐看看……”
“啊!!!好痛啊!!!”
“鬼尊大人,阿咕求您了,阿咕求您了……”
古汐月得意一笑,这只鬼还是过来抱起她,查看起她的背,只是脸色马上变黑。
在他又要扔下她的时候,古汐月立马拽住了他胸口的衣衫,抬起疲惫的眼皮,瘪起樱桃小嘴:“我的夫君大人,我想在你怀里好好睡一觉,可以吗?我……实在是太累了。”
呵,心疼又出来了,还忍不住抚了抚她的脸颊,就差低头吻她额头了。
古汐月找到了另一个治他的方法,情伤,真是不好意思了。
他有对她这种原生的爱,他注定是吃亏的。
只要修炼得比他现在强,他身上的封印,即使她有了修为也不一定能解开,毕竟不是她封印的,她就先给他这个希望。
到时,就算她能解开,她也不解。
先把这些账都讨回来,蹂躏他,然后心理上来一个情伤的致命一击,到时不用她动手,恐怕是要自杀的。
真是完美的方案。
现在这种苦算什么,可以忍。
你看,他没有再甩开她,而是揽回了怀里,抱得紧紧的,而后伸出了他温温的手盖住了她的眼皮。
“谢……”
话没说完就睡了过去。
要一直是这样正常的模样,古汐月哪用想怎么压住他,只用想怎么让他对她好就可以了。
但她心里当然清楚,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让他完全释怀的,即使他忍不住,他内心也是极为挣扎,仿佛每对她好一点,他就更为害怕自己又沉沦其中,怕等待他的又是欺骗,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内心,不敢越池一步。
很辛苦,从他的每一个眼神都能看得出来。
不知道他跟那个女人之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使得他这样极致的恨又极致的爱,而她自己以后又是怎样?又是个怎样的角色?
她,其实也害怕起来,怕在这异世活一场,到头来却没有她的位置。
言司南望着怀里眼窝深陷,疲惫得不成样子的人,睡着了,眉头也总是蹙着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衫,掰都掰不开,好像生怕被丢下。
是极度害怕的程度,害怕得他稍稍松开点,眼角就立即湿润了,而后立马抱紧他,把脸紧紧埋进他胸口,嘴里也小声哼哼起来。
只有把她抱紧一些时,她眉头才稍稍舒展一点,好像在责怪他丢下了她一样,在无声的责怪。
这感觉,就像,终于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恋人,她,再也舍不得松手。
跟以前一模一样,那次只一个月没见而已,而这次,一万年,还是敌对了一千年后,经历了各种变故后的一万年。
但她那么狠心,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言司南当然知道只是变成了废物后,本能的依赖而已。
而这一万年,她是死了,乐得轻松,哪有他这么难熬。
但一想到这里,言司南内心的怒火立马就蹿了起来,竟然选择死,简直愚蠢至极!若是回不来呢?他要等多久?
若是回不来,他……该怎么办?
他连忙别开了视线,不再看着怀里这可怜巴巴又令人无比憎恨的人。
这里的阳光景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着能让人内心稍稍平复,也跟以前一样,但已记不清上一次是一万多少年前来的了。
阿咕在远处静静看着,这里鸟语花香,生机盎然,可鬼尊大人又捏紧了眉心,两个极为疲惫的人,即使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也没有半点温暖。
“死变态,离我远点!”
突然,传来她小姐的骂声,把阿咕都惊得一跳。
它立即紧张起来,发现竟然是在说梦话,阿咕更加震惊,这是这二十年来,它小姐第一次说梦话,第一次她的梦魇里加了新梦。
虽然还是不好的梦,但这个可以发泄出来,比那些只痛苦蜷缩着默默流泪的梦魇,已是好得多。
只是,那扬起了手要打人的鬼尊大人令人头疼。
阿咕连忙跳过去准备求情。
但是,它慢了,那手已经快碰到它小姐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骂你了……”
还是梦话,阿咕看到那停下来的手,舒了一口气。
还没等它跳走,又是一句,还有动作!阿咕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它小姐手非常娴熟的滑进了鬼尊大人的胸口,轻轻抚着,嘴角挂着贪婪的笑:“美男子,让本小姐好好宠爱宠爱你……”
这下,必须得去求情了,鬼尊大人的脸色已经黑得跟他衣服一样。
这下不止是扬手,而是生气的要去剥它小姐的衣服了。
阿咕连忙飞快跳过去。
只是鬼尊大人刚碰到它小姐的衣服。
“咕噜咕噜”
阿咕停了下来,什么声音?
“咕噜咕噜”
啊,是它小姐的肚子叫,是啊,饿了,不饿才怪。
阿咕看见鬼尊大人非常厌恶的把它小姐的手,从他胸口拔出来,一把扛在了肩上,这是要走了,阿咕连忙跳过去。
古汐月是被冻醒的。
醒来发现在一个树洞里,外面竟然鹅毛大雪,积雪没过了浅草,看不出有多深,树枝几乎都快被压断了。
旁边没有了那只鬼的身影。
这又是把她丢到一个天寒地冻的地方,来受罚了吗?
每次一醒来,都是恶梦,比她那些不记得的梦魇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只变态鬼呢!”古汐月抱紧双臂,缩成一团,哈出的气都能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