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把爪子伸出来。”
绛音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伸出了粉嫩的小爪子。
然后就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给握住,一股暖流围绕,在给她疗伤。
她去阻止的时候,要同时转移鬼尊大人,当然不可能还完全抵得过她九哥哥的攻击。
她已经尽力掩饰,还是被她九哥哥看了出来。
“还是不知道错在哪里了是不是?!”
突然的一斥,把绛音吓得小爪子都差点缩了回去。
她将头埋进倾九的胸膛,很小声小声的嘟囔道:“音儿不该不顾危险,擅自卷入到打斗中……”
“大点声!”
这下,真的吓得缩了进去,又只得乖乖伸了出来。
“音儿错啦!音儿不该不顾危险……”
“住口!”
倾九的耳膜都快震破了,要她大点声,她竟然用传音,隔得这么近。
“呜呜呜”
绛音委屈的小声哼哼起来。
倾九一脸无奈,疗好伤后,给完全塞进了胸口。
“音儿快闷死啦!”
“给我回去睡一觉了,跪一夜!”
“可是音儿爪爪痛。”
“是不是要我给你拧断?”
“啊!我跪,我跪……”
阳京一处街道药店顶层走廊处。
两个身影望着云府的方向,才刚刚舒展了眉头。
“这姑娘胆子可真是够大的。”温润的声音响起。
“愚蠢!胡闹!”另一个声音气不打一处来。
“我倒觉得聪明至极,哪还有比这个更有效更快的办法?”
另一个身影懒得听,气呼呼进了房。
外面的人没有立即跟进去,他仍是望着。
直到看到一个黑色的发着金光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微微叹了口气:“只是苦了这个可怜虫。”
倾九和绛音一走,言司南就回到了古汐月的寝房。
身上的衣服已破碎不堪。
是开始那些风片割了的,到处都是口子,只是是红眼状态,没有血。
阿咕就是这个时候醒的。
它首先看到的是发着金光,浑身是伤的言司南。
“鬼尊大人你受伤了?”
阿咕惊恐的跳过去,发现它小姐已经安静的躺着了。
虽然,不敢问,但它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鬼尊大人,小姐……好了吗?”
久久都没有人回它,只是这么站着,看着床上的人,眼睛都不眨,神情,没有神情,全是疲惫。
偶尔,蹙蹙眉,阿咕知道是身上的伤痛。
直到,床上的人动了,蜷缩起来,抓紧了被子,是觉得冷。
但是房间已足够暖,自从妖皇大人来过一次后。
然后就见鬼尊大人俯下了身,和着被子将人抱了起来,朝浴房去了。
是要用热水给它小姐暖暖,他不可以抱着,他是红眼状态,太冰冷了。
阿咕终于知道,为什么即使鬼尊大人这般欺负它小姐,要是看到他如此满身伤痕的模样,它也很是担心。
古汐月醒来,发现自己在浴房的浴池边,头枕在软垫上,浑身疲软,手都几乎抬不起来,但却不痛,这是经过剧痛后才有的疲软,她最清楚不过。
头发也洗了,身上也洗了。
“阿咕。”
阿咕在外面听到喊声,高兴的跳了进去,却没有看见鬼尊大人的身影。
“小姐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是不是又做了奇怪的事?”古汐月没有立即起来,她还要缓缓才有力气。
阿咕舒了口气,终于清醒了。
但它不会告诉它小姐,那么恐怖的样子,它不想让她担心,既然鬼尊大人走了,他肯定也不想让它小姐知道。
“嗯嗯,小姐自己跑过来沐浴了。”
古汐月偏头,衣服就在她伸手够得着的地方,叠得整整齐齐,她取过来,还暖暖的。
“这也是我叠的?我烘暖的?”
阿咕也惊到了,半天才想起来回答:“嗯……嗯,是的。”
古汐月是不信的,她并没有这个习惯,但要是说是那只鬼,更加不可能,她还是相信自己迷糊的时候,也许变勤快了,比较可能。
“那只鬼怎么走的?”古汐月穿好衣。
出浴池的时候,脚都在发抖,差点站不稳。
“不会是他把我折腾得这么累了吧?!”古汐月突然想起来,一个怒吼,差点摔倒。
肯定是这样,事后,又给她洗干净了,古汐月咬牙切齿起来,竟然把她弄晕了下手。
“禽兽!!!”
还没等阿咕来得及回答,这一声就给骂了出来。
突然,一阵阴风吹了进来。
“哈啾!”
“哎哟!”
这阴风只对古汐月一个人吹,害她冻得一哆嗦,打了个重重的喷嚏,摔了一跤。
阿咕知道鬼尊大人还在了,赶忙上前解释:“小姐,你误会了,鬼尊大人没有对你做什么的。”
“那这澡是不是他给我洗的?给我说实话!”
阿咕被古汐月凶狠的目光吓得一跳,不敢再撒谎:“是……是的,但是……”
“但是什么?!”
古汐月花了半天的时间,才爬起来,可越是这样没有力气,她越生气,她说怎么没有痛感,都是酸痛。
“该死的贱……”
“小姐!!!”
这突然的一声,把古汐月吓了一跳,她才知道这个小不点喊起来声音这么大的。
可算是截下来了,阿咕都慌得不得了。
“小姐你是中那黑针了,阿咕问过白娘娘,是使人痴傻的药,小姐你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比如捉鬼的打斗,所以你才会这么累的。”
阿咕赶紧抓紧时间一口气说了出来。
“真的?”
古汐月朝寝房去,走一步抖三抖。
“真的,真的,阿咕可以发誓的。”
“那我为什么哭?”
古汐月眼睛胀得厉害,不用照镜子也知道。
阿咕当然还是不会把那样恐怖的样子说出来,它只说可以说的部分:“是小姐一下变成了你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还怕鬼,你见着阿咕就怕,差点把阿咕给打死了。”
“不是怕那只鬼,是怕你?”古汐月总觉得不对劲。
“是的,怕阿咕,哭得一塌糊涂,还喊鬼尊大人“哥哥”,要他救你,把眼泪鼻涕都擦了他一身,所以鬼尊大人才生气的。”
阿咕有些伤心其实,说它差点被打死了,她小姐都没多关心一下,而是直接问鬼尊大人,它还要顾及到她,不说以身相许的事,怕说出来更加不信。
“真的?”
“小姐你还笑,也不知道当时是谁一清醒看见鬼尊大人发怒的样子,吓得缩到了床角……啊……”
“我擦点眼泪鼻涕怎么了,这也要生那么大的气,气筒做的吧……哈啾……”
“小姐快去床上躺着,别冻着了。”
阿咕怕她小姐发现这阴风,连忙催起来。
“头发还没干呢,我坐会。”
主要是这么一点远的路,她真是走累了,她披上厚衣服,倒了杯热茶喝起来。
都偷偷给她排了毒,洗头洗澡了,不等她醒再走,以为她就会领他情了。
肯定占了便宜,那只鬼哪会自己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