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也是平日里,让达官贵人的车鸾让习惯了的缘故,只是他们全部驻足朝她进来的城门口方向看着,议论纷纷。
古汐月回头,一直看得到城门口,什么都没有,这条路上瞬间只有她一个人还骑着马在路中间走着,隔她近的,也都注视着她议论纷纷。
明明没有人来,都退到一边干什么,而且脸上都挂着看大人物的喜悦之情。
古汐月把帽子压低了些,这样让人看着,有些不自在,她也稍稍退到一边行着,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有大阵仗的人来。
果然,很快,城门口传来队伍的声音,听这轰隆的马蹄声,而且还只是慢行的马蹄声,就已是震耳欲聋。
古汐月回头望去,只见一大队骑行队列,拥着一华贵鎏金车鸾行了进来,都是玄色铠甲,黑色骏马装扮,各个都英姿飒爽,威武不凡。
这是哪家的将军回来了?
近些,她看到了那同样墨色的旗帜上的红色火焰纹路,以及“炎封”二字,这想必就是这个将军的称号。
古汐月停下,又朝路边靠了靠,那队伍宽得真是把整条路都占完了。
队伍很快行到了她面前,车门紧闭,厚重的幔帘包裹,完全看不到车里。
古汐月注视着,等着他们过去。
但,队伍立即停了下来,古汐月朝前面看了一眼,一路通畅,并没有什么人,车或者任何东西阻挡,他们停下来干什么?
古汐月不解的望向那队伍,发现为首的人都冷眼看着她。
她又朝周身看了看,也并没有一点可疑之人,难道是在看她?
她已经让路了,几乎退到了人群中,她可是骑着马的,总不能完全挤进去。
“阿咕,他们看着我干什么?”
古汐月不解,她除了穿得厚点,跟这里的人并无差别,她也不像个可疑分子,她也让了路。
“阿咕也不知道。”阿咕也不解的挠了挠头。
“你是何人?见到宫驾,为何不避让?”为首的手持长枪的护卫朝她厉声喝道。
果然是说的她,但她这不是避让了吗?
古汐月牵着马儿往那队伍边列处踱了两步,展示给他们看,她避让的距离,容他们通过完全没有问题:“如你所见,我已经避让了。”
但马上被几只长枪挡住:“大胆!竟敢接近宫驾!”
这不是为了展示给他们看嘛,谁要接近那密不透风的车鸾,她又不感兴趣。
但被他们这么一说,她索性朝那车鸾更近了几步,直至长枪抵到了马肚子上。
“看清楚了,我这才叫故意接近,刚才我只是随意踱了两步而已,一群大男子,这么敏感做什么?我像能把这车鸾吃掉的人?”
“大胆!竟敢出言不逊!凡见宫驾不站地避让者,不垂首静候者,按律,当街斩杀!”
原来是她没有下马避让,而且还直视了他们,古汐月朝四周看了看,确实都垂首注视着地面,有车有马者也都纷纷下到了地面,站在旁边。
宫里的车鸾就得有这么大的礼节,真是威武。
古汐月调头:“我初来此地,不识规矩,见谅,我这就走。”
话毕,扬起马鞭准备继续前行。
“大胆,竟然敢行在宫驾前面!”
走也不行?哪这么多规矩。
这回那长枪真的朝她射过来,怎么这里的人都这么不讲道理。
古汐月一个翻身跳下了马,躲过了那长枪:“我说过,我是初来此地,不懂你们这里的规矩,我也不知道你这车鸾坐的是何许人。”
说到此处古汐月还向那车鸾稍稍偏了身,只这一个举动,那周边的护卫又立即朝她攻过来。
怎么都这么敏感?好像她看一眼,就能把里面的人杀死一样,这么金贵的吗?
走在大街上,她也无缘无故讨了顿架打。
她只好做准备应付,正好冷,热热身也好,谁叫她都这么解释了,也没人听,难道还要求饶?
她前一天对那只鬼已经委曲求全得够多了,对这些外人,她当然不会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