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到此，王光华听到矮胖老刘冲高个老高说了一句：“老高啊，我有个表弟今年从部队转业，公安局还有没位置？”
“咳、咳，老刘你忘了，咱们说好了在这里不谈公事的，有事回去说！”老高说着，警惕地向四周看了一眼。
王光华赶紧低下头，装作一心洗澡的样子。脑子里却在拼命搜索着长岭市公安局姓高的干部……
然而，由于他对长岭市的情况还没有具体摸清，想到最后，也没能把这个姓高的对号入座。
“呵呵，一高兴就忘了，回头我给你打电话吧。”老刘说。
老高说：“行，到时候咱们电话里头说。走吧，按摩去。”
“好，该舒服舒服了。”另外两个迎合着。
三个人起身，一旁站着的服务生给他们递过白色浴巾，他们各自围上，又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毛巾，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被服务生引着往一扇门处走。
王光华等他们走出去一会儿，也站起来，旁边的另一个服务生也递给他浴巾和毛巾。他就学着刚才那几个人的样子，围上浴巾，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跟在服务生身后往那扇门处走。
他们走出淋浴区，经过浴场东侧一个小门，走进了一个只有五六平方米的小房间。该房间是更换衣服的地方，服务生为王光华穿上了蓝色的一次性按摩服。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三楼，三楼的布局和二楼稍有不同，整个三楼走廊，竟是一个有20多个座位的休息厅，休息厅内，有几个男子个人正在看电视。而休息厅的另外一个出口，则由两名男服务生把守。
服务生让王光华稍等，随后拿起手中的对讲机说道，“有客人一名，里面还有空房间吗？”
王光华从该入口看进去，里边是一个光线昏暗的通道，两侧是两排房间。通道内，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四五个女子，正忙碌地进出于各个房间。
王光华发现，从进入浴场，到这个按摩室入口，整个过程都有不同的人引导，竟然好像是流水线作业一样。可见，这里显然已经形成了气候，不是那种有一搭无一搭的小打小闹。目前他所面临的，也很显然不是一般的违法经营，很可能是一股有背景有组织的黑恶势力。
很快，服务生手中的对讲机传过话来，说那边有空位，可以现在带客人过去。
王光华随着服务生进了那个光线昏暗的通道，走了一会儿，有一个一身黑衣的服务生过来接应，送王光华进来的服务生跟他打过招呼，原路返了出去。黑衣服务生带王光华走进通道右侧的一个房间，拿出一个表格让王光华填写，王光华看了看那张表，上面是写着很多填空题。
诸如，喜欢的按摩师的胸牌号码，按摩师需要穿什么样的服装、穿什么样的内衣、内衣的颜色和款式，按摩师喷洒的香水的味道。
下面又是一大堆选择题，选择与按摩师进行的游戏种类，需要口味偏重型的还是偏淡型的，是泼辣型的还是温柔型的……
王光华拿着单子问黑衣服务生：“怎么这么多？！我不见到人怎么填呢？”
黑衣服务生笑着说：“按摩师当然要您当面看了以后才决定选哪个，这个单子是为一些要求比较多，相对挑剔的顾客准备的，您没那么多说道可以不填，待会儿就吧您选择的按摩师的胸牌号填上就行了。”
王光华点点头表示同意。黑衣服务生伸出两只手掌，放在胸前，“啪、啪、啪”拍了三个响亮的巴掌，这时，他身后的拉门被推开，接着从外面依次走进来七八个身材火辣，穿着各种山寨版各式职业装的年轻女孩儿。
女孩儿们的一侧胸上，都无一例外地顶着一张标有阿拉伯数字的号码。号码不是按顺序排的，显然，其中有的人已经被选中去服务了。至少她们中没有浴场中的那三个人所说的2号和11号。
女孩儿们进来以后，也不用黑衣服务生招呼，齐刷刷地在王光华前面站成一个略带弧度的一字型队伍。
黑衣服务生对王光华说：“先生您可以在她们中选一下，如果不满意，我还可以为您换一批。”
王光华坐在那里没有动，只是用眼睛从几个女孩子身上和脸上略微一扫，转头对黑衣服务生轻轻摇摇头。
黑衣服务生眼睛尖，他招手让几个女孩儿出去，对王光华说：“先生，如果您在第一轮中没有选择，第二轮上来的按摩师是要加倍收费的。”
“是不是第二轮选不中，第三轮上来的还要加倍收费？”王光华问。
“是的，看来先生对我们这里的规矩很懂，我就不罗嗦了。怎么样，是接着上第二轮，还是在上一轮中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