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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样,那枚即将套到她指上的钻戒又做何解释?难道是他喝多了酒,把她错认成祁祎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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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来,周兰兰就在这种苦苦的心理纠结中度过,无数次地猜想,又无数次地推翻。因为没有王光华的消息,王光华也没有主动打电话来解释当天未兑现誓言的事,这样的心情就一直持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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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是不想在此事上纠结下去的,但是,不去想又几乎不可能,因为一有空闲,这些古怪的想法就会钻进她的脑袋,让她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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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佳,看着什么都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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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上班时,关学经跑来献殷勤,帮她又是收拾办公桌又是拖地打热水,俨然一个小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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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市里下达了红头文件,西城小学在全市“基础教育十佳”基础上更名的“基础教育先锋学校”的评比中,被授予全市小学组“先锋学校”的称号,与其它十四所学校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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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果,是关学经万万没有想到的,可以说,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当初的预计。如果早一点儿想到这个结果,他是绝对不会傻呵呵地被杜娇娇牵着鼻子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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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做出的事情泼出去的水,关学经知道,一把手校长的位子肯定是与自己无缘了。西城小学还得待下去,副校长还得继续干,只不过得罪了周兰兰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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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机会,他倒是想从西城小学调出出去,哪怕是到相对薄弱一点儿的学校去,只要能远离周兰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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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愿望恐怕一时也实现不了,因为关学经表姐能说得上话的同学邱国栋局长,因为“十佳”的事,目前也自顾不暇。听说,上面已经冻结了市教育局的人事关系,他正在等待组织上对这件事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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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亏的关学经,目前也只能小心地和周兰兰处着关系,他希望能将功补过,洗心革面,使周校长不计前嫌的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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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学经还在闷头拖地,周兰兰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她桌子上的文件已经被关学经整理得规规矩矩,桌子也被抹得锃亮。文件都整齐地摆放在办公桌的右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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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在那些文件里翻了几下,皱起眉头来,她问关学经:“我的桌子你收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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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学经笑着说:“刚才帮你收拾了一下,擦了擦桌子。只是举手之劳,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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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兰窝火地说:“有一张手稿,在白纸上书写得很随便的一个东西,你看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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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学经拄着拖布在那里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东西,可能、可能在那摞书里,怎么,周校长,那张纸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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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兰心说真是废话,不重要我能这么急着找吗?她说:“上面有几个我随便几下的电话号码,是几个学生家长的,他们想让孩子来上学,正等着我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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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很重要。”关学经说完,连忙四处给周兰兰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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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和周兰兰找遍了桌子的各个角落,甚至是能打开的抽屉都翻过了,就是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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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兰着急了,说:“关校长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我觉得,学生的事不是开玩笑的,这几个家长可都是上面领导介绍来的,弄出差错来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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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学经叫苦不迭,心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明明是想巴结她来给她搞卫生的,好事却给办坏了。也怪自己太犯贱,这活儿本来就是下面老师干的,哪有像他这样当校长的,还这么低三下四地干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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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只好解释说:“周校长,我真不是有意的,那张纸我就随手那么一放,就不记得放到哪儿去了。不过你放心,出不了这个屋子,肯定能找到的,没准儿夹到哪本书里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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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兰没有说话,她自己也在书柜里挨个书拿出来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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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打扫卫生的徐姐来了,她敲门进来问周兰兰:“周校长,您办公室用不用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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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兰看了一眼正在书堆儿里找那张纸找得大汗淋漓的关学经,说:“不用了,关校长来得早,已经帮我打扫过了。把垃圾倒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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