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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小桃的眼睛里放着火,她说,“楼下的超市里没有精油,我刚才给她发短信了,让她打车去一站地外的化妆品店买,她不舍得花钱打车肯定要步行过去,走过去再回来,要好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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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国栋没有说话,他不能发出声音,小桃的嘴巴已经覆盖了他的。她的唇很软很柔很潮湿,她的牙齿轻轻啃咬他的厚唇,舌头钻进他的嘴里去纠缠他的……邱国栋一度忘记了所在,这个女人仿佛要融化在他的嘴里,他真想一下子把她吸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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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的纽扣在她的指间松动,转眼就开了几颗,腰上的皮带也“哗啦”一声被她拉开,给男人脱衣服,她还真是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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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国栋的脑海里出现那个包工头欺负她的场面,继而又是邢大运在她熟睡的时候将她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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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想到了斐然,斐然和张东禹背着他做着那些偷欢的事,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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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国栋一个激灵,他推开小桃:“桃,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能这么做,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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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国栋拎起自己的裤子,一边系腰带,一边向外走,留下衣衫不整一脸茫然的小桃。
小
桃听到外面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上,脸上露出一丝不知是得意还是凄冷的笑。她站在那里许久,然后,对着门外说:“出来吧,他走了。你没看错,这个男人还算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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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秋香慢吞吞地从卧室里出来,踱到客厅,眼睛红红的,她哽咽着说:“小桃,他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要是再也不回来了可怎么办?都怨我,我不该试他的,他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不会原谅我的,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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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伸手掩着自己的唇,那里,有邱国栋留下的牙齿印儿。她能感受得到,刚才拥吻的时候,他是动了情的,她自己也痴迷到差一点儿忘了和姚秋香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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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走了,她不知道他推开她的那一刻究竟想起了什么,也许,他是真的瞧不起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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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秋香和小桃的实验证明,邱国栋不像一般男人那样容易被女色吸引,他的心里装着姚秋香。这个本该值得她们庆贺的结果,却让两个女人各自怀揣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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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的心已经被凄凉填满,她拿起自己的外套和皮包对姚秋香说:“妹妹,你不说我不说,他永远不会知道试探他的事!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没弄完的东西你自己弄吧,精油在电视下面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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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办?”姚秋香不知所措地跟她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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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伸手在姚秋香肩上拍拍:“妹妹,记着,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好好把握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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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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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兰兰上任市教育副局长的第一天,好容易从宴请外省市骨干校长的宴会上脱身出来,周兰兰一刻也不敢耽搁去打了辆车,直奔市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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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宴会她本来不想参加的,但是邱国栋说这是她第一天上任,这次宴会又有市、区的主要领导参加,这是一个露脸的机会,不去恐怕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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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她往医院打了电话,得知王光华白天醒过一次,现在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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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市医院,第一件事,还是找王光华的主治医生询问王光华的情况。结果主治医生已经下班了,接待她的是另一位参与治疗的值班男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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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兰问那位医生王光华的情况怎么样,这样醒醒睡睡要到什么时候?那医生说,王光华由于失血过多,身体机能还未完全恢复,这种情况基本上要持续一周左右,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白天清醒的时间会越来多。当然,这只是通常情况下,每个病人的伤势不同,伤在身上的位置也不同,所以,具体情况得具体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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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医生很罗嗦,大概因为王光华的特殊地位,他对每一个过问王光华病情的人都显得过分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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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兰谢过那名医生,就往病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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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晚上七点多,周兰兰推门走进病房的时候,王光华还在睡着。屋子里只有一名男护工。男护工认识周兰兰,见她进来连忙站起来,他告诉周兰兰,王光华的父亲回去吃饭了,走了半小时左右。王振走的时候,说他吃完晚饭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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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兰又向他询问了王光华的情况,然后让他也回去了,并且告诉他晚上就不用过来了。护工走后,周兰兰又打电话给王振,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医院,让他晚上就不要来了,明天早晨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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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病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周兰兰在王光华的病床边放了把椅子,坐上去伸了个懒腰,顺手拿起床头的报纸百无聊赖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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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华住院的这几天,她几乎天天这样过,都快成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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