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华想了想,说:“你要是真有心来,就给我顺便带点儿创伤药上来吧。对了,顺便在小卖部买点儿下酒菜,我家里有酒,咱哥俩儿喝点儿。”
“好嘞,你等我,我十分钟就到!”
十几分钟后,王浩果然到了。他皱着眉头围着王光华转了一圈儿,生气地说:“妈的,这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你告诉我他的名字,我明天找人把他给废了!”
王光华白了他一眼:“去,这事儿你别掺和。下酒菜在哪里,酒我都备好了。”
王浩把一袋吃食放到茶几上,一边还是在嘟囔:“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在电话里听你有说有笑,我还以为没什么大事儿呢。”
“我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儿。”王光华给王浩和自己各摆上一副筷子,又将那些吃食都拿出来,在茶几上摆好。
王浩拿出创伤药走到王光华跟前:“你坐下,我给你上药。”
王光华推开他的手:“上什么药啊,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来,咱们喝酒,酒能医治百病,喝上几口,什么病都好了。”
王浩无奈地摇摇头,他把创伤药放在一边,搬个凳子到茶几一边坐下来,端起酒杯来和王光华碰杯。
第一杯酒,他们各自都干掉了。
心里有了一杯酒垫底儿,王光华感觉心里热乎乎的,身上的伤痛果然减轻了许多。
他又要去取酒瓶,却被王浩一把夺过。
“哥们儿,你身上有伤,不能喝太多。这样吧,我一杯,你一半儿。”说着,王浩给王光华杯子里倒了半杯酒,然后有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他端起自己的杯子,咬着牙关对王光华说,“哥们儿,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得帮你报。哼,欺负你,也得先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
说完,王浩就把酒杯往自己嘴边送……
“啪”!王光华把酒杯重重地摔在茶几上,酒杯里的酒本来就不满,被他这样一震,又溅出了一半儿。
王浩一惊,送到嘴边儿的酒杯有怯怯地拿开了:“怎、怎么了?”
王光华字字句句地说:“今天和我打架的,是我的亲兄弟,我的亲兄弟!我们兄弟之间的恩怨,你也要插手吗?!”
“啊?是这样啊……”王浩没想到是这样,感紧给自己圆场,“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我可不敢管,也管不起。呵呵,喝酒,喝酒。”
王光华知道王浩的脾气,也知道这些年他在外面专横跋扈都干了些什么。今天他如果不说软话,王浩迟早会为他去做出气的事,那样的话,凌峰可要吃亏了。
现在,他看到王浩软下来,心里就放心了。王光华举起自己仅剩下小半杯的酒,送到嘴边儿,一饮而尽。
?
“哥们儿,咱们聊点儿别的吧。”王浩说,“调查公司的人给我回话了,他们说周兰兰极有可能已经不在松江市了。”
“什么叫极有可能?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他们能不能给个准信儿?”听到王浩说周兰兰可能已经不知松江市,王光华显得有点儿暴躁。
王浩说:“他们把能利用的线索都利用上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排除了周兰兰还生活在松江的可能。当然,也有意外。”
“什么是意外?”王光华急切地问。
王浩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意外有很多种,比如,周兰兰她……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你不必当真——比如,周兰兰出了不幸,还有,就是她现在一直某个地方不肯出来。那样的话,她即使仍在松江,调查公司的人也可能因为种种原因一时找不到她。”
“别说了!”王光华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周兰兰的事你以后不要管了,也把她的资料从那些调查公司里撤出来吧。”
“为什么?”王浩不解地问,“她可是你老婆啊。”
“顺其自然吧,如果她心里还有我,她会自己回来的。如果没有,我勉强也没有用。”
“你就不怕她在外面出意外?”
“她应该没有事,要是有事的话,她的父母,还有她的……她的那些朋友,都会着急起来。可是现在,她们都生活得很安心。而且,似乎,关于她的下落,只有我自己是蒙在鼓里的……”
“嫂子对你还真狠心……”王浩为王光华抱不平,他还想说什么,被王光华抬手制止了。
“这不怪她,都是我不好。”王光华说着拿起自己的酒杯,放在嘴边咽了一口,说,“我风光的时候她没跟着享福,我现在落魄了,要她回来跟我一起闹心吗?算了,我也想开了,她想要清净,我还是不打扰她了。”
第二天,王光华没去党校上课,他头上的淤青还没散去,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别人解释他受伤的原因。
第三、第四天是休息日,周一再回党校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乍一看上去几乎看不到他脸上有受过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