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光想起王光华对他说过的话,玲兰现在已经生育,极有可能,这个孩子就是他的。玲兰一个打工妹,起早贪黑才能挣那么点儿钱,靠什么来养活孩子和她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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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兰,你在松江无亲无故的,吃的住的都需要钱,你先把这些钱拿着……”程大光说着就把那张卡往玲兰手里塞。
这钱是玲兰辗转才还回程大光手里的,玲兰下定了决心不打算再收回来。程大光把钱推过来,她就伸手再推回去,两人就这样推辞了几下,突然发现彼此的手已经握到了一起。
程大光心里窃喜,玲兰却一阵心慌,把手赶忙缩了回去。随即,她的脸悄悄飘起了红晕。
刚才的手指相握,让程大光恍惚中又回到了彼此热恋的时光,他一个没忍住,上去就把玲兰抱住了,同时,嘴巴不听话地在她脸上和颈上啄起来。
玲兰被程大光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挣扎的时候,她已经被程大光压在了沙发上。
熟悉的男人的气息再次袭来,无可厚非,从感情上讲,她还是抵抗不住他的诱惑。
她用力搬开他的大手,她央求:“大光,别这样,求你,别这样……”
程大光不说话,他用自己的动作向他表明他侵略她领地的决心,告诉她,玲兰你是属于程大光的,你的任何躲避和逃离都毫无意义。
玲兰颈项上垂下的一小个绿白相间的翡翠玲兰花。
程大光之前听玲兰说过,她是个孤儿,她刚出生不久,就被遗弃在村外的一个公路边。听村里的人说,这块玉是捡到她的村民在她项上发现的,因为那是一株兰花,又因为她是被遗弃在玲兰花丛里,所以,村子里的人给她取名玲兰。而在她被遗弃的当天,有下地回来的村民叙述,曾看到一辆吉普车从村子外的公路上开过去……
不管怎么说,玲兰都是个命苦的女子。想到这里,程大光的心隐隐作痛。他为自己之前对她的态度懊悔不已,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因为那点儿可怜的自尊而一再伤害这个女孩儿,如今,一切还来得及吗?
玲兰无意中瞥见程大光眼中的晶莹。心里,突然间升起一股怜爱。她放下推他的手,静静地看着在她身上忙乱动作的他。
然而,玲兰不反抗了,程大光却不会了,他停止手上的动作,默默地看了玲兰一会儿,他突然痛哭流涕:“玲兰,你知道你走了我有多内疚、有多想你,我知道我错了,你就不能给我一次弥补过失的机会吗?”
玲兰伸出手,想了又想,才在他的头上落下,轻抚他的短发,她的心沉重如铅。
“大光,你没有错,真的,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有什么错。错在我,我我没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该做那种不切实际的和你在一起的梦……”
程大光伸手掩住她的嘴巴:“不许你这么说,我们在一起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而且,我认准了你,这辈子就认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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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兰的手从程大光的头上滑下来,落在他的脊背上。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吻她。程大光沉浸在对玲兰的痴痴留恋之中,而玲兰的心里却像是被系上了一个结,尽管她竭力想要解开它,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头绪。
就在程大光撩起她的裙摆时,玲兰猛然惊醒,她一下子推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对不起,我得走了。”她喘息着,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兰、玲兰!”程大光追上来,一把拽住她,挡在她面前着急地问,“玲兰,你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大光说:“玲兰,你也别瞒我了,孩子的事我都知道了。现在,我只想让你告诉我,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你放心,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玲兰被程大光弄糊涂了,最近是怎么了,走到哪里都在提孩子。也许是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周兰兰的孩子,所以她对孩子的话题显得比较敏感。
“大光,你今天是怎么了,你我的事,与孩子有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是,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了?”程大光带着醋意问她。
玲兰迅速在脑子里思索着。那个孩子?难道是周兰兰的孩子,他知道了周兰兰和孩子的事?不可能啊,程大光刚从北京过来,连王光华都不知道的事他怎么会知道呢?
她试探着问程大光:“大光,你是从哪儿听说的关于孩子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看来,是真的了,你真的生了孩子?!”程大光一脸惊讶。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关于孩子的事的?”玲兰追问着程大光,她想知道,告诉他的人是不是王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