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婆大人,什么事要这么严肃?难道是,你有了?”王光华认真的样子让周兰兰吓了一跳,她正担心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怀孕的事,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才好,不想王光华却大笑起来,“哈哈,我逗你呢,咱们的措施做得那么好,怎么会有呢?什么事说吧,说完一起洗个澡。”
说着,王光华抬起屁股,挪到周兰兰的身边,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上,把她拥在怀里。
王光华情不自禁地抬起她的下巴,嘴巴附上去,亲吻起来。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毫不姑息,不一会儿,她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沙发上空间有限,王光华横抱起她:“走,咱们先去卧室。”
周兰兰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你还没听我把话说完。”
“老夫老妻的,被窝里说去。”说着王光华又过来袭击。
周兰兰皱起眉头:“这个家,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王光华身子僵了一下,放开她,讪讪地笑笑,说:“好吧,你说,我洗耳恭听。”
等王光华她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周兰兰也在这边坐下。
酝酿了好一会儿,鼓足了勇气,她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我们,离婚吧。”
离婚吧,我们离婚吧……
离婚吧,我们离婚吧……王光华在心里重复着周兰兰的这句话,心里堵得慌,眼眶也涨涨得难受。周兰兰的话让他一时间束手无策。在这种情况下,面对离婚应该是迟早的事,他刚才还为如何对妻子表达而煎熬。可是,让他想不到的事,周兰兰却先她一步提了出来。
王光华一时不能猜透她的心思。
他再次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这次,周兰兰事先做了防备,没等他靠近,就主动站了起来。
两手攥着她的胳膊,他质问她:“为什么要说这种傻话?是不是我哪里做得让你不满意了?”
“没有,你做的很好。”周兰兰把头偏向一侧,不看他的眼睛。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王光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周兰兰被他捏得皱起了眉头。他缓了缓,说,“兰兰,你听着,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周兰兰牵动嘴角,苦笑,他只说不离开她,却不说不与她离婚。其实,他还是做了离婚的打算的。
“那天,你父亲和你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他说这件事由不得你……”周兰兰缓缓地说。
他抬手轻抚着她没有多少血色的脸腮:“你这么憔悴,就是因为这件事吗?兰兰,你听我解释。我父亲说的让咱们离婚那只是暂时的,或者你应该当它是假离婚,现在社会上因为各种原因假离婚的人很多,没有那一纸婚书并不妨碍他们相爱。我们也一样,我相信我们的感情是真实的,无论有没有那张纸,都妨碍不了我们的感情,我们还是夫妻,永远都是……”
“既然那张纸无所谓有没有,为什么你们还要千方百计地将它舍弃?可见,那张纸是多么的重要!”周兰兰含着眼泪说。说过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这些话是多么的空洞无力。
“兰兰,你也理解下我好吗?”王光华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的满心委屈又将对谁去说。
他把妻子揽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对她解释说:“兰兰,祁祎楠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且不说她是祁书记的女儿,她还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就是一个普通朋友,咱们帮帮她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我承认,她在某些方面很偏执,也不可理喻,甚至可以用无理取闹来形容,如果在平常,我可以教训或是指责她这种自私的行为,甚至可以直接把我们的婚姻昭告天下让她死心。可是,问题是,现在的她是个身患绝症的人,她已经够可怜了,我们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不在乎再多做一些……”
“可是,我也很需要你啊,我不需要你为我多做什么,只希望你像现在一样以我丈夫的身份待在我身边就够了!”周兰兰抬头望着他,眼睛里满是期待。
王光华的胳膊一松,周兰兰明显地感觉到他心里的无奈,她推了他一把,离开他一步,他向后退了一下,站在那里,胳膊木讷地抬了抬,又放下,转而将手揣在裤兜里。
他问她:“你在跟一个绝症病人计较?”
“是的,我就是在跟一个病人计较!我不明白,为什么生病的人就可以得到毫无原则的溺爱,身体健康的人却要被冷落?难道非要我也与她一样,才会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吗?!”周兰兰感觉自己压抑的太久了,她没有办法再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任这个人宰割。
“周兰兰,你在说什么!”王光华喝住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