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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兰的腿的确伤得不轻,丝袜从腿上褪下来的时候,她看到她疼得牙关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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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玲兰,周兰兰陷入沉思。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孩儿一定和自己有着某种关系。她可能之前就认识或者是听说过她,可是,她到底是谁呢?周兰兰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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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如王光华所说,这个女孩儿的名字的确和她的很像。周兰兰隐约记起,谁也这么和她说过,说是有个女孩的名字和她的很像,因为很像,所以,发生了一系列不该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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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周兰兰怎么也忆不起来,玲兰这个名字她究竟在哪里、又是什么时候、听什么人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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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华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周兰兰放弃苦想。中国人重名重姓的本来就多,况且现在是在北京,又不是在松江。周兰兰认为,这个玲兰和她记忆中的那个玲兰是一个人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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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华进来后,特意瞥一眼玲兰的双腿,他看到她腿上的丝袜已经褪下来了,白皙光洁的秀腿就从短裙下伸展出来,左腿的肚腹上,有一块面积很大的淤青,淤青上有还没痊愈的疤疖,她腿上的血就是从疤疖破裂处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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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华不是医生,又当着周兰兰面儿,自知与别的女人肌肤接触会有失体统,就把药箱往茶几上一放,对周兰兰嘱咐一番,便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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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兰一边给玲兰上药包扎,一边和她聊天儿:“玲兰是你的大名吗,你姓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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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没有父母,也就没有姓,据说我是人们在玲兰花丛里捡回来的,被大家轮流抚养大,不知是谁根据我捡来的地点,给我取了玲兰的名字。”玲兰说着些的时候,语气淡淡的。周兰兰的心却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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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兰问:“你从小就在北京长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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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兰说:“不是,我的老家在元岗市,确切地说是元岗市下面的一个小乡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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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华在里屋补充说:“元岗距离松江不远,我们算是半个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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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华比谁都记得清楚,祁永山最初就是调去元岗当副市长,后来逐渐攀升至元岗的市委书记,然后又调来松江市当市委书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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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松江这个名字,玲兰脸上露出笑容:“大哥大姐,你们、你们是松江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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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是松江来的。”周兰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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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可不是半个老乡,而是实打实的老乡呢!”玲兰不无兴奋地说,“照理说,松江市是我的第二故乡,我出来打工的第一站就在松江……我在松江待的年头最多,来北京也不过才三两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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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兰在松江待过?周兰兰禁不住再次想起自己刚才的猜测,也许,她的确是听过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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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兰认真地问她:“玲兰,在松江时你在什么地方打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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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兰眼里闪过一丝怯懦,顿了一下,她岔开周兰兰话题,说:“也就是打工么,哪里赚钱就在哪里干活儿,没有固定过——大姐,我得回去的了,还有几个房间的开水没有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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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兰扶住她:“你的腿伤成这样,还能工作吗?要不跟你们老板请一天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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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就是皮外伤,不耽误工作的。”玲兰拿起茶几上的空水瓶,又拎起地上的丝袜,跛着脚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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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玲兰,关好房门,周兰兰踱回卧室。王光华正仰在床上等她,两个人目光相遇,周兰兰没忍住,“扑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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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华板着脸说:“你笑什么笑,都是你,没羞没臊的,也不想着关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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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在我后面进来的,是你忘了关门好不好!现在把人家小姑娘伤成那样,我看你怎么赔人家!”周兰兰反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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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华爬起来走到周兰兰面前,捧起她的脸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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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在周兰兰耳畔,王光华声音含糊地说:“玲兰的事等明天再说。我现在饿了,你说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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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兰的脸刷地红了,她瞪大了眼睛,不好意思地问:“哥哥,你还想那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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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华拍了她的肩,冲她狡黠地眨眨眼,说:“傻丫头,我肚子饿了,至于其它的嘛,咱们先忍着,等晚上有的是时间——走吧,我请你吃好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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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王光华和周兰兰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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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华的电话响不停,每一次接起都是祁祎楠,她问他在哪儿,在做什么,是不是撇下她偷偷地回了松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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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光华怕周兰兰起疑心,每次通话都十分谨慎,有时干脆跑到外面去接。然而,一次次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还是让周兰兰频频皱眉。她强忍着心里的不愉快,告诉自己不要那么小家子气。这样,终于熬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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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正拥在床上睡觉,王光华的电话又响了。王光华懒洋洋地伸手去接电话,周兰兰生气地翻身,背对着他将脸埋在被子里。她已经没有了睡意,耳朵支起,仔细听着王光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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