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北睡得很香,她出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柜子,出了很大的声音,他居然连动都没动一下。看来他在她身上卖的力气不少,以至于筋疲力尽了。
陆雅馨蹑手蹑脚地走出林小北的房间,对面房间就是王光华的。她走过去,将右耳朵对在房门上往里面听。房门不隔音,里面的声音让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她的心也跟着揪起来,懊悔的情绪充满胸膛。陆雅馨不得不承认,倪巧的演技远远胜于自己,她居然能将自己擅长的美声演绎到性爱之中,真是了不得。
陆雅馨越听越难过,越听越后悔。她恨自己怎么那么没有主意,里面的男人明明就是她自己的,可是她却拱手让与了别人。她又抑制不住恨起里面的男人,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做这种愚昧的事情!
然后,她又想到了自己,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即使是被迫的,也不排除明知故犯的嫌疑。因为这里面掺杂着她自私的因素——她想向倪巧一样,通过林小北,达到成名的目的……
早晨,林小北起床,床上只他一个人,陆雅馨已经回了自己房间。同样的,王光华起床的时候,床上也只有他一人。
大家到餐厅吃早餐,谁都没有迟到,谁也都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事情发生过了,却又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吃过早饭,王光华提了行李,和林小北他们告别,便匆匆赶往机场,赶回松江。
中午,一下飞机,他就直奔家里,一边给周兰兰打电话,要她马上回家来接驾,不想,周兰兰和局里的几个领导正在望月区视察,而且,正在当地教育局领导的陪同下,在当地郊区检查工作。
“质量年”工作已经开展,落实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周兰兰忙得不可开交。
听到丈夫归来的消息,她也恨不得能马上插上翅膀飞回去,然而,郊区学校位置偏远,不是说回去就能回去的。下午,她还要参加望月区的中小学校长会议,在会上作重要的工作报告,现在回去根本就赶不回来。
如果请假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周兰兰不想那么做。她刚上任就亲自主持“质量年”这种重要的活动,身上肩负着领导的信任和委托,她不能掉以轻心。
松江市一共九个区,九个区属教育局单位,“质量年”活动主要在这九个区属单位分管的高、中、小学校展开,而作为牵头的市教育局,需要对九个区的工作逐一监督落实。周兰兰作为活动的指挥者,不想在任何一家的动员工作中缺席。
周兰兰在电话里说她暂时回不去,王光华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她想了想,说怎么也得晚上。
王光华有些失望,说也没关系,他下午正好要去与祁书记碰头,那就等晚上再见面吧。
下午,王光华在市委书记办公室等了一个多小时,祁永山才从洽谈会上赶回来,在他身边,还陪同着市委办的于秘书长和临时秘书赵旭东。
王光华和祁永山打了招呼,祁永山让他先坐,就径直去了卫生间。
于秘书长见到王光华既惊讶又显得过分热情,他居然说这段时间见不到他,他想王光华想的跟什么似的,昨晚做梦还梦见他回来了呢,这不,今天就回来了。
作为市委办的副秘书长,王光华本就是在正职于秘书长之下的,然而,王光华与祁永山的特殊关系,又决定了他在市委办不同寻常的地位。于秘书长并不希望在市委办看到他,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因为他的存在,其实是他的障碍和威胁。
于秘书长说他想他的时候,王光华在心里暗骂:娘的,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都知道梦是反的,于秘书昨夜在梦里见到王光华了,说明他白天对王光华顾虑太多,他怕他回来。尤其是现在要进行选举,要向基层推荐选派后备干部,王光华回来,对这栋大楼里的一些人,对他,无疑会造成巨大的威胁。
寒暄了一会儿,于秘书长借口有事回了办公室。看着他的背影,王光华想,他是回去和他的党派们宣布自己回来的消息,让他们进入戒备状态呢。
等王光华送走于秘书长回来,发现赵旭东已经沏好茶水,赵旭东还算识相,见他回来立刻给他倒了一杯。恭恭敬敬地放在他面前,说:“王处,您请。”
王光华点下头,往门口看了一眼,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推到他面前:“这是你上次在医院里交给我的,我现在如数奉还。之前我一直没机会见到你,所以就把钱都存在卡里了。”
赵旭东面露难色,他说:“王处,您,您这是看不起我。”
王光华声色俱厉:“快揣好,让人看见了不好,以后不许你跟我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