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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在山上的时候,周兰兰就知道祁祎楠生病了,可是,王光华要和她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她问:“什么病,严重不?”
王光华叹口气,说:“还没有确诊,似乎是脑瘤……”
“脑瘤?!天啊,怎么会是这样,”周兰兰的手指抖了一下,“是什么时候的事,她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孩子表面大大咧咧,实际上心事却很重,她一直瞒着不告诉大家,连她父亲祁书记都不知道。要不是这次登山时晕倒,我们都还蒙在鼓里……这事也都怪我,明明知道她最近有头晕的毛病,也没去在意,唉!”王光华不住地自责着。
周兰兰明白了,原来从山上下来之后,王光华一直在忙着祁祎楠的事,祁祎楠与王光华的关系不一般,她又是他顶头上司的女儿,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不能不出头。此时,她完全理解他的心情。
周兰兰安慰他:“哥哥,你也别太自责了,得抓紧给祎楠医治才行。他父亲怎么说?”
“祎楠不让告诉她父亲,但是,祁书记又怎么能不知道呢,他现在的心理压力很大,几天功夫衰老了很多。现在,省里的专家正在给祎楠会诊,也许,还要去北京……”王光华转向周兰兰,说,“这段时间,我陪不了你了,你不会怪我吧?”
周兰兰连忙摇头:“不会,我能理解,这都是你应该做的。”
王光华点点头,把周兰兰揽在自己怀里,他想把自己的打算跟她说得清楚一些,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是啊,他们的幸福来的太慢太不易了,他不想因为一些外来的因素,再让彼此失去信任和信心。
女儿祁祎楠生病,祁永山的状态很不好,他年纪大了,就这么一个女儿。王光华不论是从他秘书的角度还是多年的感情上,都应该首当其冲地站在照顾病人的第一线。
王振也跟他打过招呼,让他无论如何也要照顾好祁祎楠,并做好祁书记的各方面照顾工作。
从小到大,祁祎楠对王光华都有着特殊的情谊。他知道,她深爱着他,她为这个看起来很荒唐的爱付出了很多。先前,他总是拒绝她,他也知道,每一次的拒绝对她来说,都是无比巨大的伤害。
但是,感情的事就是这样,它不单单是一句你愿意或是我愿意就可以在一起的,它需要双方的经营,需要特定的没有阻力的社会背景。
以前,他以为她是年纪小一时冲动。后来,再见到她的时候,他知道,她是认真的。但是,以王光华现在的身份去喜欢她,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都是危险的。
也正如王光华曾亲口对祁祎楠说的那样,她应该找个人品好又情投意合的小伙子结婚,而他王光华,绝对不是她最终的那个人!
现在,祁祎楠病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把病情隐瞒了那么久,他想起她曾在他面前多次提到的那句话,她说,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得抓紧时间让他陪她。他一直以为她是急着返校,现在想来,她却是因为她不久于人世才这样……
他更清楚的是,现在,不是讨论他爱不爱她或者是应不应该爱她的时候,当下,义无反顾地去照顾她,才是他的职责。
然而,照顾祁祎楠是个艰巨而长期的工作,爱情毕竟是自私的,就是实话相告,周兰兰又能理解他吗?
王光华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说:“兰兰,你等我一下。”
他去打开衣柜,在自己外衣的口袋里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捏着那枚戒指。
他坐在周兰兰身边,将它在周兰兰的手指上戴好。说:“兰兰,真对不起,本来我们约好在香炉山顶给你戴上它的,但是最近太忙了,这个秋天,香炉山恐怕是去不成了。但是,我又等不及来年,你先戴着它,以后我再带你去香炉山宣誓,好不好?”
周兰兰点点头,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不喜欢什么海誓山盟,只要实实在在的你在我身边。”
王光华动情地说:“放心,从今天起,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