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珩急切的站起就往前厅跑,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被惊到眼睛瞪大。
“天哪,王爷站起来了!”
“天啊,王爷好高,如若面上那面具也拿下来,定是个美男子!”
有两个小丫鬟望着凌宇珩的背影偷偷说道。
前厅,白星儿坐在椅子上,下人已经拿来了药箱,小桃正在帮她轻轻的上药,春雨在一旁看的心疼,不住的说道。
“小桃儿,你轻点,别把小姐弄疼了!”
“好好,我知道。”
说着手更轻了。
正是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人还未回过神,凌宇珩已然站在了面前。
小桃与春雨第一反应不是凌宇珩来的快慢,而是,禹王殿下,好高,随后想起后更加惊讶,禹王殿下竟然站起来了!
两丫鬟惊讶过后大喜,这下好了,自家小姐以后有福了。
凌宇珩进了前厅眼睛紧紧的锁住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两个丫鬟赶紧给对方使了个眼色两人退了出去。
凌宇珩眼神上下瞟了下,确定了身上没什么伤,唯一伤的就是额头后,面上的焦急便放了下来,随即拿起边上桌子未上完的药轻柔的上药。
“谁弄的?”
白星儿并未回答,而是拉下他正在抹药的手,正视他,抿了抿唇道。
“你太冲动了,你的腿现在不是好时机。”
凌宇珩这才想起来自己刚着急了,不过倒也不至于难办。
“无妨,不难办,横竖大婚前这腿都要好起来。”
白星儿见他心里有数便也不再多问,而后回答起了他问的问题。
“路上马车与吕太傅家马车装了个满面。”
凌宇珩眉头紧皱,沉声问。
“有意为之?”
“应当不是,她应该是往白府去,恰巧两辆马车速度都快了些。”
“她去白府?”
“嗯!猜的。”
两人简短的对话,令凌宇珩眉头微微皱了皱。
不过还是再次帮她上药,看着那鲜红的伤口,在白皙的面容上格格不入,他眼底爬满心疼。
“回头调点暗卫护着你。”凌宇珩轻柔的指腹一边沾了点药粉帮她轻轻的抹上去一边关心她会不会疼。
“嗯,你决定就好。”白星儿应声。
从凌宇珩一进来开始,白星儿便真切的感受到,凌宇珩的视线一直紧跟着她,满眼都快溢出的关切与担心,这让她不得不答应,况且他的腿,如若不是她今日上府,也不会公布于众,她为自己打乱他的计划感到内疚。
“想问什么就问吧,别憋着。”
白星儿确实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但见他一直忙碌,自己也不好出声打断了他,不过如今他问了,她便也不憋着了。
“先说说吕太傅的事,为什么杀了他?”
“皇命难违。”凌宇珩低沉的声音被压低,嗓音似从胸腔发出一般,微靠近白星儿的耳畔。
白星儿拧起眉,皇上要杀他,所以借的禹王的手,那他用什么理由杀得?毕竟是一品老忠臣,总不能没有一个堵住悠悠之口的理由才对。
“被杀的理由是为何?”
白星儿音落,却见凌宇珩摸了摸鼻尖,低声笑了笑。
“禹王冲冠一怒为红颜。”
白星儿顿时明白过来,气的恨不得直接一下子扑上去。
白星儿咬牙切齿。
“干嘛将我拉入这泥潭?怪不得人家会去白府找我报仇!”
这下吕府上下肯定将我恨个透,这下得有多少来寻仇的啊。
凌宇珩抚了抚被她弄皱的衣襟,本是眼底带笑的样子却是有些许严肃了下来。
“你马上是我的妻,理应知晓这里头的残酷与狠辣,你放心,我一直在,如若你不想,我也可以将你先迁到别处,暂且避开这段时间。”
“算了,那倒不必了,区区一个吕府罢了。”
她只是觉得头大而已,她一向都较为低调,如今忽的高调起来,难免有些不适应。
凌宇珩见她如此说,满眼的赞许,最后全都化为爱意。
白星儿被他看的眼皮直发烫,心突突的跳,她觉得心脏像是要蹦出来似是,不受控制,任凭她怎么深呼吸都没用。
再看面前的人虽然带的面具,但她却知道,面具下藏着什么样的绝色面容,如此一个又高又帅的帅哥,坐在你面前柔情似水的望着是谁怕都遭不住。
白星儿心里早就缴械,但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只是那红透的耳廓出卖了她。
“那既然如此已经将我推了出去,那恐不是也得许我点好处?”
凌宇珩身子往后,靠在椅子上,含笑问道。
“你想要什么?我禹王府有的都拿给你。”
白星儿斜睨了他一眼。
“要你禹王府的东西作何,往后我嫁过来你的可不就是我的?”
凌宇珩听完笑意更大,点头附和。
“是,我的就是你的。”
“所以你说上面那位此次将我们夫妇推上风口浪尖,是不是得许点好处?”
白星儿只是一想起她被推出去要承受吕府的怒火,就头大,心下暗暗记仇。
“嗯,那过几日你直接自己去求便好。”
“皇上要见我?”
“嗯,给你安排了门好差事,你去了就知道了。”凌宇珩卖了个关子,任凭白星儿这么问都不说。
他本以为,他自作主张将她推出去,她定要生气,却没想到,她比想象中要坚韧的多。
白星儿已是在回府的路上,她消化着凌宇珩告诉他的事。
他告诉她,在五年前,他那时带兵打仗,血气方刚,那时北朝与大元朝边境总生事端,北朝屡屡挑衅,最终他一封求战书写回京,便打了过去,哪料到半路信件被劫,北朝提前做了部署,他直接被俘。
皇上是在他被俘一月后才知道的,当时立即派人将他赎了回来,代价是两座城池。
他们将他俘虏,每日都是严刑拷打,要的是大元的布防图,河道图,他们想完全吞了大元,但是他却死不松口,最后皇上势要将救出去,北朝没法子,在他快被放出去的时候,给他下了毒。
此后两国打了近一年的仗,最终北朝战败,主动就和,为了众百姓,皇上答应了,但是对北朝却是心中暗防。
他体内的毒刚开始几年都未曾发作,他养好外伤后便继续进军,那时怒火迸发,直接将匈奴给打怕了。
一直到近两年,体内的毒开始蠢蠢欲动,他才察觉到那毒并不止是毒,那是一个长相凶猛的怪物,时间越久,那怪物便会慢慢长大,如今已经极其庞大,它会吞噬他的意识,令他浑身体温骤升,降都降不下来,所以他才着人建了那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