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站在一旁也是红了眼眶,这下她们走了,少爷就剩下一人在这偌大的院子,虽说王氏已经被小姐送入寒山寺中,但是也保不准老爷会不会再娶。
毕竟男人三妻四妾是理所应当,若是再来一个与那王氏一般蛇蝎心肠的女人,那少爷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两个丫鬟面色凄凄,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与自己想的一般无二。
深夜
白星儿了无睡意,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用双手支着头眺望窗外,依着她的目光望去,远处只有一片漆黑,只有夜间一两盏红的耀眼的灯笼挂在檐下。
离她不远处木制的衣架上挂着的是她明日要穿的喜服,如今她的屋子到处也贴的大红色剪纸剪成的喜字。
白星儿不禁感慨。
在现代单身了24年都没有过男朋友,来了这里的第一天,便尝到了“男人”的味道,还是个绝世大帅哥,啧啧!
这下又不到半年便将自己嫁了出去,也不知自己该是喜是忧。
白星儿思绪一转,突的想起寺庙那老师傅来,说起来也算是自己大半个师傅,虽然没有过正式的拜师仪式,但在他心里,却是为数不多内心尊敬的长者。
白星儿抵着头,望着远处到大半夜才睡,期间屋顶有些异响,她也并未管,只想着应当暗卫换班了。
闻风丧胆的孔雀堂内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随即跟着的是一个身形魁梧身着黑衣的男人的暴怒。
“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接杀她的单!”
雀凌带着半个黑色面具的脸抬了起来,只见面上迅速肿起,嘴角一抹血迹。
“谢堂主饶命。”
雀凌的嗓音传来。
堂主留情了,如若此时站的是其他人,想必早已被堂主一掌拍死了。
“这单是二堂主接的,属下知道的时候及时将人撤了回来,但是二堂主回来后一直不满。”
只见凤翎黝黑的脸上布满狠厉。
“看来他这个二堂主是不想当了,竟敢把手伸到我这里来!”
说罢凤翎一甩长袖冷哼,转身顺着红地毯上了台阶,坐在那极其嚣张的金椅上,那金椅通体都为金制,只是两个扶手竟是两个昂首直冲云霄的黑龙。
雀凌的声音随即传来。
“堂主,此次去截杀的那批杀手皆被伤了腿,且……”
雀凌顿了顿。
“且是膝盖一处穴位处,毒医看了,都被断了筋脉。”
凤翎眉头皱了皱,面露疑惑问道。
“是她亲手做的?”
“是的。他们都说是目标人物,想来就是小姐。”
凤翎听罢眉头先是紧了紧,随后面色豁然松开来。
“那正好,这批杀手全是因着二堂主失误导致,他们往后就由二堂主接手。”
雀凌愣了愣,不过立即回过神应声。
凤翎背靠在金椅上,一手扶这那黑龙,另一手捋了捋未长长的胡子。
“小姐应该快及笋了吧。”
雀凌微抬眼看了看坐在离自己三步之外的男人,只见他不复刚刚盛怒之时,此时的他面色温和,眼睛落在殿中离金椅不远的风铃上。
也只是说起小姐与前堂主的时候,堂主才会露出这般温柔的神情了。
虽是这般想,雀凌依旧照往常般俯身回答。
“是的堂主,过两日小姐就要及笄了,而且,大元传来的消息,小姐在及笄之日会与大元的禹王成婚。”
“什么!”
凤翎闻言惊得站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消息,你为何没飞鸽传给我!”
雀凌抿了抿唇。
“堂主,属下也是刚得的消息。”
再说了,堂主一出门就寻不到人,信鸽都不知道往哪处送。
当然这话雀凌是不敢说出来的。
不过凤翎却是急了,急火火的走到殿中。
“快去给我备轿备马,要快马。”
雀凌懵的看刚刚还威风暴怒的堂主,再看现在焦急满面的男人,这……,如今也就只有小姐才能让堂主这般挂心了。
“还不快去!站着等我去吗?!”
雀凌愣神的几秒钟又被吼了。
“是堂主,属下马上去。”
雀凌刚走没几步。
“站住!”
“嘶,静儿不在了,星儿也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听闻女儿家出嫁要多带些嫁妆才能不被夫家欺负。”
凤翎站在原地皱眉沉思,嘴中嘀咕,嘀咕完便冷声吩咐。
“去拿三十万两黄金装箱,还有,库中那些金银珠宝什么的,你也看着装个七八十箱,我先快马到大元皇城,你随后跟来。”
“是,堂主。”
说罢凤翎便转身抬步大步走了出去,不过嘴中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什么。
没一会,凤翎便一个潇洒的转身上了马背,只是此时他身边却站着一身着藏青色男子。
那人头微垂一直俯身说着什么,凤翎面色露出不满,已经满眼的不耐。
他一只手拉住缰绳控制着马,另一只手向那男子勾勾手示意,那男子以为他是松了口,满眼喜色的上前。
却只见凤翎一只手在他过来的瞬间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手快速收紧,那人连话都来不及说,不过瞬间,便被取了性命。
边上帮他顺马的小厮见状惊恐的瞪大了眼,远处的几个护卫见状跑过来将那人的尸首从马蹄下往外拖了拖。
那人挡了堂主的路。
几个护卫不敢多言,只是在凤翎挥手将那小厮遣一边去的时候皆是整齐的俯身。
“属下恭送堂主,望堂主早日回堂。”
凤翎懒懒的抬眼瞥了眼这几个护卫,不错,够识相。
随即一扬小厮递来的马鞭,狠狠的一抽马肚,那马往前飞奔而去。
那几个护卫见马走远,这才敢开口。
“堂主的功力好似又强了,你看这人,脖上都没什么痕,就已经烟气了。”
另一护卫道。
“可不是,堂主但凡出堂静修一段时间回来便会功力大增,真不知道堂主在哪修炼的,”
“怎么的,你也想去啊,就你这资质,堂主才看不上。”
那护卫道。
“我,我没说要去,你还敢说我,难道你不想去?”
几人越走越远,手中拖着刚刚那人的尸首。
不过远处却探出一个半隐着身子的男人,面色阴鸷恐怖。
大婚之日如期而来。
白星儿一大早天还未明便被拉了起来。
她耷拉着脑袋任由喜娘春雨,还有陈姨娘帮她上妆的上妆,穿衣的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