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丑时鸡鸣,卯时日出,午时日中,酉时日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不因一物变长,不因一人变短。
然而人们却常常觉得欢乐的时光短暂,悲痛的时光漫长。
“什么时辰了?”
“刚好酉时。”紫雨看了看铜壶滴漏。
平常人家以鸡鸣或观天计时,富贵人家多用沙漏或滴漏。
铜壶滴漏一般能很精准的计时,寝宫里头这一个百年来更是从未出错。
“他出去有两个时辰了吧。”
紫雨自然知道教主大人口中的他是谁,好些好笑的看着一脸不耐的她。
“才两个时辰而已,教主。”
如果是以往,教主大人早察觉她话语里的戏谑,然而现在却一本正经的怀疑起来:“已经两个时辰了,你说他会不会路上看风景看忘时了?”
犹是这样紧张的时刻,紫雨也忍不住噗哧一笑:“教主,就算轩辕公子和拈护法两个人用七成的轻功,来回还得一个多时辰呢,难不成您觉得凌一涵和那些江湖人士看到他就自动投降?”
雪儿娥眉轻蹙,知道是自己心急了。无奈的躺在宽大舒服的靠背椅上,忽然想起一些旧事来。
等待无疑是漫长的,而有了期待的等待更是煎熬而漫长。
十岁那年,北方大旱,先皇派轩辕墨前去赈灾。走的时候,自然又是瞒着她的。
在府里大哭大闹了一场,最后还是当时未登基的四王爷带着与争去哄他,许了好多好处才勉强让她止住眼泪。
在期待了一个又一个十天,失望哭闹了一次又一次后,先皇终于亲自前来向她发誓,两天后他的墨爹爹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回过头来发觉,那么多的十天加在一起也没有那两天那么漫长煎熬。
白天,她连房也不回,课业也不念了,与门卫一起守着大门。期待她的墨爹爹会给她提前归来的惊喜。到了第二天更是坐不住,王府的大门也早早敞开着,美丽的小郡主在门口跑来跑去,脖子都给伸长了。
那时候,真正明白什么叫“望穿秋水”。
很早很早的时候,墨就在自己心底扎了根吧。
那个在别人眼里宛如天神般高贵俊美的男子,却是她从小就拥有的。
忽然之间,很想感谢上苍,甚至是仇人。如果不是肖宸的父亲当年追杀她一家,恐怕自己这辈子都无法遇见他吧,毕竟,他们的距离那么遥远。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即使现在已经不存在了,雪儿仍止不住全身发冷。
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在乎他,那么的——爱他。爱到一想到会失去,就会心慌害怕。而对于肖宸,当年并没有过这种情绪,顶多算是对异性的一种特别的喜欢吧。
抬头看看天色,初秋山中的夜要来得晚一些。夕阳殷红的铺满整个葡萄架,已经微紫的葡萄透亮透亮的,宛若熟透,令人垂涎。
此时的雪儿已然忘记三年前,同样是在葡萄架下,与情人缠绵甜蜜的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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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错,大伙想不想雪儿和墨来点深入滴亲密接触?嘿嘿嘿嘿……(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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