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课下来,开始休息的时候,沈初一摸着鼻子,也从身边的人听说了。
陈俊飞是一个不会保守秘密的人,当下说出洪老师讨厌沈初一的原因。
“陈兄,我还正愁为什么洪老师会讨厌我,听你这么一说的话,真是感谢你了。”沈初一朝着洪老师休息的屋子走去。
陈俊飞本来洋洋得意,还跟身边人一起嘲讽沈初一,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沈初一将一军。
沈初一看着屋子里洪老师坐在椅子上稍微休息,因为上了年纪,一节课下来体力有些不知。
不过沈初一看到洪老师在休息的时候,转身嫌弃的看下桌子的香炉,很像休息的他,却因为香炉缘故迟迟无法入睡。
“机会啊。”沈初一知道怎么做了。
要是他主动跑进洪老师屋子里,就显得唐突。
过了许久,洪老师休息够了,走了出来,大家开始安静坐在桌子前。
沈初一放着一个不起眼的香炉,手持书卷,摇着脑袋,看似认真,其实为了吸引洪老师的到来。
洪老师好奇的走到沈初一面前,明明他已经让大家安静,可沈初一还是放声朗读诗句。
“沈兄。”王龙海看到洪老师面色严肃走来,很是不满,迅速拉下沈初一的衣袖。
沈初一回过神,抬起头看到洪老师,迅速放下手中的书。
“洪老师,刚才太痴迷书卷的诗句,没有发现已经回来。”沈初一恭敬的说道。
洪老师微微点点头,倒是没有责怪沈初一的意思,准备转身的时候,闻到沈初一桌子上的香炉。
“这香炉?”洪老师鼻子闻闻,香气扑鼻。
这是刘.彦菲送给沈初一的香烟,江南上品。
“江南上品的香料,能平静内心,洪老师觉得如何?”沈初一心中喜出望外。
洪老师是一个有重视细节的人,自然懂得这香料的来历。
“不错。”洪老师赞叹下,欲言而止。
沈初一不傻,这才是真正跟洪老师搞好关系的时候。
“洪老师,我这里还有一些,知道老师未必会看上这些香料,不过为表达学生对老师的敬意,还请你收下。”沈初一拿出准备好的香料。
陈俊飞不满,“沈初一,你什么意思?难道当众贿赂老师,老师,这个人品行不良,将他赶出私塾里。”
洪老师瞪向陈俊飞,“这算什么贿赂,平时的书读到哪里去,明明是学生对老师的敬意,你下次要说话之前能不能事先打声招呼。”
陈俊飞傻眼,本以为洪老师会轻则责骂沈初一一顿,重则赶沈初一离开私塾。
却没有想到自己挨骂,不服气的陈俊飞坐下来。
“这不太好,你的好意心领了。”洪老师挥挥手,示意沈初一坐下。
沈初一知道洪老师已经动心,剩下只需要悄悄将东西送到洪老师手里。
一天下来,沈初一准备离开。
学堂众人散去,沈初一悄悄将香料放在洪老师书桌上。
洪老师等待大家离开,整理自己书桌的时候,看到沈初一留下的香料。
“这小子还真是够聪明。”洪老师满意的一笑。
沈初一手持扇子,这不是搞定了吗?
一时间,随着沈初一的话,此时的王龙海更是竖起大拇指。
“沈兄真是厉害,还以为日后我们要在私塾里没有好日子过。”王龙海心里很是担心。
毕竟来到江城这里人生地不熟,加上沈初一也没有任何背景,要是真被人整的话,连喊冤的地方都没。
“小事一桩而已。”沈初一也没有想到刘.彦菲送他的香料这么管用。
街道上,突然一群衙役出现。
“你就是帝都首领府来的沈初一?”衙役凶凶的问道。
沈初一合上扇子,“没有错。”
“抓起来。”衙役当场要抓沈初一。
王龙海挡在前面,“放肆,首领府的人也敢动。”
沈初一推开王龙海,“衙役大哥,我犯了什么事情,你要抓我?”
衙役上前说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康家中,康礼让全身是绷带,像个木乃伊一般躺在床上。
“老爷,沈初一已经被高老板抓住,叫人带公子上堂亲自对峙。”康家下人说道。
康礼让之所以能在京都开起赌.场,也是因为他爸的缘故,当朝重臣, 在京都这里有些权势。
“告诉高老板,必须让沈初一入狱。”康家老爷说道。
街道上,沈初一听闻原来是为了康礼让的事情,倒是不惊不慌。
“好,我就跟你们走一趟公司。”沈初一跟随衙役来到公司中。
高堂之上坐的是高老板,也是受理这件事情的老板。
“好大的胆子,见到本老板还不下跪。”高老板生气的说道。
沈初一扇子一起,“高老板,我乃是乐谦私塾的学生,若没有犯错的话,不会随意跟人下跪。”
乐谦私塾是京都达官贵人弟子的书院,进到乐谦私塾里,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大厅。
“没有犯错。”高老板冷哼,“你昨晚殴打康礼让,这件事情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在高老板说的时候,康家的人抬着康礼让进来,一个担架上,全身绷带的人躺着。
“康礼让?我跟他无怨无仇,为何要殴打他?”沈初一看到康礼让进入大堂,心中一笑。
担架上康礼让看到沈初一,全身挣扎,指着沈初一,声音沙哑,根本让人听不到说什么。
“他是什么人啊?”沈初一指着担架上的康礼让询问。
康家的人上前,“高老板,公子带到,你看他身上的伤势,还请老板为我们做主。”
“此人就是康礼让,沈初一,你还不快交代自己的罪行。”高老板拍桌说道。
沈初一凑到康礼让面前,一阵心疼。
“他还真是康礼让,昨晚见他还是风光依旧,今日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沈初一叹口气。
康家的讼师指向沈初一,“沈初一,你休得猖狂,明明是你将我家少爷打成这般模样,还想狡辩。”
沈初一早就猜到康礼让会这么做,可惜无凭无据,根本无法定沈初一的罪。
“我?我为什么要对康礼让动手?你倒是说个理由。”沈初一不屑的问道。
康礼让身体挣扎,讼师凑到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