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促酒量本就不是很好,此刻惹得有些醉了,傻不愣登地哦了一声.
“那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更美了。”
“这是什么土到掉渣的情话。”
野萝莉噗嗤一声笑,表情与语气也看不出是鄙夷还是欢喜。
前台小姐的声音甜美,司寇促听得心中欢喜。
“麻烦您,208号套房送一些醒酒药上来。”
司寇促也知道他们只能够保持短暂的放松,“对了,顺便准备一些吃的吧。”
“谢谢了。”
司寇促砸了砸嘴挂断了电话,抽了一根烟。
“这家伙,办事速度这么慢……拿了钱,也不回个信。”
酒后的抱怨,可以感觉出来司寇促也有些心慌意乱。
米娜将小熊包里面拿出的特制听诊器从墙上拿了下来,眼神冰冷地看着雪白的墙。
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必须一击必中,否则她和科特只能够在天堂相聚。
“我亲爱的上帝啊,原谅我的罪行……您知道我必须这么做。因为职业而带来的仇恨,使我痛苦不已!”
米娜低声呢喃着,将自己的手上带上了蕾丝花边的腕带。
米娜将腕带的弹簧按钮的凹槽之中按下了一根根笔尖粗的细箭。
“做完这次的事情,我就回去找科特。”
“我知道,我们没有资格被带上天堂。”
米娜喃喃着,眼眶红红的。
“魔鬼撒旦早已经收购了我们的余生……”
米娜悄悄得将209 的套房门打开,静静地守在边上,安静地聆听着四周的声音。
寂静的环境之下,她身子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脖颈与额头上的动脉突突突的跳跃着。
她就像是一只蛰伏着的野兽,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跌入她设计好的陷阱之中。
沈初一眼皮跳了跳,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窗外渐渐垂下的太阳,打了一个酒隔。
“司寇促,你看你干得好事。”
“我什么也没干,不就是怂恿你喝了几杯酒吗?”
司寇促抽着烟,保持着清醒。
“谁知道一个个都是不是喝酒的料。”
野萝莉只觉得头昏脑涨,她使劲揉了揉太阳穴。
“司寇促,这本地酒后劲真大,还好这时还算安全。”
“嗯。”
司寇促应了声,大有几分自以为是的样子。
三人都有些放松了警惕,大概是因为连日来紧绷的神经,还有对司寇促那句提醒的深信不疑根据黑野狼杀手组织的条例,他们不得进入日市范围。
一连串舒适环境的暗示,也让三人在青天白日,少了几分警惕。
又过了半小时,端着餐盘的人上了楼,米娜一直在门口等待着。
那身穿工作服的人,双手端着餐盘,有些吃力地走到了208号套房前。
米娜理了理头发,十分自然的出门,关门,迈着优雅地步子。
那服务人员端着餐盘,有些窘迫地看了一眼米娜。
“喂,小孩,能不能帮帮忙?”
“帮什么?”
米娜佯装天真无邪的模样,低声问道。
“麻烦你,帮我敲一敲门,东西太多了,我有些挪不开手。”
服务人员对米娜点了点头,“多谢了。”
“那好吧。”
米娜站在门的侧边,对着208号套房敲了敲了三下却并没有离开,而后一扭身躲在了那服务人员的身后。
“先生,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那服务人员,低声汇报道。
司寇促晃晃悠悠的起身,“醒酒药来了……”
他走到门前,还打开猫眼,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见那服务人员端这那么多东西有些吃力,便忙开了门。
司寇促侧身让开一段距离,喃喃道:
“来的还挺及时的,放进去吧,谢谢了,钱和小费在桌子上……”
这话还没说完,司寇促听到嗖的一声,便瞪大眼睛倒下了。
他瞳孔之中似还倒影着一个可爱女孩的面容。
司寇促踉跄着爬起来,捂住自己的心口。
这时候沈初一已发觉不对劲,一个激灵跳起来就往这边赶过来。
米娜瞪了一眼司寇促,眼中都是恨意,她侧身手上特制袖箭几连发,射向沈初一。
沈初一躲避得快,倒是有三枚袖箭射中了倒霉的服务人员。
他身子一麻痹,手上的东西乒乒乓乓,叮叮当当全都滚落在地上,打烂了。
野萝莉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大腿,却没有摸到惯用的小刀。
眼神四下一转,便拿起酒杯扔了过去。
米娜眼珠子一转,退了几步。
沈初一已经跳到了米娜的面前,他猛地朝米娜踢了一脚。
酒杯哐当落在门边碎裂,米娜噗通撞在墙壁上,唇边吐出一口血来。
沈初一顾不得那么多,只是抬起一脚关上了门,他连忙将摇摇晃晃的司寇促扶到沙发上。
地上的服务人员背部中了三箭,整个人抽搐着吐白沫,手脚缩成鸡爪样,目光涣散,瞳孔扩大,显然是中毒症状。
司寇促的情况更糟糕一点,他中的那一箭是在心口。
“人呢?”
野萝莉看了看,关着的门。
“不知道。”
在沈初一的眼中,此刻司寇促的安全比这个杀手的去处更加的重要。
他们没有看漏眼,这杀手就是飞机上那个可爱的小女孩。
只可惜他们自以为掌控了一切,松懈了。
司寇促长叹一声,喃喃道:“难得的轻松啊…… ”
他的手开始痉挛,脑袋也有些不清楚,眼前的画面也开始重叠。
“玫瑰, 打电话叫医生来!”沈初一身子抖了抖。
“司寇促,你给我听着,你不能出事!”
沈初一想要伸手取出那小箭,他将司寇促的花衬衣撕开,见那小箭刚好没.入胸膛。
沈初一气的跺了跺脚,司寇促轻咳一声,神情越来越恍惚,面色微微泛红。
他周身散发出一股奇特的味道,“沈初一,这回好了,我要死了,你轻松了吧。”
“就是白花了那么多钱……好辛苦啊。”
司寇促唇边勾起一抹笑,面部因痛苦扭曲得分不清是苦涩的笑,还是释怀的笑。
“真的好辛苦。”
司寇促摸了摸口袋,沈初一紧张道:
“是不是要抽烟,缓解一下,我……我来,我帮你!”
沈初一从司寇促衬衣口袋里面取出了烟给他点上。
“没事了,抽一口,压一压痛,很快医生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