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宣武侯控告你指使凶手伤人，断了柳家柳文君右臂，你可认罪？”
听到韩文祥升堂的话，唐百林上来就让秦泽认罪。
面对唐百林的指控，秦泽面无表情。
“什么宣武侯，什么柳文君？”
“我只知道那一夜我喝了很多酒，然后我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秦泽当初在醉仙楼承认是他指使夜自在废了柳文君一臂，是因为他要把事情闹大。
现在事情都已经闹到皇帝面前了，秦泽要做的事已经变成如何安然脱身。
见秦泽矢口否认，站在一旁的宣武侯柳志厉声怒骂。
“姓秦的，当时在醉仙楼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要是个男人的话，你就敢作敢当！”
面对柳志的质问，秦泽毫无波澜。
“柳老将军，我只记得我那一晚喝了很多的酒，至于我是怎么到了醉仙楼，还有您说的我让人伤了您孙子。”
“这些事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如果你有什么证人能证明确实是我命人行凶的，那我愿意认罪！”
邹正龙已经将秦无道的安排都转告了秦泽，因此秦泽便按照秦无道让他说的话回答道。
“好！”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大人，老夫请求带人证！”
听到柳志的请求，韩文祥面露难色。
没等韩文祥下令，大理寺少卿唐百林便点头应下。
“准。”
“带证人上堂！”
话音落地，三名亲眼目睹醉仙楼一案的证人被带上了大堂。
“堂下何人？”
唐百林循惯例问话。
“回大人，小的是京城陈家米铺的老板陈子豪。”
“小的是京城万隆酒楼的掌柜吴先。”
“小的是乾坤书店的老板乾元。”
“你们三个当晚可目睹了柳文君被人废了一臂的全过程？”
唐百林开口询问。
闻言，万隆酒楼的掌柜吴先和乾坤书店的老板乾元同时想了看陈家米铺的老板陈子豪。
见两人看向自己，陈子豪主动上前一步回话。
“回大人的话，小的三人当时都在醉仙楼，所以亲眼目睹了事发的全过程。”
听到陈子豪的回答，唐百林嘴角掀起一抹笑意。
“好。”
“那你们就把那晚发生的事说出来！”
“是。”
“那夜小的本来是在醉仙楼喝酒，然后柳家少爷也到了醉仙楼。”
“柳家少爷到了醉仙楼以后就一直嚷着要让醉仙楼的花魁紫雪姑娘来陪他。”
“后来紫雪姑娘要回去休息的时候，柳家少爷竟然还要紫雪姑娘伺候他过夜。”
“因为紫雪姑娘素来不陪客人过夜，所以便跟柳家少爷发生了争执。”
“后来有一人看不下去柳家少爷欺负一个弱女子便跟柳家少爷起了冲突，冲突中那人持刀砍断了柳家少爷的右手。”
陈子豪低着头将那晚的事都说了出来。
听到陈子豪将秦泽撇的干干净净，宣武侯柳志瞪大了眼睛。
“住口！”
“你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是秦泽他……”
就在柳志指着陈子豪怒骂时，韩文祥拍响了惊堂木。
“肃静！”
“大堂之上不可喧哗！”
制止了柳志，韩文祥心中已然有了数。
“陈子豪，我问你，当日柳文君跟凶手发生冲突时，秦泽可在现场？”
“在。”
陈子豪答道。
“秦泽在现场，可是他指使凶手伤害柳文君的？”
“不是。”
陈子豪摇了摇头。
“是柳文君因为紫雪姑娘与那凶手起了冲突，与秦泽公子无关。”
看到陈子豪改变了口供，唐百林知道这是秦无道出手了。
知道再问下去不仅问不出真相，反而还会对秦泽越来越有利。
于是唐百林果断叫停了询问。
“韩大人，这些人不过都是市井小民。”
“那夜醉仙楼发生那样的血案，他们说不定早已被吓破了胆，所以我认为他们的证言并不可信。”
听到唐百林说人证的证词不可信，韩文祥眯了眯眼睛。
“唐大人说的也并非没有可能。”
“不过既然是人证，那他们的证词还是要记录下来的，至于是否采信，等后面再商议。”
说完韩文祥便让三名人证退了下去。
随着三名人证退下，大堂上又只剩下了秦泽和柳志。
就在韩文祥准备继续按流程询问秦泽和柳志时，唐百林却忽然开口道。
“韩大人，醉仙楼一案牵扯重大，下官认为应当早日查明真相。”
“既然秦泽不愿说出实情，下官认为可以上一些手段。”
“如果他在刑罚之下以后坚持，倒也能证明几分他的清白！”
听到唐百林要对秦泽用刑，韩文祥想都不想便直接否决。
“不可！”
“唐大人，你身为大理寺少卿，难道不知多少冤假错案都是因为屈打成招而产生的。”
“那酷刑一旦用在嫌犯身上，哪怕不是嫌犯所为，为了求一死，嫌犯也会被迫承认罪行。”
“本官坚决不同意用刑！”
韩文祥态度坚决。
看到身为主审的韩文祥态度如此坚决，唐百林眸光微闪。
不过韩文祥是主审，他是副审。
他也没有任何权利命令韩文祥让他对秦泽用刑。
就在唐百林眼睛直转想着到底怎么才能让秦泽认罪时，忽然大堂外响起一道声音。
“韩大人这般袒护秦公子，难不成是秦相跟韩大人交代了什么？”
话音落地，龙煜身穿四爪龙袍出现在刑部大堂上。
看到龙煜出现，韩文祥心中一惊！
“臣叩见太子殿下！”
韩文祥立刻从主位上下来并且朝着龙煜下跪行礼。
见太子来了，唐百林心中一喜！
望着朝自己下跪行礼的韩文祥，龙煜淡淡一笑。
“韩大人快快请起！”
“我父皇有言，醉仙楼一案除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外任何人不得插手。”
“本宫今日只是前来旁听，不会影响你们审问。”
说完龙煜便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韩大人，刚才唐少卿的办法本宫也颇为认同。”
“如果受一些皮肉之苦就能证明秦公子的清白，我想秦公子也是愿意的吧？”
说着龙煜看向秦泽。
看到龙煜低头看着自己，秦泽心中暗道不妙。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龙煜竟然会赶尽杀绝的亲自前来。
虽然龙煜说了他不会影响审案，但他往那儿一坐，韩文祥就算有心庇护秦泽也办不到了。
“韩大人，难道你不想让秦公子自证清白吗？”
见韩文祥还不下令，龙煜语气一寒。
闻言，韩文祥只得硬着头皮从竹筒中拿起洒签扔下。
“来人，用刑！”
就在龙煜一脸轻蔑的准备看秦泽受刑时，忽然大堂外有人高声喊道。
“秦相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