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退了出去,程洛洛心中一时又是气愤又是焦急,不再逗留,直接出了浴桶穿戴整齐。
门外凉亭之中柏景辞依旧在那儿等着,见她出来,极其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你以后做事要当心些,不要再像今日一般莽撞了。”
程洛洛抬眸看他一眼,心中腹诽,也不知是谁莽撞,趁着旁人沐浴就直接推门进来。
心中如此想她却是万万不敢说出的,讪讪笑了一声:“是,我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
程洛洛几乎是落荒而逃,这件事到了第二日还未从她心中散去,就连柏青月都看出了些端倪。
“你怎么了?”柏青月见她整日面色都不是很对,轻撞了下她的胳膊,问道。
这事怎么好开口,程洛洛嗫嚅了半晌,憋得脸通红仍旧是一个字都未说出来。
在柏青月的连番追问之下,才开口说道:“昨日你叫我投其所好,我的厨艺又不行,反被烧了裙摆,后来沐浴之时,他阴差阳错的推门……”
说到这里程洛洛实在开不了口,可大概意思已经说清楚了,柏青月一脸调笑的神色看着她,笑道:“不就是这么点事情吗,你们成婚这么多时日,要说什么都没发生我可是不信的。”
看着柏青月的神色,程洛洛不好开口,自成婚以来他和柏景辞完全没有做过那种事,因此心中才十分过意不去。
两人都如此暧昧,离那一步也就差一个火星点燃,柏青月一转眼珠,拍拍她的肩膀:“你既然不善厨艺,也不必非要从这上面下功夫,别的地方也未尝不可。”
这话程洛洛没有听懂,顿了一顿问道:“什么地方,难不成要直接开口去求他?”
真是不开窍,柏青月左右一看四周并无旁人,覆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女子,最大的本钱自然是自己,你去色诱,我就不信柏景辞还能把持得住。”
平日里程洛洛当真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上面,猛然听她提起,霎时间就闹了个大红脸:“不可,我可做不出这样的事,你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
她早就看出程洛洛对那位摄政王上心了却不自知,听她这样说,当机立断的劝到:“怎么就不行,洛洛你敢说自己对他没有一点情分吗?”
扪心自问,程洛洛不敢将那样的话说出口,眼神飘忽了几下,有些懊恼的抚了抚额头:“你出的这是什么点子,我好歹也是程家正经的小姐,哪里就能做出勾栏瓦舍之事?”
柏青月见她的言语之中已经有所动摇,连忙说道:“你看那些富家公子有哪些事不爱去那些烟花柳巷之地的,口中说着不好听,实则这也是两人之间自己的事情,旁人哪里会知道多插嘴的?”
程洛洛的心思原本就没有那么古板,听她这样说心中也渐渐有了计较,红着脸轻声道:“你别说了,快去忙,叫我自己想想。”
大约是被说动了,柏青月也不着急逼迫她,直接去忙铺子中的生意,直到晚间被程洛洛拦住。
“你可想好了?”柏青月打趣的看着她,心中多少有些觉得好笑,拉着她坐下来。
两人甚是熟稔,程洛洛这会儿也顾不上害羞了,小声道:“你说我该如何做,我真怕这回又忙中出错闹了笑话。”
柏青月拧着眉头,她虽说没有实战经验,却是看过不少春宫的,因此多多少少知道些,半响才开口道:“你不必着急,进他平日里的寝房等着就是,只是……”
她看了看程洛洛身上穿着的衣裳,颇为嫌弃的说道:“你可要精心打扮一番,穿着这样的衣衫定然不行。”
程洛洛听得迷迷糊糊,转眼怀中就被塞了一个包裹,柏青月眨眼笑着,说是要让她回去再打开。
她一路上像是做贼一般,紧紧护着怀中的包裹,偷偷潜入了柏景辞的寝房。
到了里头她才敢打开这包裹,只见里头放着一件衣裳,轻盈极了,料子摸着又很柔软,要紧的是上头还挂着些银铃,一走起来就会叮铃作响,甚是好听。
程洛洛没看出有什么蹊跷,直到穿上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衣裳极其暴露,就连锁骨之下都裸露着一片雪白的肌肤,手臂上更是不必说。
她的脸被烧的通红,深觉得这衣裳不妥,正准备换下来,却听到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程洛洛顾不得许多,直接钻入了榻上的被子中,勉强遮掩自己的身体。
柏景辞踏进寝房,就看见其中躺着个小女人,浑身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头。
这女人又在搞什么?他不明所以的走过去,程洛洛心中紧张,笑道:“你,你回来了?”
平日里她也不是这番模样,柏景辞不想再和她兜圈子,直接伸手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程洛洛面颊潮红的躺在里头,身上并未穿着得体的衣裳,雪白圆润的肩头露了出来,乌发绕在裸露着的手臂上,乌黑的眸子像只受惊的小猫一般,瞪的圆圆。
柏景辞只是看见这一幕,心中便冒出一股无名的火气,那感觉很是难受。
程洛洛即使再迟钝也知道大事不妙,连忙站起来:“我,我先回去了。”
她这一动可不要紧,身上的银铃似乎不甘心一般,争先恐后的响了起来,直听得人心中发软。
柏景辞直接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腰身,将人往前一带,声音略微有些嘶哑:“王妃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还学会了这一招?”
事情愈发不对,程洛洛想挣扎出来,还没动几下,便明显感觉有些很是不舒服。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程洛洛立即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再看搂着她的男人,面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底微微泛着潮红,唇角微微勾着:“既然王妃一番好意,本王也不好辜负了不是?”
须臾之间,程洛洛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按倒在了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