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老爷爷，你去过黑市？”
杨柏只能这么反问，年世勋背着手，朝着杨柏走去。
“好好说，仔细说。”
“说！”
年世勋怒斥一声，杨柏身体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再次带着哭腔。
“我爷爷曾经说过你的故事，我那时候晚上就做梦。”
“我也不清楚，就能梦到爷爷，我很崇拜你。”
“我也不想说你徒弟，是哈拉爷爷自己想的。”
“爷爷，我错了。”
杨柏开始编了，开始忽悠了，没办法，他也不能告诉老爷子，自己是重生过来的。
以前年世勋教过他。
“是吗？你爷爷？”
“嗯，杨荣道。”
杨柏赶紧说着，他觉得杨荣道知道山神，山神也知道杨荣道，两人肯定有关系。
“杨家娃？”
年世勋听到杨柏来自杨家，微微皱眉，然后点了点头。
“继续说。”
“我说啥？”
“小子，这一路上，你杀了多少人？”
“没有。”
杨柏矢口否认，反正年世勋没看到。杨柏刚说完，那头黑蟒突然吐出一口哈气，然后从嘴里吧，掉出七八个石头子。
“它看到了。”
“什么？”
杨柏傻眼了，黑蟒对着杨柏瞳孔伸缩，杨柏都觉得脊背发凉。杨柏跪在那，眼神闪烁，神色无比尴尬。
“你们杨家祖上出身绿林，加入抗联，也算有点本领。”
“可这么小的孩子，就敢杀人？”
年世勋知道杨家，杨柏都不清楚，自己祖上，还是绿林好汉？
或许，也是绿林盗匪？
但杨柏就想家族祖上是好汉，爱谁谁，是能说自己祖上是盗匪？
反正有抗联的身份，杨柏那是根正苗红。
杨柏不吭声了，就在那抽泣。
“那你说说，你体内的功法吧？”
“别告诉我，你爷爷教的？”
年世勋的眼睛，突然跟黑蟒一样，诡异无比，身上散发的气息，让杨柏如坠冰窖。
“完了，老爷子发现了。”
“我这怎么解释？”
杨柏想了想，把心一横。
“我做梦学的？”
“我梦到你了，拜你为师，学了半本吐纳之术。”
杨柏说完，就抬头看着年世勋，没办法，只能这么编。
下一秒，年世勋猛地一伸手，杨柏就感觉一股吸力，瞬间出现。杨柏身体飞了起来，直接落在年世勋的手中，年世勋一只手抓住杨柏的脖子，把杨柏当小鸡仔给抓住了。
“小家伙，你很鬼精鬼精的。”
“你敢骗老夫？”
“我没有骗你，真的，我只会一半，就在梦中学的。”
杨柏说完，深吸一口气，直接开始吐纳。
年世勋再次看着，就愣住了。
“一半的九阳道功？”
“还真是？”
年世勋嘀咕的话，也让杨柏听到了。
“卧槽，我的吐纳之术叫《九阳道功》？”
“怎么不叫九阳功，这多出名？”
杨柏再次看着年世勋，年世勋继续看着杨柏运气之术。
“你多大？”
“8岁。”
年世勋点了点头，心中再次嘀咕着。
“10岁之下，可修。”
“这孩子，天赋异禀。”
“可梦中就会了？还是我教的？”
年世勋说着的时候，再次伸出手来，朝着杨柏脑袋摸了过去。摸向天灵，摸向脊椎，摸向杨柏的下半身。
“那什么？”
杨柏尴尬了，这怎么还摸小鸡鸡。
“原来如此。”
年世勋看着杨柏这样，他一松手，直接把杨柏放了下来。
“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杨柏听到年世勋的话，就是一愣。
“拜师？”
“收我了？”
杨柏怎么也没想到，年世勋要收自己，他就这么轻易相信自己，要收下自己吗？
“当然。”
年世勋脸上，再次恢复平静，目光也平和多了，甚至还有一种慈祥。
或许，这不是慈祥，这是一种道的意境。
天人合一，自然天成。
年世勋好像看穿过去未来一样，这样的眼神，让杨柏心灵在震颤。
有的传承者，真会看破天机的。
天下真正的高人，往往就隐藏在红尘世界中。
那些大佬当中，有高人，但他们伴随着权利，无法参透最后的道。
真正的大道，不在天之上。
而在地之角。
“师父！”
杨柏再次跪了下去，老老实实，也认真无比。
“哈哈，好！”
“老夫，终于有继承者了。”
“很好！”
年世勋大笑三声，然后对着杨柏道：“跟为师，回龙山。”
“啊？”
“龙山？”
杨柏就是一愣，年世勋要让自己回龙山，什么是龙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我还有事，我需要回家。”
“回什么家，你既然是我徒弟，这片山林，就是你的。”
“你是未来的山神。”
“它们都听你的。”
年时序指向黑蟒，指向灰熊，指向那猿猴，指向远处的雪山。
“不是，我真还有事。”
“我偷摸出来的，这要不回去，就麻烦了。”
“再说了，我就算进山，也得跟父母交代，还有我这么小，进山怎么学习？”
杨柏可不想进山，他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我还有妹妹！”
“我爸爸很笨，都是我养妹妹，是不是？”
“师父，我还是孩子。”
杨柏求着年世勋，年世勋看着杨柏，再次皱眉。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