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老师们，也都知道王大海死亡的消息。
校长曹禺坐在办公室内，叹息起来。
这个世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山林间的犯罪分子，多时候能够解决掉。
这也不是刚建国，那时候山里盗匪横行。就因为镇山北，祸祸了大兴安岭。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
曹禺整理一下桌面，却看着杨建军拿着一袋子礼物，身后还跟着杨柏。
杨柏眼神闪烁，有点心虚。
杨建军是来感谢老师的，毕竟老师的推断，才让自己救下二哥。杨建军还要感谢欧阳德老师，他怎么也得来一趟。
杨柏没想到，老爸今天来，他还一大堆事情呢。
“老师，忙着呢？”
杨建军嘿嘿笑着，这么大人了，面对曾经的老师，就跟学生一样。
“你怎么来了？”
曹禺笑了起来，指了指旁边，要给杨建军倒水。
“老师，我不喝水，这是山里的野鸡，还有一些土特产，我拿来给你。”
杨建军刚说到这里，杨柏却跑了过去。
“校长，我爸爸要感谢你。”
“你务必收下，都是土特产。”
杨柏生怕自己老爸说出算命的事情，堵住校长和老爸的嘴。
“感谢什么？”
“教育杨柏，是我应该做的。”
曹禺连忙推辞，杨建军却赶紧道：“老师，你怎么也让我表达一下。”
“我这还准备给欧阳老师。”
“你啊，不至于。”
双方开始拉扯起来，就在此时，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赵东来伸进来一个脑袋。
“校长？咦，建军同志？”
赵东来也来了，这让杨柏回头看着，开始后退，把自己融入校长身上，省得被赵东来盯上。
“赵所，你怎么来了？”
曹禺疑惑，杨建军也站了起来，跟赵东来握手。
“大人，就是麻烦。”
“真虚伪。”
杨柏嘀咕着，赵东来这个未来神探，显然盯上某个线索。
赵东来看着杨建军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怀疑。
“都是聪明人。”
“老爸也布局，这个赵东来也布局。”
“就连公社那些领导，也布局。”
杨柏翻了翻白眼，还是躲在曹禺身后。
赵东来跟杨建军握手，他还真没发现杨柏，他这对着杨建军道：“你现在，开始林场三爷了。”
“威名赫赫。”
“这才几天，还回松林林场吗？”
杨建军苦笑几声，对着赵东来道：“我还得感谢赵所，没有你，我早就被陷害了。”
“什么三爷，出了杨家，谁认识我？”
“当然认识了，镇山北的人，都认识你。”
“嗯？”
杨建军一愣，赵东来却笑了起来，从兜里掏出烟，也给曹禺发了烟。这个时候，赵东来才发现杨柏。
“小杨柏也在？”
“赵叔好！”
杨柏恭恭敬敬行李，虚伪，他更加虚伪，他得让赵东来别注意自己。
赵东来点了点头，也看向曹禺。
“赵所，有什么事？”
曹禺在公社，那绝对属于一方诸侯。他这个校长，值得别人尊重，哪怕是赵东来，对曹禺很是敬仰。
“校长，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那个啥，郭宝山，郭队立了功。他曾经说过，镇山北的行踪，是他儿子说的。”
“我这过来询问下，确定了，好形成报告。”
“郭方？”
赵东来点头，再次道：“我得跟你说声，就是简单询问，别把孩子吓到了。”
“没必要吧？一会儿就上课了。”
“公安有什么问题，找大人问。”
曹禺果然向着自己学生，郭方还是小学生，没必要被赵东来询问。
“哈哈，校长，我就是简单聊几句。”
“那也不行。”
曹禺再次拒绝，这让赵东来没办法，看向杨建军。
“糟糕！”
杨柏心中一冷，这个赵东来，要询问老爸了？
下一秒，赵东来明明看着杨建军，但却对着杨柏问了一句。
“杨柏，你知道这件事吗？”
杨柏直接一个大白眼，冲自己来了。
这个赵东来，简直就是人精。
“啥事？”
杨柏傻乎乎回答，表情无比老实和迷茫。
“镇山北的事情？”
“听说过，那个狼眼吗？”
杨柏实话实说，的确听说，一切都听说。给郭方的纸条是自己写的，但杨柏会承认吗？
真真假假，才能欺骗人。
刚说假话，瞒不住赵东来。
“你上哪听说的？”
赵东来再次追问，杨柏却后退一步，看向曹禺。
“校长，学校里都议论，这不犯法吧？”
杨柏有点害怕了，甚至还抓住曹禺的手。
曹禺点了点头，对着赵东来道：“赵所，你要问，你去问大人。”
“问郭宝山，问公社那些领导。”
“你询问孩子干嘛？”
“我警告你，你要是这样，我这里就不留客了。”
听到曹禺这么说，赵东来再次笑了笑，对着杨建军道：“建军同志，你是怎么知道狼眼的？”
杨建军也笑了起来，把礼物放下，摇了摇头道：“镇山北的军师，谁能不知道？”
“人死了，王大海也死了，不知道赵所，有没有线索？”
“这件事的背后，很复杂吧？”
“镇山北多时候能够剿灭？”
“公社和林场，多时候能被保护起来？”
“公安、联防、森林就不能有所行动？”
“区区几名犯罪分子，能横行多年？”
杨柏惊讶看着老爸，老爸这是火力全开，多时候老爸怼人功力上涨了？
杨建军就差指着赵东来的鼻子，骂他们是废物了。
赵东来，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