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朝挑了眉头,提了兴致的看向了我:“妩媚,夏薇说的可是真的?”
我低了头,淡笑:“我可没说是夏薇姐弄坏了昨日老板特意为我挑选的旗袍。”
说完我故意扯开旗袍,刚裂缝越发大。
王朝看着破损的旗袍,面上一阵阴寒:“谁弄的?”
我淡笑:“这不正找着呢。”
夏薇见王朝脸色不对,轻柔问道:“老板,这旗袍就这么重要?”
王朝有些不耐的推开夏薇,夺过我手中的旗袍,目光狠厉的扫过众人:“说,谁干的?”
在场的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暴躁声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望向额头青筋暴起的王朝。
他努力深呼吸,肥大的肚子赘肉一颤一颤的,米粒大的眼睛瞪的老大,看起来分外吓人。
众人都是呆愣,在这里工作这么久,见王朝发如此大火的还是第一次。
张显看了我一眼,对着众人说:“谁做的快点承认就是,这件旗袍来历非同小可。这里进不了外人,能做这件事的还是你们其中的一个,若是以后查出,后果可比现在严重的多。”
“老板,别气了,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好。”夏薇察觉事情不对,掐媚的笑:“说不定是妩媚自己弄坏的,来冤枉别人。”
“臭娘们废话这么多。”王朝一改往常的风流模样,对着夏薇白嫩的脸上就是一巴掌:“今天如果耽误了正事,老子要你们好看。”
我不禁看了夏薇红肿的脸颊,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视女人如半命的王朝发如此大的火气。
那件旗袍做工十分好,布料更是软的如一潭棉水,柔的吓人,送旗袍背后这人定不是个简单角色。
夏薇委屈的落了泪,躲在一边未吱声。
“我在说最后一遍,谁弄坏的?”
依旧无人回答。
王朝阴沉着脸,对着手下吩咐:“去把所有出口封锁,不许任何人出去,老子就不信找不到。和吃里爬外的东西。”
了解王朝的都知道,这次王朝动真格的了。
手下领了吩咐出去,关上了门。
墙壁上的时钟已指到八点半,离晚会开始还有一个小时。
这个时间内不说能不能找到凶手,恐怕在整个银安县想找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旗袍也是不大可能的。
就在气氛僵持中,身后也不知哪位舞女大喊了一声:“是,是王小丽做的。”
王朝看向王小丽的眸光顿时一冷:“出来。”
“贱人,你卖我。”王小丽不管不顾的冲到那人面前,对着那女子便是一顿毒打。
王朝命人拉开了撕打的二人,架着头发凌乱的王小丽跪在他跟前。
“是你做的,恩?”王朝挑起王小丽的下巴。
王小丽哭花了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恐惧的求饶:“求老板饶了我这一次,看在我在繁华楼工作几年的份上,求你饶了我这一次。”
“饶了你,笑话。”王朝笑的残忍,手指力道越发大,空气中隐约听到骨头分裂的声音。
王小丽长大的嘴巴再未合上,她求救的目光望向一旁的夏薇,伸手想去抓她。
王小丽不寻常的动作引来了王朝的怀疑,他阴冷的望向夏薇。
夏薇一脸愤怒的狠狠扇了王小丽一巴掌:“饶你,饶了你谁来赔这次的损失。”
“你…………”王小丽一脸的不敢置信,要说什么,却被夏薇一巴掌打昏了过去:“来人,把这吃里排外的东西拉到外面,省的老板看着心烦。”
说完便招呼了几人将瞪着一双老大眼睛的王小丽拖走。
一时间屋里精的吓人,夏薇拍着胸口呼气,看着王小丽渐行渐远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她回头,重新挽住王朝的胳膊,娇笑:“好了老板,别气了,衣服坏都坏了,人也抓到了,再气也不能挽回,平白伤了身子不是。”
王朝一直紧皱的眉头就未松开过,夏薇的话让他也未有半分的舒心,他看向张显:“这可怎么办?”
张显同样的额头出了汗水:“还一个半个时辰。”
“哼,那个贱人,把她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去,让我不好过,老子让她生不如死。”大约是气没地方发了,王朝又对王小丽下了重罚。
“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淡笑:“将那件旗袍给我,半个小时就行。”
王朝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这衣服都破成这个样子了,能行?”
我拿过旗袍:“现在除了相信我,也没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好,如果妩媚能解决这次的燃眉之急,我王朝保证日后定会给你好处。”王朝拍着胸口,信誓旦旦道。
我勾唇,看着夏薇苍白的面孔,浅笑。
王朝的承诺,我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随后王朝遣散了舞厅的聚集在一起的,并警告谁若是将此事说出去,后果自负。
王朝的心狠手辣在这里工作的都见识过,他的威严自是可想而知。
我拿了旗袍,并让张显准备了针线。
女工我虽算不上好,却也不差,优是记得母亲在世时曾教我一种特别的裁剪方法,能让破损的衣服接上,看起来完好无损。
这种方法我学是学过,只是好几年未用了,不知如今还能不能成功,姑且赌一把吧。
破损的地方虽长,但最起码是整齐的,不至于弯弯曲曲的麻烦。
我松了一口气,引了和旗袍同样颜色的紫线,按照记忆里大概的模样缝补。
实在是太久未用过这种方法修补衣服,我前前后后,缝缝补补不下三次,才终于找到窍门,一气呵成。
我将裂开的部分与周围牡丹花的纹路用不同颜色的线交接起来,多是裂开的地方缝补成一根绵延的树枝与牡丹花相连,从而不显得突兀。
彼时离我出场还有二十分钟,我揉了肉略有些酸痛的眼睛,去里屋换了旗袍。
这旗袍倒是十足的贴身,穿着舒服,我重新画了妆,出了屋。
外面王朝和张显都在等,我穿着这件旗袍出来的时候二人神情都是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