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下了围巾,整理好衣服,准备离开:“我不是怕,一些没必要的麻烦谁都不想白白招惹了去。”
幕浩气呼呼的看我:“报上本少爷的名字,银安县谁敢找你麻烦。”
我笑着摇头,幕浩还是太单纯,人家既然敢来,谁又不知后面那人是你。
“我先走了,这些你外婆会喜欢的。”
说罢,我未再看幕浩带了几分埋怨的眼神,从后门稍稍离开。
回到家里我把买来的布料给父亲做了一身衣服,因为晚上要上班的关系,时间只够我做了上半身的背心。
今天倒是平静的紧,基秋和墨然都未来,而夏薇也没找我麻烦,一晚上过的倒也轻松,连带着我心情都好了几分。
自从出了晓庄那件事情后,暮雪晚上就再未和我一同回去过,那丫头心里有坎,需要些时间过去,我又不会读心术,暮雪又不愿意说,能做的只有容这她好了。
好在那丫头懂事,想着过段时间就会想开的。
这条小路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因为过于偏僻,加上这个时间点,路过的行人是很少的,偶尔只有拉黄包车的拉着客人从旁路过,在石土不平的地方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有几束昏暗的灯光透过烂掉的缝隙摄入这小路里,也未增添光明,有的不过是阴森的寒意。
夜里又气了不小的雾气,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加紧了步伐,这景着实挺吓人的。
走到中间那一段路的时候,我的周围猛的跳出五六个蒙着面纱,身材雄壮的男人。
我心跳猛的加速,下意识的想跑,可这是路中,且前前后后都有这些蒙面的人,我无路可走,
看着几人有目标的朝我靠近,我被逼到了一个角落里。
领头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枪支,此刻正用枪支顶在我的脑门处。
这一刻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我强迫上自己镇定,却无法忽视头顶的一枪可以要我命的手枪。
领头的男人将手枪转了位置,从额头移向我的下巴,用枪头挑起。
“呦呵,长的这么漂亮。”
我侧头避开,“呸”了一声。
后面那几人闻言皆是大笑:“是啊老大,这妞长的绝对够漂亮,不如带回去给您当夫人。”
领头的男人靠近我,我看不清他的样子,面纱下露出的一双如狼般鹰利的眸子,我瞪着他,他的眸子闪现微微笑意,不等我说什么,我只觉后脑勺一疼,便失去了只觉。
再次醒来我便被绑在一处房里,屋里很阴暗,没有透明的窗户,唯有的一扇门也被锁上了,只有一星半点透过门缝隙里洒进来的阳光。
这里没有灯,散发出难闻气味的油灯在桌台上放着,忽明忽暗的照亮一片光亮。
大量了四周,我算是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今日银安县发生不少少女被绑架的事件,如果我没猜错这便是土匪的巢穴。
身上被绑上了难解开的绳结,动一下都无比艰辛,我索性坐在床上不动,免得浪费不必要的体力。
脖子间的疼痛让我不禁直皱眉,这些人下手真是狠。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间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我装睡,之后便见到一人走到我床边,我不禁缩紧了身体,本能的向自己靠近。
“别装了,本少知道你醒了。”
许久,传来那人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一张带了十足假笑的脸。这人五官端正,右脸颊上多了一道狰狞的疤痕,雄壮的身躯一看便知受过许多不同寻常的锻炼,这疤痕出现在他脸上不会让人觉得丑陋,倒是多了几分野性。
他穿着粗布衣料,隔着衣服透出一股子傲气。
依照发型,这人应该是昨天领头的那人。
或许看出我在打量他,这个笑眯眯的将目光转向我:“真想不到银安县还有你这样的美人。”
凝着这人,我嗤笑:“以前不知道,怎么现在就知道了呢。”
我左思右想了许久,这其中必定有问题,这些人是怎么知道我恰巧会经过那里,早早的埋伏了下来。
不是意外便是有人蓄意安排。
“小丫头,挺牙尖嘴利的啊。”这人挑起我的下巴,他的手指很粗糙,滑过我脸颊带了几分火辣的酸疼。
我皱了眉头避开,却被这人更大力的捏住,不知为何我脑中忽然冒出了墨然的影子,这人以前就是这样蛮横无理的捏住我,不管我的反抗。
只是……
墨然触摸我我并不觉得有过烈的反抗,倒是这人,让我胃里一阵翻滚。
“你厌恶我?”这个松开我,猛的一把摁住我的肩膀,刚刚还带了笑意的眸子现在满是阴寒的冷意。
我直视他的眼睛,嘴角挂起一抹嘲讽:“厌恶你,还没那个资格,我是看不起你,国家当难,你有一身好功夫,年纪轻轻的正好,不去当兵打仗,反倒危害起自己的同胞。”
我一口气吐出了这些文邹邹的话,看着这人越发阴冷的神情,我忽然觉得一阵痛快。
“好,好很好。”这人咬着牙,硬生生从嘴里说出这几个字。
我侧过头,不再看他。
“我以为你会问为什么绑你过来?”许久,这人略带了疑问的口气,说道。
我淡笑:“有什么用吗,你又不会说,对于你们,杀我一个算得了什么。”
这人望着我,我亦对上他的眸,良久,这人笑了起来:“还算是一个有骨气的,比之前抓来跪地求饶的小姑娘有趣的多。”
话锋一转,这人阴沉沉的道:“不过,本少最喜欢整治这些有骨气的。”
我此刻不禁有一个疑问,这些人抓这么多女子做何,也不要她们的性命,白白囚禁着。
“三天不许给她吃饭,本少倒是要看看她能撑到何时。”
门口传来这人吩咐旁边人的声音,我回过神,这人已关了门,走开。
我呼了一口气,额头上一滴汗珠低落,“啪嗒”一声落在我的腿上,隔了衣服,湿润的气息传到我的皮肤里,刺激着的感觉。
漆黑一片的地方,这一刻我怕了,我怕再见不上父亲和暮雪,我和父亲好好相处不过几天,还未享福,我不甘心就这般离开。
这个土匪帮在银安县也有几年了,偶尔骚扰一下山下,也未整出过大事,背后又有官员关系,所以银安县的警察并未怎么问过这帮人,怎么今年就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