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血腥味让我心里涌起一阵阵的呕吐感,我怒目瞪他,伸手狠狠的在墨然脸上留下一巴掌。
“畜牲。”
墨然看着我,笑的残忍:“你敢打我。”
我扭头离开,不愿面对墨然,在这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
墨然抓住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抱起,我的胸口顶在他的肩膀处,疼的厉害。
我捶打他的背部:“放开我,天很晚了,我要回家休息。”
墨然好似感受不到疼痛,未理会我。
我咬牙,气的心里一阵翻滚。
在墨然面前,我总是这样轻易失去理智。
他将我带到一处偏僻的客栈里,二话不说将我关进了房间里。
头撞在床头柜上一阵胀痛,我痛呼一声,额头处已鼓起一个手指大的包。
墨然将门锁上,自顾自脱掉了大衣。
我望着他,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墨然嗤笑:“你说干什么,履行你的义务啊。”
说完他便脱掉了鞋袜上了床。
我看着墨然染了几分情欲的眸子心里一慌,墨然这次若是认真……
我深呼一口气,努力平复心跳,冲墨然淡笑:“堂堂墨家少司令,想必不会做强迫女子这种小人行为的事吧。”
“这……算不得小人。”墨然凑近我,挑起我的下巴:“装什么,几年前被我*过一次了。”
“你……”我一时无话,这人怎么能,怎么能这般轻松自若的说出当年之事。
看着墨然眼角的嘲讽,我忽而一笑:“你不过因为我和你过世的妻子长的相像而另般带我,墨然,你也不过如此。”
“是吗?”墨然眸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嘴上却说出了最残忍的话:“你也配。”
之后发生的一切我都已记不清了,这些,我也不愿记得。只是身上疼的厉害,连带着心尖尖都隐隐发疼。
我是有些不甘心吧,被这般对待,践踏我的尊严,毁了清白竟是因为我和墨然的妻子长的七分相似,才能让不近女色的墨然要我。
这般低贱的事实,这般低贱的事实。
我凝住眼泪,抬头望向外面皎洁的月光,我不能哭,若是因为这哭,那就太不值得了。
第二天我醒来已是中午,旁边床铺发凉,墨然走了许久了。
身上酸疼的厉害,我穿了衣服,看着镜子里双眼通红,脸色白的厉害,我画了淡妆掩住疲惫,离开了这家旅馆。
家里还有父亲和暮雪,我不能让他俩看出我的异样。
中午十二点半我回到家里,父亲和暮雪一同坐在门前张望,见我回来二人起了身。
暮雪跑到我跟前,素白的脸蛋上带着浓浓的担忧:“妩媚姐,一晚上你去哪了,没事吧?”
我摸了摸她的脸颊,摇头:“没事,昨天回来有点晚了,怕耽误爹睡觉,就在外面住下了。”
暮雪点头,神色总算舒展了些。
父亲接我我手中的包进了屋,说:“最近这里土匪闹腾的厉害,以后晚上别回来这么晚了,万一遇到麻烦,可让爹怎么活。”
“知道了。”
暮雪笑着转了身:“妩媚姐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家里爹爹做好了饭。”
我点头,让她路上小心点,刚刚下过雨的路道十分滑。
院里新开了不少的月季和蝴蝶花,砖石斑斑的路上父亲佝偻着背,鬓白了两边,我这个方向看去,父亲好似苍老了十多岁,老的吓人。
我不禁疑惑,按理说不赌博之后父亲应该身心轻松的,怎会平白整日忧愁不断。
做好了饭菜,我没胃口下食,只喝了碗粥。
我抬头看一直在揉背的父亲,说:“爹,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父亲下意识的松开了揉背的手,笑呵呵的道:“没有。”
我略沉了眸,没再多话。
下午我去了父亲的干活的工地,父亲在一家制作搬砖的地方干活,因为没什么文化,身体荒废了这些年,所以干的都是些又累又脏的活。
午休时间,我见了父亲领头的包工头。
对方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面相儒雅。
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这人见到我眸光复杂的紧,掺杂了许多我看不真切的东西。
他请我进了里屋,帮我倒了茶水,长辈似的问我:“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我接过茶水,礼貌的道了谢,这屋很拥挤,一张床,一间桌子,剩下的只可容得几人空地,不过倒是干净的紧,被褥折叠整齐,桌椅摆放有道,加上这人谈吐不凡,虽在这腌臜之地,却是别样干净,由此这人年轻时应该是一位书生,颇有才智。
我看这人斯文,不由得觉得之前我想多了。
我笑了笑,说:“我父亲是您手下的员工,他叫妩懂,近日我发觉他身体有点不对劲,就想着来他工作的地方了解下。”
我眸光撇向他,这人神情微微呆愣了一会儿,好似冲撞了尘封了许久的东西,冷碎静然。
他动作迟缓的喝了口茶,目光含了十足的悲怯:“你母亲可是凉秋。”
我点头,不禁疑惑,这人怎会识得我母亲。
这人兀自笑了起来,外面树影凄幻,他的目光望向外面阴沉沉的天。
这一瞬间我便知,这人有故事,并且这个故事和我父亲和母亲有关。
他不说话,我也静默,往事,特别是关于我母亲的,我知道的少的可怜。
许久,这人才转了头:“你可知我是谁?”
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我,我摇头,不懂。
“我是赵伟。”这人蠕动了好几次嘴唇,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未说出口。
我皱眉,这事情越发复杂了,牵扯了许多我不曾知道的东西,这个从知道我是爹的女儿之后就很不同寻常的赵伟。
不过我也记得今天来的目的,我看着赵伟,说:“赵先生,小女子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我父亲平时在工地上怎么样?”
赵伟只是复杂的看着我,呢喃些什么,声音很小。
我拿过放在一旁的包,看了出神的赵伟,许久都未见他说话,我只好离开。
赵伟这个样子,我再想问什么也是无用。
出了工地,已是下午两点。
父亲已经开始干活了,我绕过他必定会经过的街道,绕了路走。
找赵伟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在一家店铺里我买了布料和丝线,天渐热,父亲舍不得买新衣,穿的都是些过去好几年的旧衣,我说他也不听,说是浪费钱,要省着给我买嫁妆。
干活累,容易出汗,我买了黑色的,布料较柔软,省的出了汗水滑的皮肤生疼。
父亲这半辈子也不容易,知错就改,我何必纠结着以前的事情不放,搞的自己,连带着亲人不舒服。